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被拿出来摆上了,那张被各类保养品占据的课桌经过这遭改造,空出了大片地方,学着艾哲的布置,放了几套卷子,还有教科书。
艾哲简单回忆了下对方买了什么东西。
星空灯,照片墙,淡粉小绒布……想想有点头疼。
品味用一句话形容——太少女,真正的少女可能都没他少女。
艾哲觉得尹灼小时候的梦想也许不想是当宇员,而是芭比公主梦。
尹灼其实也觉得过了。效果是做给艾哲看的,做完却没敢去问本尊效果怎么样。这种撒狗血的演技过于浮夸,他是少女心,不过远没粉到这个份上。
为了艾哲的洗漱时间错开,他提前洗了澡,正专注地往挂架上黏贴纸,认真的样子像在进行一场大考。
贴到一半尹灼有点想笑,心说自己真是个好演员,入戏到这份上,今年的奥斯卡不颁给他都说不过去。
艾哲抱起脏衣服进了浴室。
拿起牙刷,才发现自己那个碎了块碴的牙杯被换掉了。洗水台的两只一起换了新的,欲盖弥彰。
同样是玻璃杯,和旁边淡紫色星星少女款不同,他的那只简洁大方,透着淡淡的蓝色,一点也不少女,很像艾哲会喜欢的款式。
艾哲衣服脱了一半,探出半个头:“漱口杯你换的?”
问完感觉问了句废话,寝室一共两人,除了他可不就尹灼换的吗。
尹灼眯眼盯着少年半掩的白皙胸口,吞了吞口水:“惊喜吗,正好打促销。”情侣杯在他嘴里溜了圈,没说出来:“买两只打八折。”
“……噢。”艾哲憋出句:“谢谢。”
牙杯碎了是今早的事,他原打算午休去买,事太多忘了,没想到尹灼替他记着。
校庆的大小事宜得从学生会走遍审核,艾哲不至于因为私人原因耽误正事。
连续折腾几天休息不够,一向自律的艾哲早上差点没爬起来,起来了脑子沉沉的,半眯眼睛摸牙刷,不慎失手打落了玻璃杯,杯子一歪,咣当磕在水池边。
所幸艾哲反应快,赶紧扶住了。没碎勉强能用,只不过瓶口的地方破了。
掉下去的声音挺大,艾哲怕吵醒还睡着的人,没去阳台拿扫帚,竟然想用手拾地上的小碎片。
他蹲下,手没碰上便被打掉了:“别碰。”
动作粗鲁,透点烦躁。
卫生间的空间小,艾哲半蹲着,回头只能看到对方坦露的腹肌,艰难地扶着洗手台起身:“抱歉,不小心。”
尹灼睡眼惺忪地抓了抓头发,鼻音没消:“恩,是挺吓人。”
尹灼是被巨响吓醒的,以为他哲哥怎么了,自来卷支楞八翘没来得及理,冲到卫生间,看到这幕,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艾哲张张口,像做错事的孩子,尹灼猜他可能又要说‘我不是故意把你吵醒’之类的屁话,没等对方发出声,二话不说把人抱住了。
他站在门口堵着艾哲,手臂一捞,拦腰把人勾回来,头垂下来,靠着他低低地哼唧:“我发现你怎么这么乖,能不能偶尔烦烦我,让我也操操心……”
艾哲的性格往好了说是体谅同学,往坏了说就是缺心眼。一声不吭把担子往自己身上扛,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强。
想起对方刚才的所作所为,真是又傻又可爱,尹灼忍不住笑了:“真行,徒手捡玻璃,你怎么想的?没睡醒啊。”
尹灼睡觉不穿上衣,清壮的肌肉和他相贴,仍残存着起床气的嗓音响在耳畔,没有诱导人的信息素,自带了股别样性感的荷尔蒙。
“……恩。”
艾哲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没睡醒。
周二的体育课。
体育课因考试连停半个月,好不容易恢复正常,大家都疯了,撒欢似的往楼下冲。
尹灼老样子去缠他哲哥,邀请他一起去林荫小道浪漫压马路,被一句‘学生会有事’无情怼了回来。
班里曾经组织集体网吧一夜游的人又开始张罗打篮球:“有人打篮球吗,小尹尹来不来?跟哥组队稳赢!”
尹灼趴桌上懒洋洋地拒绝:“不去,我太菜了。”
李冬晨明显不信,卖力怂恿:“别谦虚了,上次体测你已经让我们刮目相看了,不用不好意思!”
尹灼:“……”
怎么每次一提到打篮球,大家就默认他肯定会打而且打得贼几把牛逼呢?什么毛病?
他初中在校队呆过段时间,打中锋和控球后卫——不上场纯替补的那种。
自己几斤几两尹灼心里有数,因此他对篮球之类激烈的运动兴趣不大。季倾在他初中的校队打小前锋,他偶尔被硬拖着挤在拉拉队里,跟风看过几场球赛。
和临校比赛的那天,季倾喊他们过去助威,在群里连刷十几条:附中主场,不来不够意思,本大爷投篮的身姿你们不欣赏欣赏?
呦呵。
群里另外三个货,最不怕抬杠和泼冷水,不说话当他们是哑巴,看把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