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颖回到自己房间后问小可爱:
蓝色的虚拟光屏上亮起梁泽楷的个人数据,后台正在与系统内设参数进行对比。
舒颖看着屏幕,
她话音刚落, 光屏上绘制出一条弯曲的曲线, 舒颖满意道:
小可爱兴奋道:
第二天早上舒颖下楼用早餐,一切如旧。
梁父早已坐上小轿车离开,梁母在楼梯口打电话, 不知说道什么, 传来一阵阵欢声笑语。
坐在餐桌旁的梁兆和手中拿着汤勺往嘴里送麦片,眼睛却低头看着桌上的报纸,佣人替舒颖拉开座椅,他才察觉到周围有人, “嫂子。”
经过最近一些时日的相处,舒颖知道梁兆和性情温和, 遇事冷静沉着,很少过于喜形于色, 像今天面色沉重, 如背负着千斤万两的样子十分少见, 不由问道,“报纸上面写了什么,你看地这么入神?”
梁兆和拍了拍报纸的版面,低声说,“汉奸曹秦寿最近要南下,他昨天会出现在华北火车站的消息被人透露出去,有五个学生埋伏在火车站刺杀他,可惜事情暴露,被他的亲卫兵逮到。”
他叹了一口气,深深惋惜道,“曹秦寿下令当场处决。”
曹秦寿留过洋,久经政坛,在前封建王朝中当过朝臣,后在民主政府中担任高官,谁也想不到国外侵略战争爆发后,他投靠了侵略者伪政权,还奉伪政权之命,对违抗侵略者的有志青年大加残害,残忍地迫害一国同胞。
民愤积怨已久,据说民间还建立了一个组织,以除掉汉奸为最终目的,专门培训百姓如何使用枪械。
梁兆和长叹道,“可怜这五个热血青年,就这样没了。”
在这个特殊的时代背景下,这样地壮烈牺牲总是让人叹息又悲愤,舒颖道,“五个烈士为国捐躯,气节理想实在令人敬佩,也让我惭愧。”
梁兆和摇摇头,他将打开的报纸合上,这个话题没有再继续下去。
用完早餐,舒颖推开丈夫的房门,梁泽凯已经起来,正靠坐在床上读今天的报纸。
白色的窗帘被从中拉开,初夏的阳光倾泻进来,梁泽凯乌黑短发似乎在闪闪发光,他一改先前的颓废和迷惘,精神面貌似乎完全不同了,英朗的神采重新回到他身上,这才像原主印象中她倾心的那个青年将领,自信挺拔,器宇轩昂。
梁泽凯看到来人,放下手里的报纸,眼神猛地亮了一下。
等她走到面前,梁泽凯眼中的笑意越发明显,“你手里拿着什么?”
舒颖将新鲜摘下来的杜鹃花枝条朝他扬了扬,“我刚才去院子里走了一圈,发现好多花都开了。现在的杜鹃开得真好,就想拿上来给你看看。”
她找到他房里的花瓶,放上一层水,将枝条□□瓶口,捧到他眼前,“怎么样?好看吗。”
“好看。”梁泽凯视线落在盛开的杜鹃花上,这枝条刚刚剪下来,花瓣上还带着露水,鲜艳美丽,就像眼前的人。
不,舒颖近在咫尺的皮肤白皙光滑,两颊上微微红润,明明是人比花更美。
“你说什么呢?我明明说的是这杜鹃花……!”
梁泽凯正看到那一双饱满的双唇,让人很想尝一尝,它是什么滋味,是不是也像樱桃一样甜,冷不防耳边传来舒颖的娇嗔,他这才发现,刚才竟是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我没说错。”话说开了,梁泽凯也不扭捏,索性道,“看你比花更好看。”
他的小娇妻咬着嘴唇,含羞带怯地瞪了他一眼,半天没说话,也不知道是羞多了些,还是心里的甜多了些。
梁泽凯自成年起就从军,根本没见过几个女人,看到舒颖这样既觉得新奇,又有一种温和的抚平了他心底的空缺,这种感觉就好像什么东西将他与生俱来的缺憾拼起来,让他重新变得完整圆满。
只要想一想,有一个人会无保留地对他好,给他温暖和甜蜜,就觉得胸口好像融化了,而且他们已经成亲,这个人从头到尾,完完全全就是他的。
“你要是觉得好看,那等你好起来,我们一起下去看。”最终她装作好像没听到刚才的话,低下头又摆弄了好一会花朵,才将花瓶放在床头,背对着梁泽凯说。
没想到刚才还出言逗弄她的人,这回却没声音了,舒颖放下手中的花瓶回头,梁泽凯垂下眼睛,脸上露出茫然无措的表情,半响才自嘲地说了一句,“我真的能好吗?”
“当然了。”生病的人会格外敏感,特别是久病不愈,梁泽凯从前是天之骄子,更难以忍受现在这样的落差,舒颖见他这样,一下子心软了,柔声道,“你一定会好的。”
梁泽凯还不太相信,“你不用这样骗我。”他看着床单,木讷道,“爸请了华东那么多名医来看,他们都说我这辈子就只能这样,我早就知道,你不用再安慰我。”
他垂下嘴角,耷拉着肩膀,似乎已经打算听天由命,“至少我现在有人伺候,每天只要吃了睡,睡了吃,就是个废人,总算也饿不死我。”
“昨天你不是说好些了吗?”这是怎么话说的,舒颖听他灰心的口气,急忙问道,昨天他还说病情有了起色,“难道你的腿又感觉不到了?”
梁泽凯抬起眼睛看了她一眼,乌黑的瞳孔里流露出几分脆弱,几分不确定,“我……我也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舒颖快被他吞吞吐吐的样子搞疯了,又不敢刺激他,只好又安抚道,“到底什么情况,泽凯,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