“我想要你们投降,或者你们可以死在这里。”与疾风狼干涩的语气不同,凯伯瑞尔的声音听起来似乎都很欢快,但陈述的事情却很是冰冷。屈服,或者死亡。这种事通常在里瓦尔多看来结果只可能有一个。但这一次他考虑了很久依然没能给出自己的答案。
“你一共有三天的时间来进行思考,假如在三天之后你依旧不能做出回答的话。那么我只能很遗憾的对你和你的部下们说抱歉了。”凯伯瑞尔说完这几句话之后就从营地旁走上了山坡。
里瓦尔多看着他的背影,几次想要拔剑冲上山坡杀掉这个年轻却又有些可怕的新月教徒。但是他更加的害怕自己杀不掉这个将后背暴露给自己又混不在意的人,那么之后到来的进攻绝对是会让帝**全部丧命在此处的。
他开始仔细的考虑屈服或是死亡这两个选择了,黎明即将到来,正当柏塞顿军的士兵们清醒之后疑惑于为何想象当中的进攻并没有到来之时,他们的将军对他们做出了解答。
屈服或者死亡。这个选择题被摆在了所有士兵的面前,如果说这个问题是用来考验他们对帝国的忠诚度的话,那未免也有些过于简单了。
当他们看到将军很认真的将某一名“愚蠢”的选择了屈服的新兵挑选了出来的时候,他们觉得这件事似乎复杂起来了。
那个“愚蠢”的新兵在快要日落的时候依旧没能找到另一个与他选择相同的人,于是将军告诉他:“去,将你的武器留下,把你的盔甲带走,从山坡那里爬上去。除了你的投降以外,别的什么都不要说。”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离奇的事,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在五世国王很早之前就已经得知了他的妃子怀孕的结果。
他恳求萨凡纳家族的族长派出几名高手去保护他那妃子与还未出世的孩子,这件事遭到了萨凡纳族长的婉拒。而就在埃克赛雷博五世国王临死之前,发生了一件事。此事里瓦尔多还是从与他亲近的一名萨凡纳家族女子之处得知的。
埃克赛雷博五世自知命不久矣,也没有能力再请求别人去保护他的将要出世的孩子。可是他给出了另一个条件,他将宫殿中的宝库钥匙给予了萨凡纳家族的族长,告诉他无论是什么东西都可以取走,而要求则是要保护那个孩子不受到除了六世国王以外的人的伤害。
萨凡纳家族只是不想被卷入争夺帝王位置的战争当中,而国王给出的宝库当中却是有着全哥洲最为珍贵的泥板石刻,只是单纯的保护一个人的任务对他们来说简直再轻松不过了。
只是他们原本的想法失算了,那个妃子并没有死在六世国王的手中,凯伯瑞尔也由新月教一个不出名的大主教抚养长大。
萨凡纳族长这时才觉得五世国王也真不愧是埃克赛雷博家族的一员,他的心机也可谓是深不可测,萨凡纳家族重信守诺的金字招牌如果不想砸掉的话,那么只能选择让凯伯瑞尔活着。
疾风狼根本没办法确认自己的军队当中究竟有没有萨凡纳家族的人,自然也没办法在前一夜击杀凯伯瑞尔——又或者是他没有把握能杀掉凯伯瑞尔。
既然没能力干掉他,又何必让自己的部下们去白白送死?他自己是被订上标签的国王最忠诚的部下之一,就算他肯投降,那些教徒们也未必就会相信。
那一名没见过血的新兵被教徒们领到了教徒营地的中心区域,在凯伯瑞尔和梵帕斯仔细的问了他几个问题之后,新兵的铠甲就被换成了教徒们通常穿着的粗布衣服。
三天的时间并不怎样长,里瓦尔多的身边也就只是剩下了两三百人。即便里瓦尔多已经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他们之后,他的这些部下却依旧没有离开,或许是因为他们自己也知道杀的教徒太多,对方不可能会容纳自己吧。
最后一个平静的夜晚来临了,疾风狼看着偌大的营地叹了叹气,“总数一万两千人的部队,再加上三千人的公**,居然被打的溃不成军。而现在居然就要丧失编制了,呵呵,看来我们还是太小看世人了。”确实,以一万五千人的军队去清剿一批由农民们或者是退伍士兵构成的部队,却被打的不成建制。根本原因还是他们太过于轻敌,骑兵部队不止没有半点用处,还对己方的士气造成了极大的打击,国王陛下的狼狈逃窜更是让士兵的内心滋生起了叛逆。即便是国王能重新带领着镇守在帝国西南方的锤子军团到来,急行军的情况下也要整整五天时间。何况南方有着虎视眈眈的埃里克森大公国,锤子军团又如何能动?
黎明之前,山谷两侧的顶端就已经站满了金色铠甲的弥赛亚们,身着麻布衣服的教徒们则是在弥赛亚们的身后拿起了自己的武器。凯伯瑞尔站在所有人的最前方,俯视着下方的营地。他知道这些人不会投降于自己,可他不理解这是什么原因,生命难道不是最为可贵的东西么?
凯伯瑞尔挥动了手臂,在里瓦尔多和他的士兵们脸色惨白的看着那些教徒们从山坡上面往下冲刺的时候,山谷的另一头却传来了一阵阵的马蹄声……
“该死的泥腿子们!你们胆敢碰他们一下试试?!”红着眼睛冲锋在最前面的赫然就是风暴骑士席尔瓦,他骑着一匹通体覆盖着盔甲的矮脚马,在泥泞的道路上速度却丝毫未减。
“坚守!”没有人面对死亡还能保持镇定,里瓦尔多用眼角余光看到了他的堂兄快速的冲过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