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的?
须知缸一般都放在廊下,或者灶房里面避开阳光的地方,也不知道是谁,放在个院子中间,看了就碍事。
但何小丽搬不走,也就由着这口碍眼的缸放在那里了。
何小丽一直觉得男的办事不靠谱,好好的一口缸,你说你放院子中间干嘛?
见付欧刚好经过,问:“你知道谁把那口缸放在院子中间的吗,没事去挪一挪。”
付欧脸上怪怪的:“你们姑娘家总洗冷水也不太好,我晒了水,刚才探了探还是热的,等晚上洗澡的时候温度就刚好可以洗了。”
也不知道怎么的,他突然想起来的,以前家里有个地方可以晒到水,他妈跟他说到了夏天可以晒水来洗澡,这样省煤。
然后今天他看到何小丽说不方便,联想到女孩子那几天是不是不能碰冷水,后面问了村里的老人,别人才告诉他,姑娘家家洗澡最好都不要用冷水。
他今天从县城回来就搞了一缸水晒着,许是时间不够,今天的水是温温的,并不是很烫要是从中午就这样晒着,到了下午就会烫手。
何小丽的脸蹭一下子就烫了,幸好他看不到,支支吾吾几声就混过去了。
到了晚上切了西瓜,大家一起吃西瓜的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两人有些怪怪的。
刚好大家伙都没吃饱呢,西瓜不大,但下了肚还是能顶点事情。
吃着西瓜,说起村里的闲话,比如某某婆媳又掐架了,谁谁男人跟谁在玉米地里面被人发现了。
最大的新闻——孙有才的小儿子要娶媳妇了,娶得是隔壁村书记的女儿。
两家都是成分很好的贫农,并且那家条件也不错,据说在十一国庆节办婚礼。
孙家的大儿子孙利,早些年就结婚了,结婚的时候孙有才另外给他盖了三间大瓦房,现如今也有了三个孩子,个个都是白胖白胖的,孙家那大儿媳妇就整天在家生娃带娃,从不去队里做事,但听说,她拿的也是一等工分。
这点就很让人生气了,但都是一个生产队的,谁又敢把这种事情放在台面上说,没事引得孙有才不快呢,他要是不爽了,搞不好就克扣分下来的粮食。
所以虽然有人觉得不公,也不敢说起这事来。
并且孙有才这人,面上还是生的和善,见到社员都是笑眯眯的一张菩萨脸,旁人不知道的,都说孙队长看面相就是个和善人。
可见面相这事儿,偶尔也会不靠谱。
说到这个话题,刘恩慈脸上露出一些不愉快出来:“好好吃你们的瓜,没事说别人家的闲话干嘛。”
余敏这才噤声,后来又忍不住嘀咕:“我听人说,前几天看到孙振跟一个女的在玉米地里面呢。”
何小丽笑她:“你一个小姑娘家家也不害臊,玉米地也是你能说的?”
“可我才比你小半岁,明年我也十八了。”十八,在这个年代也都到了法定婚龄了,也难怪刘恩慈脸上会不好看,跟她差不多大的都结婚了,她高不成低不就的连个对象都还没处着呢。
一贯正经八百的刘恩慈拉下脸:“余敏,你胡说什么呢,别乱传别人的闲话。”说着气冲冲的往外面走过去,连王有志叫了她一声,她都没搭理。
余敏不乐意了:“谁招她了呀,你说谁招她了,天天拉着个死人脸给谁看,我觉得跟她呆在一个屋子里面就有一种强烈的低气压。”
难为她,还知道低气压。
不过刘恩慈最近确实也奇怪,以前最多是自私了一些,最近简直有些喜怒无常,随便聊个天,也能让她炸毛。
难道她大姨妈来了?
不过这要是大姨妈,也维持太长时间了吧。
何小丽问:“以前她也这样吗?”她是指刘恩慈喜怒无常的性格。
“不。”余敏摇摇头:“以前也这样,但是没有这么严重,以前只要见到你跟王有志说几句话也烦,可你看她现在都不搭理王有志了。”
倒也是,书里面的刘恩慈是很在意王有志的,可在自己穿书过来以后,早就不是这样了。
也不知道刘恩慈是怎么想的,总觉得这个人奇奇怪怪,又说不出来为什么。
不想想那么多了,何小丽把从供销社“买”来的东西放在柜子里面,引来余敏一阵惊呼。
“哇,怎么这么多东西。”余敏之前就知道何小丽有钱,但是买这些东西都是要票的呀。
何小丽故作神秘的“嘘”了一声,示意余敏低点声,她倒不是馋这些东西,但在这个物资贫乏的时代,还是要存点存货心里才安稳,奶粉打开了以后一个月内要喝完,否则就浪费了,她准备每天偷偷给付欧泡一杯,感谢一下他给自己上课的苦工,狗蛋喜欢她,她也打算每天给狗蛋泡一杯,赶紧喝完算了。
麦乳精能放,但她也不爱吃,这玩意儿有什么好吃的,但最好能找人换成油,每天炒菜的时候缺油,她可真有点受不了,要是不跟刘恩慈一起吃饭,她想自己日子能够过的更好。
并且大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