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
“嗯,好。”御蝉笑着爽快应了。
卫琰瞧着她开心的模样,只觉得心里格外满足。
一大碗馄饨、半碟点心统统下肚,吃完了御蝉才是一惊,她竟然吃了这么东西。摸摸有些圆鼓鼓的小腹,御蝉有些不好意思了。
卫琰倒是丝毫未察觉,御蝉的那点细腰,除了她自己,别人哪看得出变化。
卫琰随手从荷包里抓了把铜板留下,外面夜色越发的浓了,御蝉瞧瞧似乎看不出自己的腰身变化,便又放下心来,要卫琰带她好好逛逛。
街上各色店铺摊子,有钗环首饰、书本画册子,有瓷器摆件、外藩运来的小玩意,还有一群群舞刀弄枪、口吐火球的卖艺人。
最得御蝉喜爱的是个花灯摊子,全是些样式新颖的琉璃彩绘灯。御蝉驻足,一盏一盏的看了许久,瞧不准要哪个。
卫琰忽然叫她,“阿鸢,你看这盏,和你帕子上一样的图案。”
御蝉看过去,果然是盏鱼戏莲叶间的花灯。手指轻轻一碰,小鱼儿就在莲叶间窜来游去,煞是可爱。
卫琰见御蝉看的欢喜,就要取下,一只纤细的手伸了过来,也摸了下花灯,柔声问道,“老板,这灯怎么卖?”
御蝉扭头一看,是个容貌清秀的女郎,站在那里透着股婉约柔美的韵味。
“沈宛?”卫琰皱着眉头,脸色冷了下来,“真是巧啊?”
御蝉听着他话里有讽刺之意,又觉得沈宛这个名字在哪听说过却是想不起来。
这叫沈宛的女郎瞧见身旁的是晋王,脸色一白,颇有些尴尬的行礼,“殿下。”
卫琰默了片刻才叫起,“你也看中了这盏花灯?可惜了,这盏灯我先定下了。”
沈宛勉强笑着,“殿下既然先定下了,那自然是您的了。”
“嗯,是啊,已然已经定下了,那自然是变不得的。我以为只有做买卖的商贾懂这个道理,没想到你也懂啊。”卫琰阴阳怪气的说。
这话一出,沈宛连笑脸也维持不下去了,脸上一阵青白一阵耻红。
御蝉不动他二人间有何官司,但听着这话太过,大庭广众之下何必这么不给一个女儿家颜面。便拉了拉卫琰的衣袖小声道,“你别这样说话。”
卫琰心中仍有愤懑之气,但还是听了御蝉的话,“你走吧。”
沈宛听着个娇美的嗓音,一出晋王就不再为难自己了。她向卫琰身后看去,皎洁的月光下,立着个天人之姿的女郎,娇艳的仿佛月桂嫦娥,让人过目难忘。
这个从未见过的女郎是谁呀。
到底是陌生人,御蝉被她看的不自在,往卫琰身后缩了缩。卫琰觉察出来,不满道,“你还不走?想来你是被家里好不容易放出来一次,不玩去杵在这里做什么?”
沈宛转身,带着婢女和随从,急急地走了。
等看不见人了,御蝉方问道,“你与她有什么不和吗,这般讽刺人家?”
卫琰取下花灯,递到御蝉手中,“你不知道,她就是曾和杨旭订过亲的沈家女郎啊。”
“呀,原来是她,我听娘亲提过,方才就听着沈宛这个名字觉得熟悉,可又没想起来是谁。”
“现在你明白我为何对她这个态度了,她自己不知羞耻,害的杨旭成了贵胄郎君间的笑话。他们刚退亲的时候你还没来长安,不知道有多少人拿这事取笑杨旭,说的话可比我今日难入耳的多。所以你大可不必可怜她。”
御蝉听着唏嘘不已,“我刚才还看她气质不凡,却不想她就是做下这些事的沈宛。”
“被她外表欺骗的可不止是你,我以前也以为她性子温婉文雅,虽说样貌不是拔尖的,但当是位宜室宜家的好妻子。杨旭定亲时我还跑去送了贺礼,谁知她转眼就变,寻死觅活地说什么非蜀王不嫁,她早干什么去了!幸好五哥脑子清醒,根本不搭理她。”卫琰越说火气越大,“阿鸢你以后可要离她远些,千万不能跟她这种人往来,省得被她带坏了。”
“好好好,我不理她。你也别气了,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看表哥现在好好的。”御蝉笑着劝他,“这会儿时辰也不早了,再在外面待着家里人要担心了,你送我回去好吗?”
卫琰被沈宛扰了好心情,便点点头,“是得赶紧送你回去,完了林大人要是生了气,下次我就别想再带出来你玩了。”
卫琰带着御蝉往回走,往来行人如流,卫琰小心翼翼地牵过御蝉的手,御蝉慌了一下,轻轻挣了下没挣开,便红着脸被卫琰牵着,走过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