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他们的猜测根本不成立,因为宫翎和秋亦寒没打起来,不但没打起来,反而还有说(秋亦寒)有笑(宫翎)的。
“秋总裁。”宫翎含笑。
“宫先生。”秋亦寒淡淡扬唇。
宫翎笑着说,“没想到秋总裁这样的大忙人也会拨空来参加晚宴,我听说秋总裁很少应酬啊。”
“很少,不代表不应酬,何况这次是云疏影发起,”秋亦寒唇角淡漠微扬,“我和云疏影是多年朋友,没有道理不来,更何况宫先生来,我就算是再忙也会到场的。”
“哦?”宫翎笑了,“没想到秋总裁会看在我的份上来,真是抬举我了。”
“不抬举不行,”秋亦寒淡淡勾唇,“宫先生如今和墨洛温合作,太和集团得到了欧洲门阀的资本,今非昔比,我如果不来,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哈哈,秋总裁说笑了,”宫翎和善的说,“我和墨洛温合作也是多亏了秋总裁的……帮忙,否则太和集团又怎么能搭上这艘顺风船呢。”
“顺风船,也会触礁的,”秋亦寒不冷不热的说,“宫先生可要当好这个舵手,我很期待和宫先生一较高下。”
宫翎随手从路过的侍者托盘里拿起一杯红酒,深深一笑,“彼此,彼此,我也希望秋总裁能再撑久一点,否则,还有什么乐趣呢。”
秋亦寒端起了侍者托盘里的另一杯红酒,淡笑着抿了一口。
就这一口,他眼眸一暗。
看向宫翎正在仰头喝酒,秋亦寒一言不发,放下酒杯转身往洗手间走。
推开洗手间的门,直接反锁,将嘴里一直含着的红酒尽数吐尽,又漱了口。
红酒的味道不对,有轻微的杏仁味,入口微酸……是氰化物。
传说中,一口就可以致命的强化学毒药。
直到确定自己嘴里没有一点残留后,秋亦寒才从洗手台抬起了头,一双紫眸冷的令人发寒。
但他还没有细加考虑,紧闭的隔间门忽然被推开,四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就向他扑来。
秋亦寒临危不乱,冷漠的紫眸看着这四个手持利刃的男人,修长的手指微微一握,发出了关节清脆的响声。
……
十分钟后,秋亦寒把四个昏迷的男人踢进了隔间,拿出电话拨通了云疏影的号码,“是我……我遇袭了。”
“你在哪里?”云疏影冷静的问。
“四楼洗手间,有人在红酒里下了氰化物,洗手间里也有埋伏。”
“是宫翎?”
“应该不是,”秋亦寒肯定的说,“宫翎不会费这么大的力气杀我,而且他也不会在你安排的宴会上杀我。”
“你等等,我马上到。”
云疏影挂断了电话,秋亦寒也略微整理了一下因为打斗而凌乱的衣裳,往镜子里看了看,确定看不出什么问题后,解开了洗手间大门的锁。
还没等他开门,大门忽然就被推开,一个身影迅速闪入。
秋亦寒刚刚遇袭,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动手了。
将来人抓住肩膀,反手一扭,用力抵在洗手台上,同时腿上用力,直接将那人的脚踝关节卡错位了。
秋亦寒的身手虽然不能和叶落茗比,但这些年……咳咳,被叶落茗虐出了一个新高度,身手不但有了质的飞跃,而且下手越来越有叶落茗快很准的特点。
不过眨眼间,已经将人制服。
但同样的,制服的时候秋亦寒就知道自己错了。
手下按着的骨骼柔韧纤细,显然不是男人。
穿着t恤长裤,还带着鸭舌帽的人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啊”的惊呼,就被秋亦寒给压在台子上,头上的鸭舌帽也掉了,一头长发就这么掉了出来。
秋亦寒从来都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哪怕自己制服的是个女人,还是个……侧脸极美的女人,但他丝毫没放手,冷冷道,“你是谁?”
被他制住的女人也呼痛,“放开我!好疼,放手啊你!”
不管她怎么喊,喊什么,秋亦寒都没有放手的打算,不但不放手,反而稍稍用力,一点也不温柔地将她侧脸压在冰冷的台上,“我再问一遍,你是谁?”
“你管我!”女人的声音柔嫩,气得大叫,“放开,放开!你……你放手!”
秋亦寒单手压着她,另一只手打开了水龙头,声音又冷又静,“给你一个选择,说你是谁,还是,想试试水刑?”
哗啦啦的流水声就在耳边,女人是真的慌了,她一点都不怀疑秋亦寒的话,如果她不说,下一秒秋亦寒绝对会把她的脸按进水里!
哪怕再不甘心,她也只能慌乱回答,“我是受邀的客人,你不能这样!”
“受邀的客人?”秋亦寒声音冰冷,“你是女人,而这里,是男洗手间。”
“我……我是躲人!”生怕秋亦寒不信,女人急急地回答,“我真的是躲人,没办法才会闯进来,你……你放手好不好?”
秋亦寒没准备相信她,也不打算再问,一个用力将人弄晕,毫不留恋的丢进了另一个隔间里。
全然没因为对方是女人,而且是个很美的女人有什么不同。
洗手间的门再次被推开,云疏影看着他,问道:“没事吧?”
“没事,”秋亦寒扣上袖扣,“让人来处理。”
云疏影明白,点了点头。
回到会场,秋亦寒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逗留了片刻后,一言不发离开了酒店。
就在他准备取车回明月湾时,忽然被一声骄横的声音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