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漆开车带于苏木回到了公寓,早已准备好的礼服静静地被搁置在卧室的床上。
当她从卧室换好衣服出来时,客厅中,男人正坐在沙发上看资料,“拖把”趴在他脚边,见她打开房门,一人一狗的目光同时看了过来。
“拖把”“噌”地从地毯上站起来跑向她,在她脚边转圈,似乎也觉得这套礼服很好看。
清新自然的裸粉色无袖长裙礼服,腰部收紧,整套裙子唯有腰部左侧以泽漆叶为形状装饰,缝制出如藤条一般一直蔓延而下的点缀,立体高雅的廓形,考究细致的线条与高级手工,将她整个人衬托得愈发出尘脱俗,不染烟火,气质卓绝。
陆泽漆看见她的手背在后面,尴尬地拽紧未拉起的布料时,他放下文件,走到她身后,将她的长发撩到前面,将她够不着的拉链由下往上拉起。
于苏木拢着长发站在他面前,问:“好看吗?”
“嗯。”他点头,毫不吝啬地赞美,“很美。”说完,将她牵至浴室的镜子前。
一个纯男性的公寓自然是没有梳妆镜之类的,陆泽漆拿着梳子将她的长发梳起,不太熟练地扎了一个马尾:“以后只能在我面前披散着头发。”
于苏木对于他的要求有些无奈,却也有些暖心,说:“好,但是容我申请一下,二少爷绑的头发太难受,我可以自己重新扎吗?”
“可以。”
于是,她将他扎的马尾拆了,当着他的面慢慢地重新扎了一次,还讲解道:“这样绑着会舒服一点儿,你学会了吗?以后可以每天帮我扎马尾吗?”
“可以。”他倒是好脾气,从身后将她抱住,单薄的唇瓣靠近她的耳骨,从镜子中可以看见他漂亮的双眸如墨般漆黑,“前提是,宝贝儿需要每天跟我住在一起。”
她猛然发现,他在她面前变得越来越胆大,也越来越会勾引她。
于苏木跟着陆泽漆乘坐电梯下楼,江梁和周哲已经在房车外等候,两人都穿着西装礼服,周哲穿的还是于苏木之前见到的那一身,江梁则是一身黑色礼服,很少见他穿西装礼服,原来这种正装真的不适合他的身材。
房车门被拉开,于苏木便闻见一阵花香,她问:“是茉莉的味道?”
江梁竖起大拇指:“嫂子学妹,你太牛了,那束茉莉花只在这里待了一分钟不到,你都能闻出来。”
“又是送给归宁的?”于苏木感叹道,“没办法,还要感谢周学长每天都送我和归宁一束花,让我对花的香气太敏感了。”
一直闭眼休息的陆泽漆很自然地将长腿交叠,虽然没有睁眼,但周哲明显感受到了车内的低气压。
连江梁也用异样的眼光鄙视他,煽风点火:“你怎么连我们二嫂都不放过!”
“放屁!”周哲瞪他一眼,随后对于苏木道,“小嫂子,你可别冤枉我,归宁每天收到的花束是我送的没错,可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送花给你好吧又不是不知道你是我二哥的女人,我怎么可能会做这么愚蠢的事!”
“”
于苏木有些疑惑:“你的意思是说那些花不是你送的?”
“当然。”周哲特别坦然,“朋友妻不可欺这种道理我懂。”
江梁冷笑一声:“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全世界都知道二嫂是我们二哥的女人了,居然敢背着我们二哥偷偷给我们二嫂送花!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说完,他不忍心地问了一句,“二嫂子,那些花你不会都收下了吧?”
于苏木看了一直闭眼的某人一眼,诚实地点头:“我一直以为是周学长附带的,所以收下了。”
半晌,江梁小声问:“二哥上车后就一直闭着眼睛,是睡着了吗?睡着了是不是就没听见刚才嫂子说的话了?”
也不知是不是回应江梁的问题,于苏木分明感觉某人搂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
于苏木内心在咆哮:司机大哥可不可以现在停车?我想下车
泽仁的周年晚宴地点是在b市著名的国贸三期,那是b市最高的建筑,伫立在众多五星级酒店中央,蓝天白云之下,高大耸立,气派无比。
劳斯莱斯房车在酒店楼下停下,拉开门,迎面而来的闪光灯和媒体人员等在外面,若干个保镖上前拦着。江梁和周哲率先下车,护送着陆泽漆和于苏木顺畅地坐上了直达顶层的电梯。
此刻,大厅里已经热闹非凡,穿着华服的宾客端着高脚杯,交谈,穿梭。
陆泽漆与于苏木的出现,很快便成了众人目光的聚焦点。
一早便听闻泽仁集团的幕后老板是个非常年轻有为的男人,如今一见,着实太年轻。他不但人聪明,且外貌英俊,更令人吃惊的是,他竟然是陆家二公子,那个永远被陆家大公子陆淮南的优秀遮去光芒的少年。此刻,他的强大气场,令人根本无法把他与那些年只能站在陆淮南背后默默无闻的少年联系在一起。
今晚的宴会,陆泽漆是主角,陪在他身边的于苏木自然也成了别人的窥视对象。尽管于苏木对这种目光并不喜欢,但为了身旁的男人,她要努力做出一名优秀女伴的样子。
交谈之中,大多是客套的商业话题,于苏木自始至终都面带微笑,即使她对这些话题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有人赞美:“漆少,你的女伴很美。”
她本想微笑着说声“谢谢”,身边的男人已礼貌地纠正:“谢谢,是女朋友。”
那人便恍然大悟,又略觉尴尬,便说些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