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信,这么大的事,她竟会不知道。
“为何大胜而归却要被贬呢?”薛千当然知道。
“我怎知为何被贬。”沈君如语气带了一丝不悦,“圣上下的旨,过去多少年了,你今日再问,是想说圣上之意不对吗,还是要讨伐圣上了?”
她上前一步:“你若真不满,便去问他去,问我作甚?!”
便去问他去,问我作甚?!
他?他是谁?
薛千见沈君如恼怒至此,心中早已按捺不住了,但还是强忍着,又问:“那沈小姐,也认为当年的毓国公,有罪吗?”
说完,她的目光稳稳锁在沈君如脸上。
沈君如却撇开了视线:“我认不认为又有何用,怎抵得过一道圣旨呢?再说了,封尘旧事都多少年了,人都已经死了,再说这些,又有何用?”
有用,有用。
只要你一句话,便有用。
薛千又问:“那沈小姐……也相信他们都死了吗?”
“不信如何。”沈君如略有不耐烦,转身望向湖面,脸上蒙着一层哀伤,“覆舟的名单都交上来了,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
薛千攥着袖口,一闭眼,晶莹的泪珠溢出眼眶,“君如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