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不能走,而不是不走。
何来不能走呢。
陆慵在心里叹气,想笑,想问这个小姑娘是要做什么大事,拯救世界吗?
又或是,做他的救世主,拯救他。
可他已身陷泥潭,只差两步跌落悬崖,入轮回地狱,哪里还有救呢。
罢了,这一世一遭,他也不期盼。
终究,他没有狠下心甩开那只手,只是从口袋里掏出干净的手帕,为小姑娘擦干净眼泪。
“别哭,你伤还没好全,很伤身。”
你看,越来越奇怪了。
明明想将她赶走,可一对上那一双眼,就想对她好,想让她止住眼泪,甜甜地对他笑一笑。
哪里是阳光呢,她眼里全是啊。
那阳光被雨淋,也全怨他。
“走吧,阿侬,我不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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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慵握住少女纤细的手腕,感受到她跳动的脉搏,迟疑两下,摇摇头,挣开她的手。
“走吧,以后想起来也不用来报答我。”
因为一点儿也不想见你欢喜或悲苦的模样,与我何干呢。
说着,身后忽传来一道女声,打断两人。
“陆医生?”
女人一身黄裙,皮肤白皙,姿态优雅又大方。
与之不符的是,嘴巴里刁了个三明治。
“哟巧了,难得见您迟到一回,开眼了。”
陆慵微微一笑,眉目温润:“不巧,你迟到,我也习惯了。”
说起话来滴水不漏,却又能气死人。
于宜翻了个白眼,就这大尾巴狼厉害,一点儿便宜也不让。
余光瞥到男人身后的小姑娘,八卦之魂当即燃烧起来,两步冲到阿侬面前,双眼放光:“妹妹你好漂亮啊!”
这话是真的,于宜长这么大,还是第一回见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哪哪儿都好看,就是额角两道伤碍眼了点。
想来陆慵不沾桃花,一沾就沾最盛的一朵。
呵,男人。
“是不是陆医生欺负你了?你跟姐姐说,姐姐帮你。”
“他不要我了……”
此话一出,于宜卧槽一句出声,内心狂补狗血剧,义正言辞道:“这么漂亮你还不满意?”
陆慵没理,转身走了。
于宜看了眼时间,又不想就这么走,忙给阿侬写了个电话号码,匆匆上班去了。
阿侬望着两人远去的身影,迷惘地望着周围陌生的一切,抬了抬脚,却不知道往哪儿走。
去哪儿呢?
她想起慵慵说的警察局,就一路问找了过去,结果到那儿,一问三不知,人家笔一丢,凶的狠。
“干什么?长得好看就能耍人玩吗!走走走!快走!”
阿侬出了警察局,却找不到来时的路。
她攥紧手心,慢慢向前走,走到一处广场,那里许多父母在陪小孩子玩。
阿侬一个人呆呆站在那里,很碍眼,不时有小朋友撞到她,笑嘻嘻道完歉又跑去玩了。
路上,路过一面大镜子。
阿侬看着镜子里的少女,那模样她认识,头发凌乱,额头全是汗,唇也没什么血色,狼狈的很。
像一朵温室的花,失去了人精心照料,不多时就枯萎。
“你是谁啊…你到底是谁啊……”
想的脑袋都疼了,还是想不出来,阿侬指着镜子里的人自言自语,眼眶红了一圈,却没有哭。
肩膀忽然被人撞了一下,阿侬没站稳,一下子摔在地上,手心擦破了一块,火辣辣的疼。
手里创口贴也不见了,阿侬没顾得站起来就四处找创口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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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好心的阿姨见阿侬去够创口贴,蹲下帮她捡回,交到她手里,问:“小姑娘,你怎么了?”
阿侬不说话,只是紧紧攥着那个脏了的创口贴,捂在心口。
她缓缓展开掌心,看到创口贴被擦脏了,连同上面有个小小的爱心也被踩的不成样子。
她拆开创口贴,贴在手心的伤口上。
那阿姨见了,忙劝阻:“这创口贴脏了,有细菌的,不能贴的呀。”
指尖落在爱心上,小姑娘呜咽两声,突然失声痛哭起来。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