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颖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回答,而是留了一手,“这里是你今后要用到的东西。”
这反而更加引起梁泽凯的好奇,他一个一个看着这些从未见过的器械,似乎想研究出来它们各自有什么功能,如何使用。
“在我们开始之前,我有一个要求。”就见他的小娇妻从身后走到面前道,“只有遵守这个要求,我们才能进行下去。”
今天舒颖上半身穿着白色的衬衫,下半身是一截一字裙,有几分干练的气势,梁泽凯好整以暇道,“你说。”
舒颖清了清嗓子,“从现在开始,你应该把我当成医生,而不是你的妻子。”她停顿了一下,带着一点狡猾的笑容继续说,“你得相信我,你得听从我的安排和指示行动,我们都希望你能好起来,但是这有条件,只有通过我们之间的配合,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怎么样?”
梁泽凯睁大了双眼惊讶地看着她。
完全听她的话?听一个女人的话?
这不符合他认知水平里的任意一条,太奇怪了,“你怎么能确定你是正确的?如果我没记错,你才只是一个医学院三年级的学生把?”
“因为我是现在唯一一个能够帮助你的人。”舒颖眨了眨大眼睛,“你同意了吗?”她看出梁泽凯的迟疑,“你不会是突然想临阵退缩了把?这和爸对你的要求,好像有点不一致?”
梁泽凯果然被激将,“可以,我要怎么做?”
“因为你现在可以坐起来,所以我们下一步需要练的如何站。”舒颖对他比划出要求,“每次持续15分钟到20分钟,如果中途感觉到不舒服或者疼痛难忍,随时告诉我好吗?”
梁泽凯轻蔑地看着她,似乎在说,不要小瞧了我。
他声息一口气,汗水顺着额头滑到下巴上,浸湿了他的衣衫,疼痛在拉扯着他的身体,但也让他觉得自己还活着。
这并没有他想象中难以接受。为了他能站起来,为了证明他没有被打败。
“时间到了。”舒颖的声音仿佛从远方飘过来,“你还好吗?诶,小心!”
梁泽凯一时松懈,身体向后滑到,舒颖见状连忙上前搀扶,但她哪里抱得动一个身高一米八几的男人?她往后一个趔趄,一股沉重的力量压下来,接着,梁泽凯近在咫尺的脸伏在她的肩膀上。
身体的接触让梁泽凯吃惊,怀里的人很柔软,然而还不等他分辨出更多感觉,就被舒颖将他扶到轮椅上推回房间,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直到最后,她才留下一句,“明天继续。”
这日梁母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涂小姐妹从国外带回来的指甲油,这瓶里面带了亮屑,干了以后指甲看上去一闪一闪。
她以前只听别人说过最新流行这款,还没有自己尝试,心中满怀着期待,便听有人叫到,“太太!”
梁母专注的事情被打断,心中不愉,因此眼皮也不抬,“什么事?”她辨认出来人是王妈,“这么神神秘秘的。”
王妈进府的时间长,伺候了梁母二十多年,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说是梁母在梁公馆里的眼线也不为过,“太太。”她压低了声音,“你猜猜我听到他们最近在传什么?”
梁母四十多岁,保养得十分年轻,“什么?”
王妈凑近了她的耳边,轻声道,“太太,他们都在说大少奶奶在亲家家里排行第二。”
梁母吹了吹翘起来涂着指甲油的手指,慢条斯理地说,“你什么意思?”
王妈道,“太太还记得以前和大少爷订婚的是谁?我听说是杭家正经的大小姐,而不是什么二小姐。”
“你的意思是……”梁母看着指甲油慢慢变干,眉心一簇,突然明白过来,“现在泽凯这个大少奶奶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