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是唯一一个愿意无条件帮助你的人。只要你愿意,敞开心扉,接纳我的提议。”
公主全无意识地把手中的武器投向近卫将军,耳边一片寂静。她只差一点就要说,好吧,我已经很累了,一切就交给你了,突然手心一痛,鲜血便顺着洁白的手臂流淌下来。
她的手心,竟然被一枚苍莽的狼牙深深刺了进去。
这阵剧痛令她顿时回过神来,只见身边有个身影飞快地冲进刀阵之中,在空中抄下一把钢剑,顿步站稳,以傲然不屈的身子,双手持剑挡下了燃着火焰的琉璃星耀的斩击!
“尤里!”公主不禁瞪大了眼睛。
“碍手碍脚!”近卫将军用力踹向尤里,尤里身子只是晃了一晃,却没有摔倒。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真刀真枪地打!你们原本不是好朋友吗!”尤里咬着牙坚毅地说。
“你这家伙,竟然帮助不祥公主?”近卫将军又惊又怒。
尤里横过钢剑,眼中斗志燃烧:“这四个字请你不要再提,就如同我不喜欢别人说我是异端一样!”
尤里上步持剑挥砍,竟将一直不可阻挡的近卫将军逼退一步:“你们可以凭借一个称呼就否定我们想做点好事的心情,但至少我们自己必须明白我们不是坏家伙!如果我不能信任并帮助芙萝拉,岂不是意味着,连我也承认了,像我和芙萝拉这种受人误解的家伙,的确没有挣扎下去的价值吗!”
“误解?”近卫将军怒吼道,“拉斐尔变成傀儡一般不死不活的模样,全都拜她所赐!”
“那么公主的今天又是拜谁所赐?我被光明教团全境通缉的状况又是拜谁所赐?”
尤里的钢剑和琉璃星耀相撞角力,在一股强大斗气的支撑下竟然没有立刻断掉。
“我挡下你的剑,只是求你至少要给公主一个解释的机会!就像我,也很渴望在骑士团的旧友们面前,有一个解释的机会一样!”
近卫将军的攻势没有丝毫缓解:“可是你不明白,拉斐尔变成这样,就是芙萝拉的错!”
公主金发扬起,想用力拉回尤里:“尤里,你退下!我和你不一样,我做过的事情对近卫将军而言,的确不可饶恕!”
“即便这样,我也愿意相信芙萝拉你有苦衷!”
尤里咬牙,身上所披的狱卒盔甲在近卫将军的一击之下片片崩碎,可他依然屹立不倒。
而维吉也吃力地扶着树木站起,用一个火球逼退了近卫将军,俊美的脸上线条刚毅,他大声说:“愿意亲自闯进牢狱去救两个新认识的朋友,这样的公主殿下,绝对不会是为了自私的目的而利用伙伴的家伙!”
公主睁大眼睛,吃惊地说:“尤里、维吉,你们两个……”
近卫将军怒不可遏:“我不想听这些关于友情的令人恶心的废话。既然决定要挡在不祥公主面前,本将军不介意送你们一起下地狱!”
维吉使用磁力符文,把四处飞散的武器召唤到面前结成一座厚重的钢铁墙垛,紧张地说:“不要担心,马上就有救兵。”
公主不解:“我们怎么可能还有救兵!”
“只要再过一会你就知道了!”维吉吃力地使用魔力维护着钢铁墙垛。
近卫将军愤愤地把琉璃星耀竖直举在面前,剑锋上萦绕着日冕般的灼热火光,似乎内心的狂怒已经令她失去了最后的耐心,她不再顾及会不会误伤到那两个无关的小兵,想要用绝技一击将三个人彻底摧毁。
就在剑锋即将指向钢铁墙垛的时候,从树林远端飞来一柄沉重的大锤,呼啸生风堪堪砸在琉璃星耀上,令剑锋向右略微偏移半寸,灼热的剑气迸发出来,便将将贴着尤里和维吉的左侧朝远处飞射而去。代替他们化成灰烬的,是后侧的大片树林。
“果然在这里有好浓烈的黑暗气息呢。那位女将军,你没发觉你脚下的霜冻,都已经被染成漆黑的颜色了吗?”
一匹披着金丝白钢锁甲的战马从远处奔来,马上两人共乘,是光明骑士阿克雷德,和纯白祭司路易斯小姐。
近卫将军低头看着地面,果然霜雪已然漆黑如炭,而天空中飘零的六角形冰晶,也是闪亮的黑色冰晶。
“你们也是来阻止我制裁芙萝拉公主的吗?”
“你要制裁公主,我们没兴趣过问。不过在你挥剑之前,请容许我们帮你小小地净化一下,把你身上那些不太美观的黑色气息收走。”
近卫将军剑眉竖起:“你们在胡说八道什么?”
路易斯略微一耸肩,大声下令:“阿克雷德,把她困住!”
阿克雷德从泥地里拔出大锤,在手腕上挥舞得虎虎生风,在近卫将军持剑杀来之前把捶举向天际,喊道:“光耀赐福·倍化之赐!”
阿克雷德的光系天命,是给自己提供强化加成的天命。如今他能够将光明骑士圣锤变成十几倍大小,以泰山压顶的威势朝近卫将军砸去。
近卫将军往后一跃,闪开了巨锤的当头一击,阿克雷德提起重锤以横扫之势席卷而来,却被近卫将军站定脚步,手提琉璃星耀在巨锤上一抹一带,卸去强劲的力道,反倒是阿克雷德觉得手腕一紧,不得已只好放开巨锤,令巨锤飞出砸到大片树林。
“光明骑士也不过如此。在我面前,一样过不了一招。”
近卫将军说完,便邪笑着继续冲来。可是当她踏进重锤砸在地上留下的痕迹时,突然感到无比虚弱,像是力气正被某种力量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