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莫名其妙,周围的人都心生奇怪。
只见她指着那木柜道,“这柜子里到底是不是染上时疫之人的衣物还不好说,臣妾就姑且当它是,太后将宫里的奴才不当成人,让他们来搜查秀明宫,可听说查的东西是染上时疫之人的衣物,他们都不敢上前触碰,生怕殃及自身,要是不幸被指到搬木柜的差事,无不哭丧着脸,害怕自己因此丧病。方才开柜查验,也是假借工具为之,别人尚且不敢,臣妾亦是血肉之躯,为何就敢将这烫手山芋一般的衣物拿来拿去,还想用它来谋害别人?”
舒颖目光中隐隐含恨,要是她现在还不明白,今天这出戏背后的人就是太后,那她也算死的不冤,“就算臣妾愿意拼尽全力,又怎么能将父母兄弟姐妹的安危弃之不顾?”
周围的人听了如醍醐灌顶,是啊,要是告诉他们眼前是这吓人的东西,别说是让他们去摸,就算是看看,肯定也不敢阿!
太后闻言,心中倒抽一口冷气,好一个巧言善辩的丫头,她当初果然没预计错,这丫头就是她在宫里的克星!
她暗自绞紧了手里的帕子,眸光渐冷,要是这事情败露,被著儿知道了最初的真相,她还不要把这宫里的天给掀翻过来?“哀家怎么知道你是如何送过来的!”她气急败坏地说了一句,突然灵光一现,冷冷道,“你差使别人去做,也不必脏了自己的手。”
“那为何臣妾宫里的人,没有一个染上时疫?”舒颖反击道,“反而是皇后宫里,日日传出有人去了。”
太后心中咯噔一下,又气又急,脸色不受控制地张红一片。
好一个妖妃!她果然不曾看错人,这宋氏要是留在著儿身边,日日夜夜吹枕边风,以著儿对她的在乎与纵容,难免日后不会插手政事,著儿年纪轻轻是中兴之主,这金戈铁马得来的大好河山,还不知道怎么被祸害呢!
祖宗有训后宫不得干政,□□就是为了杜绝外戚,下令后世皇帝后妃只能从民间选取,不得录入世家之女,不料千防万防,还是百密一疏,被人钻了空子。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敢嘴硬!”太后摔下手中的茶盏,厉声拍了拍桌子,“是与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非要吃点苦才肯说实话!”
本来她安排了张氏前来指认,宫中上下听到前后无不信服的,只等搜到了证据便可以盖棺定论,谁想这妖妃不但不像寻常妇人,被吓住了心神自乱阵脚,还说的有有鼻子有眼,让本来全站在她身边的宫人,看着她的眼神也惊疑起来。
看来她是过于轻敌了,这宋氏明显是有备而来,她始料未及棋差一招。
现在已经露出马脚,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得快刀斩乱麻迅速了结此事,否则宫里闹得沸沸扬扬越发对自己不利,左右著儿是她的儿子,就是原先宋氏圣宠时她也不怕,现在著儿还能为了个受冷落的妃子和母后叫板不成?
“太后娘娘这是打算屈打成招了?”舒颖听出她话里的意思,“我要见陛下!臣妾是何罪过,自有陛下定夺!”
太后充耳不闻,对周围左右道,“宋氏不肯认罚,狡辩搜到的不是赃物,自愿是以身试罚以证清白,把她关到一处偏殿里去,将那红布头里的东西罩在她脸上,看看她会不会染上时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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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爱:
舒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