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盛言信背起沈孽那样,男人背起青年,稳稳当当的朝前走。
喝醉的夏商听话无比,男人问什么他答什么,男人不说话了他就傻呵呵的笑,秦淮安问他:“今天这么高兴?”
夏商蹭着他的脖颈,点点头,在心里补上一句:跟你在一起,所以很开心。
秦淮安耳朵发热,说:“回去之后,你打算如何?”
他说这话没指望喝醉的夏商回应,没想到夏商想了半天,慢腾腾道:“去,去跟公司解约,然后……”
“然后什么?”
夏商没有回答。他将下巴搁在男人肩上,双眸在夜色无边中好似凝结了一层轻飘飘的云烟,他忽然想起最后一场戏中,沈孽也是一个如尘烟般的男子,他死之前仍旧是笑着的,美好又残忍。夏商忽的问道:“秦先生,沈孽是不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秦淮安脚下一顿,道:“为什么会问这句话?”
夏商趴在他肩膀上说:“他爱盛言信,活着的时候不择手段让他爱上自己,即便是死了,也要盛言信永永远远都忘不了他。”
秦淮安继续往前走,笑:“这世上,并没有简单的好坏之分。”他顿了顿,道:“在盛言信眼里,无论沈孽是何种模样,他都爱他。”
“是这样吗……”夏商搂着男人脖子的手忽的紧了紧,愣愣的重复了一遍:“是这样吗……”很多时候,他跟沈孽,并无不同。他们同样残忍,同样视人命为草芥,同样被困在笼子中,同样的心在黑暗中生活了很多年。后来沈孽遇见了盛言信。
而他遇见了……秦淮安?
夏商低低道:“秦先生。”他又改口叫了一遍:“哥,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这种话。”
青年的声音落在秦淮安心里,只觉得一颗心软的不成样子,男人应了一声,道:“以后还会有很长很长时间,我慢慢告诉你。”
他忽的停下脚步,路灯的光芒在他脚下形成了一个黄昏色的光圈,他堙深的瞳孔投射下一片阴影,偏头望见青年疑惑的眼睛。
“夏商,”男人用头轻轻抵了下青年的额角,仿佛商量似的道:“回去之后,跟我好不好?”
夏商似懂非懂。
秦淮安继续诱哄的语气:“我帮你解约,你签在我名下,所有的事情我都帮你解决。”
夏商结结巴巴:“你,帮我解约?”
秦淮安将他放下,没等青年反应过来又将他抱起进了一旁黑乎乎的巷子,压在墙上,额头抵着额头,道:“对。”
在这样偏僻隐晦的地方,这样近的距离,路上极有可能走过一两个行人,他们却以这样羞耻的姿势说话。
夏商脑子有些短路,他身子紧绷,双腿紧紧锁住男人的腰才能保证自己不掉下去,男人的眼睛比任何时候都要黑,都要引人沉沦,他低喃道:“你要包养我?”
话刚说完,呼吸已经被掠夺,男人迅速用舌尖顶开他的牙关,钻进去尽情疯狂的吮吸扫荡,夏商的舌头被吸的发麻,被迫仰起头承受男人的侵略,眼角渗出生理性的泪水。
足足吻了十多分钟,秦淮安才放开他,勾起青年舌尖轻咬了下,双眸发红声音嘶哑,道:“包养你一辈子。”
夏商趴在他身上喘着气,眉梢含情,秦淮安抚的摸摸他的脸,凑近轻啄他的唇角,钳制着青年的双手毫不退让一步。
他低沉沙哑着声音,握着夏商腰的手大力的好像要死死揉进自己怀里。
“你还爱着瞿书城?”
夏商的身子颤抖了下。
秦淮安扣住他的下巴,青年的回避让他心中隐隐作痛,他注视着青年慌乱的目光,无比强硬道:“从今往后,你只能看着我一个人。”
“只有我一个。”
温水煮青蛙不行,他已经快要疯了。
青年慌乱无措的看着他,眼角渗出一滴泪水,秦淮安眼中闪过痛苦之色,低头细细密密的吻他,一边吻一边道:“我会对你好,夏商,我会对你好……你看看我,答应我好不好……”
夏商偏头,将脸埋进男人的脖颈。
似是过了许久许久,秦淮安感觉到肩膀上有温热的液体滑过,他抱着青年的手紧了紧,心脏好像被一双手攥住,他听见青年闷闷的小声回答了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