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挟岳滔滔不绝地扯了很多,夏雨行对他的耳目灵通佩服之余,也在猜想那半个自己人会是谁,会是什么样子的。
而此时在对战的两人胜负已经有了眉目,鹤追风长枪向前一挺,抖出七八个枪尖,同时有比原先更为凛冽和密集的风刃划出,笼罩了李义。
李义双枪同时转动,打出两道风旋抵挡,却漏过了一片风刃,左手的银枪被击飞。
鹤追风长枪已到近前,一个下压,李义两手托着单枪架住,但双枪少了一支,明显武器上吃亏了,又是仓猝迎击,单膝磕到了地上。
那支飞出的单枪,直射夏雨行面门,他冲起一道水柱,将其力道卸去,戚挟岳见那边李义已经显露败相,正好拿了过去打圆场。
“我说‘小疯子’,你们两个今天就比到这里吧,义哥,这是你的枪!”他也不管两人现在的架势,直接把枪递给了李义,还叫出了自己给鹤追风起的绰号。
李义自知已经输了一招便顺势而下,鹤追风和他是发小,且已然胜出,心中自喜,当然也给他面子。
“哼!”鹤追风收回长枪扛在肩上,眼神中满得意之色。
“下次我一定赢你!”李义也是那种越挫越勇的爽快汉子,马上就把这次的输赢抛到了脑后,还问戚挟岳这流矢没伤着你吧!
“别看这‘泥猴子’功夫练得不怎么样,人可精着呢!”
戚挟岳那灵活的身手,是小时候在山里和泥猴子玩耍时练出来的,所以那块儿的人都叫他泥猴子,鹤追风也不例外。
戚挟岳嘿嘿一笑:“这东西还真没射向我,朝着雨行去的,人很轻松就接下了。”
这时候夏雨行也走了过来,李义看到他倍感亲切,“小夏的本事,自然是没问题的!”
鹤追风刚赢了一场,自负得很,见对手和发小都在他面前夸赞别人,心中着实不爽,说话就不怎么客气,“年轻人嘛,总应该大大方方的,这位兄弟为何要戴个面罩,难免给人一种藏头露尾的感觉。”
“小疯子这回你可大错特错了。”戚挟岳促狭地看着他,“信不信你口中这个藏头露尾的人,他能完虐你。”
“嘿嘿,我劝你还是别自取其辱了。”李义也是知道夏雨行身手的,而且还救过阎铁志苏赤心他们,见鹤追风出言不逊都要忍不住和他再做一场了。
可是鹤追风刚胜了一场战意正浓,心中骄傲,他们越是这么说,他就越不信邪。
枪尖一指夏雨行,“可敢战否!”
“你刚打过一场,不要了吧。”夏雨行不好斗,想给对方和自己一个台阶下。
“你们看,他都不敢打!”鹤追风语气轻狂。
“雨行,年轻人嘛,总是要有点血性的,人家都指着鼻子挑战了,打一架又何妨!”龙玖过来了,在背后按了按他的肩膀。
夏雨行还是很听他的话的,说了句那好吧,就走到了场中。
“你不用兵器吗?”鹤追风刚才可是看见他取了一面镜状武器的。
“你刚才打过一场,我不能再占你便宜!”
夏雨行这句话,让鹤追风刮目相看了:“好!我收回刚才那些话!现在我把你当作一个直正的对手了!”他虽然轻狂,却也正直。
“来吧!”
鹤追风挺枪刺出,夏雨行身形轻闪,很从容地躲开了。长枪接着再一个横扫,却被一道水流所阻,速度减慢,夏雨行有足够的时间避过他的攻击。
鹤追风附上异能,风声大作,长枪舞开了也是银辉漫天。但见夏雨行如狂风中的一只灵蝶,优雅轻巧,往往能于间不容发之际避开他的攻击。
“好俊的身法!”围观者中已经有人忍不住赞叹了。
鹤追风打不到人,正憋屈着,就听小岳岳喊了一句,“雨行,你甭跟这小子客气,他精揍!”
周围人都笑了起来,心里暗叹戚挟岳这猴精太损了。
鹤追风也是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枪势更急了半分,这也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对决的转折也在此时产生,夏雨行闪过一次攻击,一个侧向跨立拉开距离。
鹤追风提枪就要追击,忽然心头警兆骤生,硬是稳住了身形。
只见夏雨行指尖往上一撩轻叱一声:“起!”
就有一片环形水幕在他周围冲天而起,中间还夹杂着紫色的电芒。
鹤追风心道一声好险,可还没来得及庆幸,手上就有麻痛的感觉传来。他人是停住了,枪还在外面,这玩意儿可是导电的。
更让他惊骇的是,身子酥麻,强行弃枪后,他蹲倒在地之时看到的东西,自己的双脚之间,也有一条水痕流过,隐隐有着电芒闪动。
这好像是一个‘禁止’的图标,夏雨行是什么时候画下的,自己竟然一点也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