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除了每年去美国的日子,他每天都很开心——虽然以他的脾气,开心也这样,不开心也是这样,但他确实很感激叶落茗。
“你比我,幸运多了。”轻轻的扬唇,看见辰辰砸吧嘴往床边翻身,把小小的孩子轻柔抱起来,放在了床里面。
回到桌前把东西收了收,秋明悠打开电脑,十指在键盘上敲击,进入了帝华财阀的数据库,开始调阅秋亦寒分给他的文件,一边看一边给予批注。
两年前他开始慢慢接触帝华财阀的事务,一开始只是看秋亦寒每天批改的文件,到后来秋亦寒就把一些小生意给他试着决断,直到现在,他已经有了能进入核心资料库的资格。
他和辰辰不同,辰辰能天真无邪的长大,他却要提前背负属于自己的责任。
也还好,这不算难,他游刃有余。
屏幕上精致的少年眉眼带着疏离的冷淡,一双紫眸隐约有了一个高位者的锐光,随着错耳的键盘声,一个个投资案被板上钉钉。
……
就在秋明悠无怨无悔处理文件时,楼下的卧室里已经传来了阵阵闷哼浅吟。
室内沙发上,叶落茗被按着,起起落落的扬起了纤细的脖颈,眼角泛着水汽,呼吸也乱成一团,“秋……秋亦寒……不……”
看着她承受不住的样子,秋亦寒一点也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反而把人抱起来,压在沙发上。
“啊——”姿势徒然变动,叶落茗猛地睁开眼,有生理性的泪水控制不住地往下落。
她根本不知道怎么从床上被弄到沙发上,当然也就不知道又是怎么被从沙发弄回床上。
感觉自己是死了活,活了死,被折腾的腰都快断了,秋亦寒才勉强收手。
累的摊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因为他的放肆,眼睛涣散,一时半会回不过神来。
秋亦寒拿了温热毛巾给她擦干净身体,躺回床上抱回她,让她靠在自己肩上,一下一下的沿着她脊背安抚。
叶落茗和秋亦寒在一起五年多,还是没办法适应……这种事,每次都被弄的半死不活。
不管平时是再怎么嚣张,现在也什么弱点都露出来。
秋亦寒知道她累,抱着人轻声笑问:“睡吗?”
他平时还得处理些事情,叶落茗睡了他也要靠着看文件。
叶落茗摇摇头,过了会才勉强回过神,喃喃道:“一想到明天那些要吃人的媒体和律师,我就觉得我今晚估计要失眠了。”
秋亦寒听她说失眠,其实心里还是蠢蠢欲动的。
失眠嘛,一定是“运动不足”的关系,不够累才会失眠,再好好“运动”一遍说不定就能睡着了。
心里是这么想的,秋总裁也还是笑着说:“媒体和律师都不是让你失眠的主因,你是不想放了邵东吧?”
毕竟叶落茗的权限只有二十四小时,时间到了就必须给邵东保释出狱,那对以后提取证据就更麻烦了。
叶落茗对于秋亦寒能猜透自己的心思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原本秋亦寒就是个半仙,猜事情几乎是百试百灵,“我确实不想放他,可不放能怎么样?其他的证据都要检识科给出,化验也需要时间,更何况被害人也不配合。”
在那女孩报警时叶落茗就想问细节,可那女孩情绪不对,叶落茗也不能逼得太紧。
如果那时候拿到足够的证据链,她就不信邵东和他的律师还这么嚣张。
“被害人不配合?”秋亦寒觉得有趣,“不配合警察,她为什么要报警?”
这完全不符合逻辑。
叶落茗懒洋洋的看他一眼,“秋总裁不是女人,怎么知道女人的心思?被人强迫本来就是一件身心受损的事情,她有勇气来报警已经不错了。”
在这种案子里,吃亏的永远是女方。
身体的损伤是一回事,心理上的伤才真的要命。
秋亦寒确实不理解,首先他是个男人,在这种事情上,难道不应该又被害人给出所有证据,把施暴人绳之以法吗?
不过,疑问是疑问,他可不会拿这种纯逻辑的东西挑战叶落茗的。
只不过,他低头在叶落茗光滑的肩膀上轻咬了一口,“这件事我觉得不简单,你要谨慎调查。”
叶落茗被他咬了一下,本来就还处在敏感期的身体一抖,转头看他,“你什么意思?”
秋亦寒抬头,紫眸耀眼,“意思是,我觉得没有完整证据链前,邵东,你暂时不要动,他的身份摆在这里,就算远东集团不发难,那些记者媒体也不会罢手。”
说完,又温声道:“虽然这个案子有被害人,也是被害人报警,事情要分两面看,我不想去臆测这是不是一个阴谋,但邵东是这样的身份,你还是要再调查一下被害人和远东集团是不是有什么联系,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这真的是一个诬陷的案子,那你处理起来就要很麻烦了。”
秋亦寒的话说的很含蓄,说白了——就是怀疑有人要陷害邵东,也许是为了远东集团,也许是有别的目的。
人是叶落茗抓的,一旦这件事出现了反转,第一个要被媒体攻击的就是叶落茗。
他家茗茗身手高明,可应付媒体和舆论这一面就很没有经验了。
叶落茗沉默着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媒体记者的力量不容小觑,很容易就会影响到舆论,给所有人都造成压力。
她自己是不在乎媒体怎么说她,但她不想在自己手中有什么冤假错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