槽。”夏云捂着嘴说,“他就是林柏伦?我的天,好帅。”
说罢,还往我后背上狠狠地甩下去一个巴掌。
“你有兴趣?介绍给你。”我大方地说。
“不不不。”夏云淡定地说,“我不吃这种禁欲男,你快去,再见。”
“我该怎么说呢?他跟我说他是不婚主义者,我还以为会和你负负得正呢!”
“负你个头!再见!叶映,再见!”夏云持续地用鬼脸把我送出了咖啡厅。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小短章~~~今天的码完啦,好开心!明天见么么哒!
☆、第 21 章
林伯伯是个讲究的老头,所以和我的第一次见面,他选在了正统的当地大酒店里。这把我搞得都有些紧张了,在车上不断地打听关于他的事,以调整好自己的定位。
这林伯伯和我爸爸是一个年纪的,已经是接近五十五岁的人,他今年才内退,但也足足提早了六年。他是从文体局退下来的,退下来的时候是个副局。以林柏伦的话说,他爸爸算是个与世无争的人物,能升上副局全凭运气,当然还有那么一点实干精神。正因为无争,才愿意退下来给人腾位置,也好落得个耳根清净。
我仔细听着,在脑海里勾勒了一个清瘦、书生气的壮年形象。可是,这也太不对头了,我连忙摇摇头,担忧地说:“我妈妈才初中毕业,跟你爸爸哪里来什么共同话题。”
果然,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也不一定。”林柏伦笑着说,直视前方的双眸剪出一汪盈盈潭水,“我妈也是初中毕业,可惜她太倒霉了,四十岁出头就被子宫癌夺走了姓名。经历了我妈妈的事,我深刻地意识道,渡边淳一说女人的生命更坚韧,也是有些不对的。女人身上多了好些容易坏掉的部件,而这些部件男人都有份儿享用。所以,男人不好好保护女人,活该天打雷劈呢。”
这原本是又甜又暖意融融的话,我却不由自主地轻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
“我就是觉得,这样的话从一个不婚主义者的口中说出来,有些怪。”我抱歉地说着大实话。
“不结婚就不能爱吗?”他愤愤不平地说。
“能能能。”我没好气地说,我又不是不婚主义反对者,我跟他争论什么?
于是,他也不说话了。沉默良久,他静静地看了我几眼,说:“真羡慕你,没有这方面的困扰。”
“我的困扰多了去了。”我苦笑道。
可是,我并没有跟他倾吐什么。餐馆很快就到了,等着的林伯伯是个头发冒出来些微银丝,身材偏瘦但结实的笔挺的老头。说老头是有些过分的,但说大叔又有些不合适。他跟林柏伦一样,都长着一张小脸,都有精致的口鼻,眼睛却是最不相像的。林伯伯一双大欧式双眼皮炯炯有神,而林柏伦的单眼皮眼睛却是圆中带长,眼角还先上翘,后下垂。
他头发短而精神,衣着朴素得体,是个真心实意过日子的男人。
我一看便觉得安心。
林柏伦颇为可靠地主持局面,将我们简单地相互介绍,我和林伯伯就作为长辈和晚辈聊开了。了解到林伯伯在丧偶这十几年都过着单纯、清净的日子,虽然心里不免为他觉得有些苦闷和可惜,但对他的印象却是越来越好。
据他所说,他和我妈妈这对原本毫无交集的人,之所以会认识,契机出于是他偶尔参加的,某个朋友的社区组织的粤剧发烧团。他很喜欢拉二胡,而我妈妈从年轻起就特别喜欢听粤曲,两个中年人在一片乐曲声中一个拉,一个唱,光是想象都能感受到那番其乐融融的景象。
“圆脸的女人都没有城府。”林伯伯儒雅地笑着说,“而且你的妈妈有一把非常率真的透亮的声音。”
这让我吃了一惊。
他以惊人的洞察力,看到了我妈最大的优点。
我妈不仅没有城府,还幼稚到了一定程度,就拿她对抗我的那些简单粗暴的手段来看就知道了,全是直投球,全是硬碰硬。在我看来非常恼人的缺点,在别人眼里却成为了可爱的特点。
我和林柏伦相视偷笑起来。
但是我知道,这并不是意味着完美恋情的开端,中年人的爱情反而会有更多的风风雨雨。
双方都有了固有的认知和生活模式,要颠覆和打破,然后重组,是多么艰巨。这跟一张白纸一般的少年少女的爱恋不同,肯定也不可能以这么少年少女的爱恋方式开始。
“唉,我太急躁了,你妈好相处,但不好深交。我看她对自己的事是完全没有这个心,但对你的事却格外紧张。就一不小心,把柏伦的电话给出去了。”
林伯伯无奈地摊摊手,我和林柏伦也颇为无辜地对视了一眼。
“林伯伯,实不相瞒。我妈之所以不考虑再婚的事,婚姻失败带来的阴影是一部分原因,膝下有儿有女也是一部分原因。我爸再婚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