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上,眼睛已经瞟到床头柜那个收费的纸盒子上了。他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让她说。
苍夏的手揽上了他的腰,亲吻上了他的锁骨,看着他一上一下的喉结,笑了笑:“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就在想,你这样长得好看但嘴死臭的傻逼男人要是说甜话来会是什么样子,我就想了一下,就觉得……”
“觉得怎么样?”魏沈骏抓住她乱摸的手。
苍夏不说话,抬起头弯着眼睛看他笑:“那你得先说个甜话,我才能告诉你。”
魏沈骏喉咙有些发紧:“说什么,说……我想让你搞我?”
了不起的臭嘴。
了不起的甜话。
话说到这份儿上了,苍夏就知道,她百步穿杨一步登天的时候又要到了。
第二十九章
作为一个几乎要癌变的直男,魏某人的大男子主义在生活中的每一处都体现的淋漓尽致。
明明胳膊受了伤不方便,他非要自己脱衣服;明明下边儿躺着享受就可以,他非要在上面当大哥;明明臊得皮肉绯红,偏偏还要一嘴一个“骚|货”地调戏苍夏。
“爽吗?”魏某人冷酷问道。
苍某人想说“爽”,觉得这样说太骚太浪,说不爽,又对不起魏某人的功劳苦劳,便道:“尚可,继续努力。”
魏某人心想这他妈才尚可?车都开到高速路上了还不够,难道还要给一场极速飘移才行?
贪得无厌。
年轻人最不缺的就是热情,尤其是对于性的热情。
刚开始还未能摆脱羞怯之心时,性的冲动来源于暧昧、好奇、禁忌、羞涩,或是一种满足他人的yù_wàng。这时的性是伊甸园的苹果,它的味道是酸是甜不重要,重要的是“想吃”。
而一旦打破了禁忌,破除了好奇,熟知了这个过程,那么追求的东西就变了。
至于变成了什么,这两个年轻人并没有想过。
他们只知道此时此刻自己的冲动是与眼前的对方合二为一,是接纳彼此,是相拥亲吻,是此刻永恒。
每一分每一秒,都大脑空白,都是极致的愉悦。快乐的是大脑还是身体,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快乐。
最后一次胜利会师后,这场万里的长征终于结束了。
作为长征的领袖人物,魏沈骏在收拾好自己后就沉沉地睡去了,而躺着享福的苍夏,一夜都没阖眼。
不是不想睡,是睡不着。
魏沈骏又团成一团缩在被单里,被她挖出来摆好睡姿。她看他身上出了薄汗,拿遥控器开了一点儿空调。
不一会儿空气凉了,魏沈骏皱着的眉头就松开了一些。
苍夏对着他侧躺着,看着他睡得呼呼的。他的头埋在她的颈窝里,鼻息一下一下地喷在她的锁骨处。
跟上一次一样,他睡得并不是很安心,也看起来没有之前放肆的时候那么潇洒爽快,鼻子里时不时地发出不舒服的哼哼声,然后拧来扭去地要换个方向睡。
苍夏看他要转到另一侧,就用胳膊和腿把他锢住了。他那侧胳膊还伤着,正要侧过去怕不是要疼醒来。
压了一会儿,她看人不动了准备松开时,他忽然发出一声呓语。
“夏……夏夏……”
苍夏给吓了一跳,连忙低头看。
眼睛紧闭着,还在睡,就是眉头有些皱着。
她松了口气,摸了摸他的头,低声说:“我在呢。”
像是听到了她的话,他的眉头渐渐舒展开,呼吸重新匀称起来。
隔着黑色的夜,她看着他的脸,他的眉眼,他的鼻子,他的嘴巴,他的每一寸皮肤。
苍夏心想,魏沈骏如果不开口,他这张脸就是世界上最和她心意的脸,连每一寸发丝每一声低吟都骚得恰到好处、浪到她的心尖儿,像是偷窥了她那泛着春色的梦,将每一处细节都描摹得分毫不离。
她格外喜欢他在床上时的样子。
喜欢他用这样一张英俊男神的面孔,摆着高高在上的大男人神情,说着最低俗不堪无法入耳的语言,做着最羞耻无颜的动作,而一双眼里,却藏满了无处遁形的羞怯和窘迫。
这种本不该属于他的羞怯和窘迫,和来自大男子主义的臣服,光是看着,就让她难以自持。
【想让我把第一次给你,行啊,你先撅着屁股让我把你操一遍再说!】
这话只是气话。
一时冲动胡说的气话。
苍夏怎么都不会想到,这句气话有一天会变成现实,而且如此地真切,如此的清晰,荒谬得不像个真事儿。
这种荒谬感在上一次拿走魏沈骏chū_yè的时候是最强烈不过,以至于她连着好一段时间都不太愿意去想这个,她觉得那是假的,是梦。
是一个荒谬的梦。
这个梦迟早要醒,或许就在那一晚后就醒了,到时候发现一切都是假的,魏沈骏还是原原本本那个想骗她chū_yè的死直男癌,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