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美美敛着眼睛,乖巧地说:“爸爸,我知道了。”心里却想着,若不是靠着白墨寒这个男人,况意意根本就斗不过自己,不过是仗着个野男人打压了自己罢了!
若是有一天,她也能得到一个权势滔天的男人,一定要让况意意加倍遭受她受到的所有耻辱。
这笔帐她况美美记下了!
况江涛到底是男人,解决问题没有女人那么小家子气,沉默了一会儿就站起来往外走。
“你要干嘛去。”刘琬芝揉了揉眼睛,还是开口问了句。
“去求况意意去,让她劝天运集团撤诉。”况江涛一下子好像苍老了很多。
刘琬芝一听是这个,连忙说:“哦,好好好,那你快去。”
况江涛没多久就到了帝王宫小区的门口。
不过这次,小区的安保人员得到了命令,可不会在放他进去了。
最后况江涛只得灰熘熘地回了家……
这一晚上,况意意睡的很不踏实,连做梦都梦见跟白墨寒闹别扭。
梦境里,自己在街上乱逛,也不知怎的就碰上了挽着白墨寒的陈秘书。
俩人一言不合打了起来,白墨寒居然在旁边冷眼瞧着。
她一气之下,直接发挥了百分之三百的实力,一拳把陈秘书的眼圈给打黑,一脚又把陈秘书踹飞。
瞧着陈秘书狼狈滚来滚去的样子,忍不住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这一笑醒,睁眼儿就到了第二天一早。
发现是梦,况意意顿时失落,精神不振地坐了起来,洗漱,下楼,来到客厅。
客厅沙发上坐着个人影,竟是白墨寒?
他怎么来了?难道是昨晚梦的缘故?
白墨寒悠然地靠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根烟,全神贯注,姿态雅致。
况意意站在客厅外,有些犹豫不决。
本来她想当作瞧不见,但转念一想,白墨寒今天早上是特意来找自己的,那她也没必要太小气了。
正犹豫着,白墨寒淡淡的声音传了来,“抱歉,昨天是我疏忽了……”
况意意眼睛瞬时一亮。
白墨寒还挺深明大义的嘛,仅仅一晚上就想通啦?
哼哼,本来就是的嘛,她毕竟是女生,脸皮薄,之前有一段时间那么讨厌他,突然有一天说喜欢,连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所以犹豫一下很正常啊。
不过,他既然肯道歉,那她就干脆不和他计较啦。
阴霾了一晚的心情瞬间璀璨,急忙走上前,高高兴兴地说:“没事的,我也有错,昨晚不该那么急脾气跟你赌气……”
话到一半,她突然顿住,手足无措地看着白墨寒,脸上慢慢腾起红云。
只见白墨寒把耳边的手机拿下,一脸责备地盯了她一眼,随后再次把手机贴着耳边,对那边说:“工作太忙,所以才会疏忽你的生日,现在跟你说句迟来的生日快乐,礼物会补上,明年我争取不会忘。”
况意意顿时呆若木鸡。
这……什么情况?
白墨寒在和别人打电话!
那岂不是说,他刚才那句抱歉疏忽了,根本就不是跟自己说的啊!
晕晕晕晕,完全是她自己弄错了,人家在跟别人打电话,她还以为他在跟自己道歉,巴巴地赶过来,还挨了他一个大白眼。
况意意登时觉得头顶有数万只乌鸦交叉飞过……尴尬的恨不得立即消失在白墨寒面前!
况意意觉得自己一秒钟都呆不下去了,好丢脸,好难为情,好郁闷……
白墨寒抬眼瞧过去的时候,只见那前一秒还神采飞扬的小姑娘,忽然像霜打的茄子,眸子里交织着难堪和失落,慢慢汇聚成一层浅薄的水雾。
他心里不禁狠狠一揪,刚要张嘴说什么,她却忽然扭过身,飞快地朝外面跑去。
瞧着她如一阵风般刮走的背影,白墨寒不由得皱起眉头,他大清早特意来找她,她竟然一声招唿都不打就要走?
立刻和电话那边的弟弟白墨炎讲完收了线,冷声道:“站住!”
况意意已经跑到了门边,急的在穿鞋,一听到白墨寒的声音,就以为白墨寒要过来训斥她,吓得更是六神无主,连鞋带都忘了系,拉开门就撒丫子腿狂奔离开。
顾不上叫小白开车,况意意一直跑出小区,过了条街进到对面的学校里,她这才长长舒口气,弯下腰把鞋子仔细的打理了一下。
她的脸火烧火燎的,足足在操场上呆了半个多小时才恢复白净。
正好也快上课了,况意意急忙走向教学楼。
周一上午基本都是主课。
别看况意意平时很贪玩,现在还根本不缺钱,但其实她的学习一直还抓的挺好的。
每节课都认真地听,老师布置的作业也一定按时完成。
因为她还没忘记能到阳城私高上学是经了多么复杂的过程。
上完两堂课,老师留了不少作业,下课后况意意直接去了阶梯教室,因为今天的值日生恰好有她们组。
阶梯教室比较大,每次都是几个班共同值日的。
况意意正拿着喷壶先把地弄湿,况美美不知什么时候找了过来,站在她旁边低声叫了声:“姐”。
以前的况美美,有着不错的底子,加上还整过容,所以五官算是非常出众,再加上披散下的长发衬得她飘逸如仙,气质出尘,走到哪里都是男人喜欢追逐的对象。
可现在,她眼圈泛青,活脱脱像一只乌眼鸡,脸色苍白无血色,垂顺的长发打着结,神情如受到什么打击似的颓丧萎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