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爷爷,我睡眠不够会起痘的,”艾比盖尔一边崩溃地洗漱,一边随便套了一件卫衣,揉着眼睛走出去,“我们不能九点钟再出发吗,现在才七点半!”
冬兵默默站在一旁,已经拎好了渔具。
竖锯拿着一根崭新的鱼竿,用炫耀的口吻说:“看,詹姆斯帮忙做的,比我之前买的都要好,今天就拿去试试。”
“这么热心,”艾比盖尔偷偷瞪了对方一眼,“你就不能单独陪爷爷去吗?”
冬兵好笑地看她一眼:“约翰说你不亲眼看他吃药是不会罢休的。”
说着,他从外衣口袋里掏出药盒,放到少女手中。
艾比盖尔叹了口气,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去厨房把热水倒进保温杯里,然后从衣架上拿了爷爷不喜欢戴的深棕色围巾,和冬兵两个人一起出门。
“这次有人开车了,”竖锯显得心情很好,把车钥匙扔给了沉默的杀手,然后叮嘱他,“不过不要超速。”
少女笑了:“这次不需要你追谁。”
冬兵早就习惯了被他们祖孙两人揶揄,很淡定地发动汽车,踩下油门,平稳地载着两个人前往钓鱼的目的地。
在路上,艾比盖尔好奇地问起了关于竖锯另一位朋友的事。
本帕克,彼得帕克的叔叔,在不久之前死于一场持枪抢劫。
“他是个不错的人,”吃掉自己的面包后,竖锯就着水吞下了药片,“那个开枪的小子,好像是一周后被抓住,之后我去看过梅一次,还见了你的新同学彼得,他是个很懂事的孩子。”
“普通抢劫案?”冬兵问。
“是,本要帮助那位受害者拿回他的包,没想到慌乱之下抢劫犯开了枪。”
艾比盖尔叹了口气,一片一片撕着手上的面包吃。
“艾比,别只顾着自己吃。”竖锯提醒道。
少女哦了一声,顺手撕下一块来,很自然地塞进冬兵的嘴里,后者正在专心开车,居然下意识的接了这块面包。
冬兵:“……”
他表情复杂地继续驾驶,听着旁边一老一小絮絮叨叨地聊天。
然后,一直紧皱的眉头慢慢放松下来。
到达目的地后,艾比盖尔从车里拿出折叠椅,找了个不远不近的地方坐下,她对钓鱼毫无兴趣,而且也没什么定力,对于她来说这么枯燥活动,当然是看着就好了。
冬兵则坐在少女身边,专心致志地打一个木头抽屉。
竖锯很喜欢木工,他觉得木头的气息能让他专注,久而久之,也把这项爱好传染给了冬兵。
于是,艾比盖尔在家里最经常看到的一幅景象,就是昔日的“拼图杀人狂”和九头蛇的杀人机器,两个人并排坐在地下室,给她做着新的家具。
“我好担心爷爷啊,”艾比盖尔托着下巴,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看向不远处和人聊天的竖锯,她坐在靠冬兵很近的地方,让对方帮自己挡住逐渐升起的日头,“下个月又要去复查了。”
她伸直双腿,一伸手:“想喝水。”
后者默不作声地把水放到对方的手心。
冬兵:“约翰的病情很严重?”
艾比盖尔摇摇头:“不知道,但这就像是检查一颗不提示倒计时的炸/弹,我无法预估时间,但它一定会爆炸。”
冬兵看了她片刻,张了张嘴,像是打算安慰。
但最后却因为不擅长,重新转为了沉默。
就在这时,艾比盖尔忽然感觉到了一阵不同寻常的气流,让她和冬兵同时警觉起来。
一瞬间,所有声音都消失了,风也停住了。
艾比盖尔吓了一跳,她看向冬兵,然而后者说了一句什么,她却听不到。
再然后,一个声音自他们后方响起。
“让我帮你跑腿抓人,你却在这里享受周末,恶魔都这么狡猾吗?”
两个人一起看过去,只见一身仙宫装扮的邪神出现在他们面前。
少女周围半米左右,都是静悄悄的,而看向远方,风轻云淡,湖面的波纹轻轻散开,竖锯毫无察觉地专注钓鱼。
冬兵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他扔掉外套,露出自己银色的的机械臂,然后一拳挥了过去——
洛基也闪电般伸出手一挡,发出“铛”一声,金属手臂与匕首摩擦出火星。
两人各退半步,谁也没能伤到谁。
邪神笑了,感兴趣地问少女:“你是养了个帮手吗?”
“詹姆斯!”艾比盖尔扑上去抱住冬兵的手臂,“他是洛基,他在帮我抓那些恶魔!”
冬兵:“洛基又是谁?”
艾比盖尔:“……”
这个又字,用得非常妙。
“你先别说话!”少女忽然伸手,险些糊上邪神的脸,不过也成功阻止了后者把自己那些奇长无比的称号从头报一遍,“他是谁不重要,总之我们三个人应该是一头的。”
洛基和冬兵一起用复杂的目光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