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紧张而阴森的气氛由于这一段少少的插曲而有所活跃,大家心里刚刚的那层恐惧和不安也被忽略过去——
募地,瓷碟竟然又移动起来,这次的运动速度比起刚才稍稍有点加快,竟令少女们的心跳也随之加快。
“不……是……谎……言……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碟仙竟然自行揭示出一句诡异的话,字里行间流露出深深的怨气。
所有人心中不禁突兀,不祥的感觉从心底深处升起——身周的阴气加重,耳鼓无端胀痛,似有一股人耳无法辨别的声波充塞耳际!
炉中的火光左摇右摆,一跳一闪的为这阴森的环境增添几分诡异。
方如月的嫉恨和怨愤逐渐被森森的恐怖感所压抑,嘴唇颤抖着无法出声。
向萌萌终于也忍不住问出了声“碟仙你知道我的轩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吗?
“不。。。。知。。。。。道。。。。。。。”
向萌萌抿着嘴没有再问。
此时,一直都不敢作声的韩梦鼓足勇气颤声道:“碟仙碟仙,有一个男生正在追我,你能告诉我应不应该接受他呢?”
“不……能……接……受……对……他……好……他……就……会……显……露……出……禽……兽……本……性……”
瓷碟此时的运动速度显得有点太快了,从碟上传导出来的森寒之气令少女们心情极度不安。
“碟仙碟仙,你……是女的吗?”方如月试探着问。
李茹大吃一惊,连忙喝道:“茹月,不要问这个!”
瓷碟并没有像刚才那样第一时间运动,仿佛经过一阵犹豫之后,瓷碟慢慢地移动到“是”的位置上……
“碟仙碟仙,你叫什么名字?”
方如月好象突然间来了兴致般发问。
此时的瓷碟开始不安分起来,运动速度不断加快,少女们用力按住才不至于松开手指头。
“许……芳……”
李茹脸色大变,急忙喝斥道:“如月,够了!不要再问下去,这种问题也不能随便再问了!”
方如月素来我行我素,对于方如月的喝斥充耳不闻,继续饶有兴致地发问:
“碟仙碟仙,为什么你会如此痛恨男人?”
李茹脸色惊变,似乎预感到将有大祸临头,竟低下头开始喃喃念咒。
此时,外面乌云盖月,阴风四起,别墅内寒气剧增,微弱的烛火一下子被吹灭,窗台前面垂垂而下的常春藤随风飞舞,如同鬼魅纷纷探进别墅内,窗户在阴风中不时发出“吱呀”之声,阵阵隆重的寒气自窗外涌进,仿佛预示着某种凶兆降临!
如此诡异的阵势吓得几名女生簌簌发抖,但她们都记得李茹的警告: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绝不能让手指头离开瓷碟,否则必然会有厄运降临。
此时的瓷碟运动无论如何都不像人为控制,五名少女都能同时感觉到很大的力量在引导着瓷碟飞快移动,她们只能用尽全力死死压住碟底才能避免不让手指头掉下来,那感觉就像用手指压住一只劲头奇大的老鼠,无论如何用力都只能勉强保持指头点在上面不掉下来而已,三个男生本想帮忙,可是不管怎么使力都无法向前一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是……男……人……把……我……害……死……”
尽管只能透过瓷碟在油布上运动来表达,但少女们却不约而同地感受到自这些字眼里面所透射出来的深入骨髓的怨念,就连身边的几个男生都感觉到深厚的怨念!
耳膜一阵充血,似乎有某种次声波在作用,也许是鬼哭吧?仿佛近在咫尺,又仿佛远在天涯,让人不自觉的一阵烦躁不安。
方如月还真不知道是胆子太大还是不知死活,身处这样的氛围之下居然还敢发问:
“碟仙碟仙,你是怎么死的?”
这样的问题不仅令李茹色变,就连其他几名不懂此道的女生也深感不妥,明显已经超越了某种禁忌。
呜——
森冷的阴风仿如有形般钻入毛孔、血管、骨髓,空气里隐隐漂浮着某种若有若无的神秘气息
正当少女们惶然不知如何自处之际,忽觉指下瓷碟好象被人从底下顶起来似的,带动着五个人的手指头“砰”一下直接砸到“奸”字上面,还没等大家回过神来,瓷碟又“哗啦”一下滑到“杀”字上面停住——
奸——杀——
那是一种何等的羞辱和痛苦,但此时少女们却只能感觉到述说这一残酷事实的当事者此刻的那股深入骨髓的憎恨和怨气。
如此羞辱和伤痛的记忆不论是谁都绝不愿意对人提起,她们现在的行为根本就是揭人疮疤,这是一种很讨人厌的行为,一不小心就会引起当事者的报复。
然而,方如月却半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正一步一步地触犯着某些不可侵犯的禁忌,不管许茹已经开始念祷请碟仙离开的咒语,她居然还抓紧时间问道:
“碟仙,你现在在哪?”
“很……近……”
“那你能不能现身出来让我们见见?”
“好……啊……”
突如其来的一阵强大阴风扬起,吹得桌面上的油布翻起,所有人被风吹得一时间睁不开眼睛,感觉指头下的瓷碟下顶起一股不可抗拒的大力,就算六个人同时用尽全力抵压也无法将之按紧。
“支持住,死也不能放手!”
李茹高声大喊,同时左掌立于唇边念念有词。
“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