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丹青生不时请苏灿过庄喝酒,期间江南四友老二黑白子和老三秃笔翁也出现过。
闲谈中苏灿就有意无意透露自己有一副王羲之的字帖和一个珍珑棋局,这二人是爱书喜棋如命之人,一听,顿时心痒难扰。
苏灿见他们上钩,并没有马上拿出当日向问天给自己诱惑江南四友的重宝,而是有意吊着他们,希望期间能打听出任我行的信息。
他这样吊着秃笔翁和黑白子不要紧,可让二人茶不思饭不想,想让苏灿割爱,又不好意思,只能频繁请苏灿过庄喝酒,联络感情。
如果苏灿不去,他们就回访,态度那叫一个热情,好似苏灿是他们亲人一般。
任盈盈绿竹翁二人冷眼旁观,不禁暗暗称奇,丹青生性格豪爽,接近他也许不是十分难,但秃笔翁和黑白子性格冷漠阴沉,能让二人如此对待,不知苏灿是怎么做到的?
不过令苏灿失望的是,江南四友老大黄钟公始终在闭关中,一直不得见面。
这天从梅庄回到客栈,发现田伯光正坐在客栈门前刺绣,旁边围着几个小姑娘,不时发出赞叹,赞田伯光刺绣漂亮。
田伯光是得意洋洋,见苏灿回来,哼了一声,那意思苏灿不识货,竟然不要自己刺绣。
“一二三,开,哈,我又赢了。”还未进去,就听到仪琳在里面大呼小叫。
苏灿眉头一皱,这个仪琳上次吃了那么大的亏,居然还敢赌钱?
进去一看,他不禁好笑,原来仪琳正独自一人摇骰子,自己同时扮演庄家赌客,在那里自娱自乐。
见苏灿回来,仪琳兴奋的道:“苏兄,我已经一连赢了九把了,厉害不厉害?”
苏灿摇摇头,这个小尼姑没救了!
“再来一把。”仪琳说着,又将两只碗放好,开始摇动。
“一二三,大,哈哈哈,我赢了,连赢十把。”仪琳兴奋的小脸通红,连呼吸都急促起来,且越来越急促,最后拼命喘气,好似透不过气来。
“不好,仪琳犯病了。”此时田伯光也进来了,一见仪琳透不过气,脸色大变,转头对客栈伙计吩咐道:“你快去请大夫。”
伙计不敢怠慢,跑出去,不大一会,就请来一名大夫。
那大夫见仪琳此时脸色苍白,呼吸像抽风箱一般,已然昏迷不醒了,顿时吓到了,勉强为仪琳把脉后,就摇摇头:“准备后事吧,治不了。”
“什么,这么严重?”田伯光顿时吓了一跳。
“让开。”苏灿拉开大夫,猛地撕开仪琳衣服前襟。
“你干什么?”田伯光以为苏灿要猥亵仪琳,一把抽出刀,就要动手。
“如果你想仪琳好过来,就乖乖呆着。”
苏灿冷冷的说了一句,转身对大夫道:“给我针灸银针。”
大夫此时也闹不清是怎么回事,连忙拿出放针灸银针的布囊。
苏灿接过来布囊,迅速抽出一枚银针,闭上双眼,调匀呼吸,猛地睁开双眼,伸手将银针刺入仪琳素髎穴位,然后用手飞快捻动。
“嗯”银针刚刚深入进去,仪琳的嗯了一声,但仍旧没有醒过来,不过这一声,却让田伯光看到了希望,激动的手都颤抖了。
“扶稳仪琳!”苏灿吩咐田伯光一声,抽出第二根银针,飞快刺入内关穴。
当苏灿第二根银针扎下去后,仪琳却没有任何反应,仍旧昏迷不醒。
“你行不行啊?”田伯光顿时又担心起来。
“啊!”旁边大夫一见,却轻呼一声,虽然没有说话,但表情却对苏灿露出赞赏的神色。
他毕竟是大夫,知道仪琳这种病只要不继续加重,就有苏醒的可能。
苏灿此时又抽出第三根银针,在仪琳胸前外上方的云门穴刺入进去。
在飞快捻动手指时,仪琳急如风箱的喘动缓缓静止下来,呼吸开始趋于平稳。
田伯光惊喜的用手捂着嘴巴,生怕自己叫出来,分散苏灿的注意力。
此时不但大夫,就连田伯光也知道仪琳这次算是被苏灿救活,捡回一条命了。
果然,没有多久,仪琳发出一声呻|吟,悠悠醒转过来,她一见自己前襟敞开,露出里面雪一般肌肤,顿时跳将起来,掩好衣襟。
虽然刚才昏迷,当看苏灿手拿银针,也知道是他救了自己。
“多些苏兄相救。”仪琳脸色一红,对苏灿一拜。
“以后少赌钱,少激动,否则我救了你一次,救不了二次。”苏灿淡淡的道。
“对啊,刚才可吓死我了,要不是苏兄弟救你,你小命就玩完了。”
田伯光意外的没有再喊苏灿苏哥哥,而是苏兄弟,大概也知道苏灿讨厌他喊苏哥哥吧!
“原来苏兄不但才智过人武功高强,就连医术也如此厉害,佩服佩服。”此时走出的任盈盈一见,对苏灿笑着称赞道。
“略懂皮毛而已。”
其实仪琳这种病在华佗医术中也有记载,所以苏灿才驾轻就熟的治好她。
扎针最主要的是认准穴道,而苏灿在修炼龙象般若功时,早已将全身穴道摸的清清楚楚了,救治这才十分顺利。
“你这病从小就有了吧?”苏灿就问仪琳。
仪琳点点头:“我小时候爹娘为了我的病,寻遍了天下名医的,都不能治好,后来我娘离开,因为思念心切,日夜啼哭,又加重了许多,一直到现在。”
苏灿点点头,当日仪琳和田伯光聊天,就曾提到他们来杭苏城是找仪琳的娘。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