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已经清醒过来,面色虽然不虞,可也没有那么差。
“玉儿,爹爹无事,不要忧心!”林如海见女儿气喘吁吁,脸色苍白,不由得有些心疼,只是没办法,他这戏要做全套。
“张姨娘,去把钱夫人请来,就说我有事相求。”说罢,林如海有些惭愧的冲一旁的钱知府拱拱手,“有劳夫人了。”
“不必见外,如海你好生保重才是。”钱知府摆摆手道。
黛玉刚刚一心记挂着爹爹的安危,这才注意到这屋里还有三人,眉须皆白的陈老大夫,帝师顾远,另一位圆脸富态的,应当就是扬州知府钱穆森了。她连忙上前一一行礼,不多时知府夫人江氏也被请了来,黛玉则是被带下去回避。
“林家家门不幸,出了这种事情,可我林家如今却无主母,只得小女年幼,实在不宜出面而且此事事涉亡妻母家,更是不便让家中姨娘插手,只能有劳夫人了,如海在此谢过!”林如海说着颤颤巍巍站了起来,冲江氏作揖。
江氏只说不敢,略略了解事情原委后,就带着两个姨娘一同去了贾琏落脚的院子,在陈老大夫的示意下,两个孙媳妇也跟了去。
林如海当然没有亏待过贾琏,这外院有个独立的小院子,专门指给了他,供他居住,是以给了他一个相对保密的环境与桂姨娘行苟且之事。
今日林如海宴客,却假托请到的贵客中有人性子古怪,不愿见不熟之人,对不能带贾琏一同出席,林如海表示万分抱歉,特意嘱咐桂姨娘,好酒好菜伺候着贾琏。没想到这伺候着伺候着,二人情难自制,就在床上颠鸾倒凤起来。
这林如海也记挂着贾琏,特意遣了最倚重的林管家来问问贾琏可还有什么需要。不曾想那守门的小厮今儿多喝了几杯,醉死过去了,林管家自然是撞了个正着,便回去和林如海说了此事,林如海气得险些昏厥,登时怒气冲冲就往外院去,陈老大夫深怕他气出什么问题来,连忙叫人赶紧跟着去照应,于是离林如海坐席最近的宾客也连忙跟了去,陈老大夫颤巍巍的跟在后面追。
所以最后林如海破门而入之时,这贾琏和桂姨娘依旧沉浸在鱼水之欢中尚不自知,这等丑态不仅被林如海看去,还被跟随而来的宾客们看去大半。林如海登时怒急攻心晕厥过去,林管家连忙吩咐人将他抬去歇息,又找来壮实的下人把这二人看好,帝师顾远也只能拉下面子帮忙安抚宾客。
如今那贾琏和桂姨娘被拘在那院子里,因为担心桂姨娘寻死,林管家特意吩咐将她绑了,再堵了嘴,怕她咬舌自尽。而贾琏虽然没被绑起来,却也被看守得严严实实。
江氏去时,桂姨娘已是被单独关了一处,手脚都被绑在椅子上,脖子上挂着一个皱巴巴的肚兜,衣服也是随意披着。瞧着这发髻散乱,香腮带赤的模样,处置过那么多年家事的江氏岂能不知发生了何事?怪不得林大人气成这幅样子。
而通晓医术的陈家孙媳,更是觉出了不妥,都不用号脉了,只见那长孙媳妇拉开桂姨娘的衣服一瞧,这肚子约莫都快四个月了,已是显怀了。陈老大夫将近耄耋,这次来的两个孙媳也是三十五六了,这么些年游走高门大户,什么腌臜事没见过。只是陈老大夫历来都有给林家人看病,她们也晓得林家如今的状况,见这姨娘背主不说,还珠胎暗结,心中早已鄙夷万分。
不用说,这衣服一掀,江氏也察觉了不妥,这样的丑事,实在不是姑娘家能处置的。
“照着我家的规矩,这样的奴婢应当拖了出去,乱棍打死,不知你家夫人还在时,如何处置的?”江氏询问一旁的张姨娘道,虽然林如海拜托江氏,但她心里也清楚,自己不过是做个见证而已,倒也没那么大脸面,真的处置起来。
“林家并未出过这种事,这桂姨娘事夫人从娘家带来陪房的女儿,因得是跟了主子远嫁。夫人说她家原是姓金,后来被主家赐了贾姓,若是就这么打死,怕是不好交代。”张姨娘面色为难。
“原来如此!怪不得有那么大脸面做出这等子事!”江氏说罢啐了一口,这姨娘居然还是过世的贾敏的家里人,真是一下子丢了两家人的脸!“那就先别打死了,且把事情捋清楚了,虽然是一件丑事,也叫那些下人们知道,这姨娘是怎么死的!”
今日这事闹的很大,许多宾客都见着了,好在都是男宾,想要藏已经藏不住了,不如分辨明白。听着张姨娘的语气,那贾家带来的人,怕是有些棘手,这个时候若是不声不响把人打死,反而会给刁奴留下话柄,只是也不知道林家有没有干干净净处置的魄力,不过这些与江氏并不相干,她只要安排好眼前这事就行。
“如此,就照夫人所说”张姨娘颔首,吩咐婆子们好生看守,扶着江氏出了屋。
既是出了事,这宴席也摆不下去了,林如海身子不虞,只有林管家挨个赔罪,送了客人。女客那边黛玉也是连称不是,将她们挨个送出了门,后吩咐给各家备礼致歉。只是如今下人们正忙着收拾残局,也腾不出手来,此事也只能往后搁。
不多时,宾客们都走得差不多了,只是林如海请的贵客,那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