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入的境地,可是只有他,却能轻而易举就让她泪如雨下,痛彻心扉。想到这儿,沈清瑜只觉眼角又湿润了。她眨了眨眼,目光轻转,后视镜中出现了一部银灰色跑车,渐驶渐停。
随后,车上下来了一人,白衣黑裤。修长挺拔的身姿,丰神俊逸,如玉树临风。沈清瑜心中奇怪,哪里凭空冒出这么个出类拔萃的人物。
一个念头没转完,那人走近前来。车窗降下,沈清瑜自缝隙中迎面一瞧。竟是极好的相貌,眉目如画,英秀俊雅。沈清瑜心中暗赞一声,好奇心更炽。
那人忽然停了下来,她随着他的视线看去,不远不近地,恰好见到露台上那俩人相拥而立。沈清瑜心头一阵激荡,陡然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压抑的快感油然而生。
此时日光渐盛,明晃晃地当空照耀,沈清臣贴近怀中人的耳畔,轻轻一吻:“我们进去吧,外面热。”
语林含笑应好,从他怀中起身,目光漫不经意一扫间,眼神不禁一亮,笑着说:“是叶哥哥,他怎么来了。”
叶嘉言一直静静地在远处望着他们。即便此刻,也并不走向前。看着一路小跑着过来的她,他的唇边泛开一抹笑容。黑白分明的双眸,似被夏日清晨,那最初的干净柔和的阳光点亮,神采湛然,笑意隐现。
语林跑得有些急,微微喘气,却仍是笑着:“叶哥哥,你要回去了么?”她以为他是来跟她道别的。
叶嘉言“嗯”了一声,目光打量着她被裙摆遮住的膝盖,问:“伤口好些了么?”
语林笑着点头:“已经大好了,谢谢叶哥哥。”
叶嘉言笑了笑,递过去一只纸袋:“你的东西落在房间了,还有治伤药。”
语林连忙接过,嫣然一笑,露出皓如珍珠的贝齿,神采清甜,带着几许腼腆。
“叶哥哥,你回国后有空了,我能见你一面吗?”
她心中搁着一件事,还没对他说,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碰着,故此直言不讳。心中却也明白,他的时间大约是很宝贵的,怕不那么容易说见就见,即便预约成功,还不知要等到何时他才能拨冗见她。
“嗯。”她看见他含笑应许,又说,“把你的手机给我。”
手机?语林脸色讪讪,微笑着低声嘟囔:“我......我昨晚不小心把手包掉湖里了,所以——”
怪不得她昨晚问他借手机。叶嘉言神色温和,从衬衣内侧口袋中取出随身携带的金笔,盘算着记在哪里好。
语林却已经伸过手去:“写这儿吧,我回屋后再抄录下来。”
看着她白玉般的手背,叶嘉言略一沉吟,指了指语林拎着的纸袋:“把它拿起来,我记在空白的地方。”
☆、36
语林点头说好,平托着递过去,只见他旋开笔帽,微一低头,几绺额发垂落下来,色如黑缎,她亦随之低头,不过数秒,一串数字已经写完了,后头还跟有他姓名的行书,笔力雍容秀逸,刚劲有力。
“这是我的私人号码,等你有了新的手机,别忘了给我打电话。”他笑意温和,嘱咐着她。
语林一听,又意外,又欢喜,高兴地点点头,心想他还是拿她当朋友的,那么等她向他道歉,解除误会之后,他们就能和好如初了。
他没想到她会这样高兴,忍不住也微笑起来,眼神中掠过一抹含蓄的情意,如惊鸿一瞥。懵懂的语林,在那一瞬间,只觉他眼中焕发出的光彩,令阳光都为之黯然失色。将一切尽收眼底的沈清瑜眸光一转,看见沈清臣还在原地等待着,她忽然觉得痛快,无声笑起来,笑过之后,又觉得凄凉,她该怎么办,才能让他回心转意,她需得好好谋划,他若还爱着她,那便一切都有希望。
叶嘉言走后,沈清瑜也跟着离开了。语林回到房间,认认真真把号码誊录在笔记簿上,这才去取出纸袋里的物品,除了药箱,还有一只蓝色天鹅绒的方形小盒。
“这是什么?”她疑惑自语地,打开一瞧,吃了一惊,忙举起左手,果然,无名指上空空如也,糟糕,她竟然大意到丢了戒指都浑然不觉,心中顿时无比感激叶嘉言
沈清臣拿过盒子,摘下戒指,托起语林的手指,一面为她戴上,一面说:“是我的疏忽,一直忘了去调尺寸。”
“这不能怪你啊。”语林笑意盈盈,“是我自己非要这一款,却碰巧没有合适我的尺寸。”这枚戒指,不光设计别致,寓意更是美好,即使稍大了些,她仍是爱不释手,小小缺陷,只好日后修正了。
然后,他又为她搽药,手法熟练,力道精准。语林唇含浅笑,絮絮地将昨晚如何被叶嘉言搭救,又如何会留宿在他房间,细枝末节,一五一十都说了。
他始终垂眸专心上药,神色平静,下手却越来越轻缓,几乎是谨小慎微了。语林等了又等,他却始终默不作声,她心中一急,蹙眉轻唤:“清臣,怎么了?”
她坦诚无私,他却只能处处顾忌,不敢说出真相,尽管罪恶感又一次在心中喷薄而出,他还是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