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要跟战家联姻?宋意如正好啊,郎才女貌,门当户对,金童玉女这个词就是专门为他们量身定做。
宋仁成的目光微微有些闪躲,“我们有没有什么好处你不用管,你只需要知道,你喜欢他,可以嫁给他,跟他结婚,你哥哥会得到最好的照顾。”
“宋安安,你哥哥有今天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你总该不会真的忍心让他饿死街头?”
宋安安死死的攥着自己的手,指甲没入掌心,几乎要掐出血来,三年前用她来威胁她哥哥,今天反过来又想控制她。
他真是打得一手的好算盘。
“他不会娶我的,他爱的是你女儿,我跑过去跟他说我要嫁给他,他马上就会直接蹦了我,还是说,你就是打的这种主意,想要借他的手除掉我这个眼中钉?”
他爱的是你的女儿。
你就是打的这种主意,想要借他的手除掉我这个眼中钉?
如此直白而犀利的嘲讽,宋仁成喉咙一堵,第一句话,她已经不承认自己是他的女儿,第二句话,他在她的眼里已经是连子女的死活都不管的qín_shòu了。
他对他们的出生从未有过期待,出生后也没有过任何的喜爱,甚至看着他们,就只会让他想到他最不堪的过去。
可是看着宋安安眼里毫不掩饰的厌恶跟讥诮,他还是觉得胸口一阵闷闷的堵塞。
不期然的就想起她还是很小的时候,粉粉嫩嫩的,走到哪里都要惹得人亲亲抱抱。
那时候她常常躲在宋言希的身后,一双葡萄般乌溜溜的大眼睛总是满含期待的看着他。
怯怯的叫着爸爸,他每次都是冷漠,然后她就一脸的委屈,让人看了就心疼。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双眼睛里只剩下了冷淡和厌恶。
望着自己手背上冒出的青筋,他压住脾气,冷冷的道,“一句话,你嫁给战砚承,你哥哥才会好,至于怎么让他娶你,床已经上过了,威胁也好,色诱也罢,看你自己的本事。”
“他的配偶栏上什么时候出现你的名字,我就什么时候送你哥哥进疗养院。”
手心的疼痛愈发的深和清晰,她甚至感觉到了粘稠的血液触感,然而这些都抵不住她身体里面涌起的冰冷和寒意。
“砰”的剧烈的一声,玻璃和瓷器支离破碎的声音在死寂的书房响起。
宋安安抬手扫翻了一旁的书架上的摆着的古董花瓶和瓷器,全都是最珍贵最昂贵的文物珍品。
宋仁成看着地上的碎片,心疼得不得了,脸色异常难看,“宋安安,你疯了是不是?你知道你打碎的是什么东西?”
成百上千万的古董,她就全都用来泄愤?
宋安安冷笑,“什么东西?你连活人都不会管,死物还这么宝贝?一只脚都踏进棺材了,守着他们给你陪葬吗?”
一阵腥味涌上喉咙,那口血终于吐了出来。
宋安安已经转身离开了。
狼狈,满身的狼狈,湿了的头发,衣服,鞋子,还有被自己抠出血的手心,宋安安只觉得全身累得不行,下一秒就要倒下去一般。
踩着高跟鞋的脚步声停在她的面前,宋安安抬头,一身优雅的宋意如站在她的面前。
四目相对。
宋意如淡淡的笑,“怎么弄成这样了?言希不在,你怎么就被人欺负成这样了?”
她穿一件薄荷色的裙子,nn,优雅的线条衬出她曼妙的身躯,宋意如是真正的名媛千金,不骄不躁,不卑不亢,既没有**的傲慢,也没有富家千金的骄纵。
拿着常春藤的硕士学位,谈得一手好的钢琴,京城有一半的男人奉她为女神。
后来战少凭着一腔深情和雄厚的背景实力终于将她拿下,碎了满地少男的仰慕之心。
跟她比,云泥之别,毫无疑问,她就是被踩在地上的泥。
宋安安无声的笑了笑,目不斜视的从她的身边走了过去。
宋意如目送她的身影离开,湿透的衣服里,她可以隐隐的看见她脖子里深色的吻痕,密布肌肤,很用力,可以想象有多疯狂。
她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握成了拳头。
宋仁成看到女儿进来,皱了皱眉,又重新的坐了下来,“小心点,别踩着地上的碎片。”
宋意如点了点头,清浅的开口,“我知道,我都听到了。”
“意如,你这么做,真的想清楚了吗?”宋仁成的眼中带着忧心,“如果砚承和安安结婚以后真的喜欢上她,那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