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源就起来，拍了拍屁股，做样子的抖抖尾巴，没有回答娟子的话，对着顾如安说：“傻子，你不认识娟子姐姐了吗？给我们送过故事书的那个！”

“不是傻子。”顾如安思考了一阵，反问苏源：“小蝌蚪找妈妈？”

见苏源点头，顾如安看着娟子问她：“你见过我妈妈吗？”

“……”娟子的笑脸僵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苏源也凑上来，期待的看着她。娟子只能摇头，回答：“没见过。”

两个人都失望的‘哦’了一声，苏源拍拍顾如安的背，安慰道：“傻子不伤心，我们去找你的妈妈。”

“娟子姐姐，我们走了。”苏源挥挥手，拉着沮丧的离开了。

娟子笑着目送他们离开之后，立刻去摸了摸苏源坐过的地方。比一般的地板要温一点，娟子神色匆匆的离开了。

……

苏源拉着顾如安走了一段路，直到看不到别的人，顾如安才止住了步子，苏源回头看他，他突然用力，将苏源揽到自己的怀里。下巴放在苏源两只耳朵中间。毛茸茸的耳朵蹭着脸，舒服极了。

“我想去洗澡。”顾如安说。

苏源被他抱在怀里，双手努力的撑出距离，领子微皱，露出锁骨上红色的草莓痕迹。

“兔兔不去！”苏源挣扎着，“上次姐姐笑话兔兔了，兔兔才不去。”

“可是小姐姐们会饿的，该去送东西了。”听到顾如安的话，苏源开始思考。

“那你向兔兔保证，不许欺负兔兔。”苏源说完，顾如安把苏源抱起来亲了两口，在苏源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

……

在宿舍内，银耳去而复返，神色复杂的站在屋内。

“不想说就别说了。”寡妇看了她一眼，说道。

银耳叹气，还是开了口：“秦朦和娟子没回去。苏源和顾如安也出去了。”

“秦朦刚来，梁染尘和冰龙也没接触过。观察了这么久，以她的性子是不会为冰龙那样的人做事的。”寡妇放下手里的东西，从兜里摸出一盒烟，里面抽出一支完整的，点上，揉着额角分析道：“兔兔跟我们相处了不到两年，不是假疯。他这种长相脾气，还没能力自保，冰龙要是找上他，他人现在就已经不在这里了。”

吐出烟雾，寡妇眼里的情绪隔着烟，银耳看的不太清楚：“之前有人在娟子的屋里碰到过的那个男人，是冰龙的人吧？他们多会儿开始不来往的？”

银耳回忆之后说：“好像是，第一次有人失踪之后。”

“每次丢的人都是我们的核心人员，外围的那些人根本做不到这么准确。”寡妇把烟灭了，说：“盯着点，如果有动作了……先听听她怎么解释。”

“好。”银耳应下来，但肯定的说：“我还是不相信娟子会做出这样的事。”

“先看看吧。”寡妇说。

娟子在离开后，兜兜转转，确定没人跟着之后，偷偷摸摸的去了医务室。

里面有人等着她，看到她来了之后脸上绽开笑容，搂着她的时候脸庞微红，温存片刻后才问她：“怎么样，这次决定了吗，是谁？”

“就是之前那个戳穿医务室的事情的秦朦，我约了她明天见面。”

听娟子这么说，那个人也挺开心的：“太好了，冰龙最近的心情很不好，如果抓到这个人的话冰龙一定不会再拆散我们的。”

娟子看着他开心，自己也笑了起来，忽然又想到苏源，有些担忧的说：“你知道我们这边有个疯子吗？那个总是说自己是只兔子的傻子。”

“今天我约秦朦见面，他好像听到了。”

“就是那个总是戴着个兔耳朵的？”李军显然是知道的，他随即说：“那就把他也一起带过来吧！”

娟子听着他言语之中有些高兴，奇怪的看着他。李军连忙解释道：“他在我们这里挺有名的……冰龙虽然看不上这种事情，但其他的干部对他挺感兴趣的。如果你把他带过来，我们的事情也能更容易些，说不定可以马上放我走……”

“可是……”娟子还是有点犹豫，虽然李军给她看过自己孩子是被寡妇她们害死的证据，但秦朦和兔兔都是无辜的人，她已经牵扯了一个无关的人，还要再拉进来一个吗？

“娟，你是不是我愿意跟我在一起了。”李军突然沉下脸，说：“他如今撞见了你约见秦朦的事情，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说出去，你不带他来，那完蛋的就是我们两个。这件事情办砸了，不说寡妇那边会怎么对待你，冰龙就不会放过我，你是真的想让我死吗？”

娟子最后还是点头同意了，咬牙点头应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