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开:“你最近是不是病了?还是古装剧看多了?”
“嗯?”林修阳探头看了看时星阑的确是走了才放松下来,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干了什么:“那个,不好意思,我最近脑子有点不太清楚。”
他同桌愤愤地看了他一眼:“我看你脑子是不太清楚,是有人追杀你啊?”
林修阳眼神含糊,是有人追杀他,那个人就是他自己。
张秋英差不多四月中旬才出院,在此之前林修阳都是早晚自习不上,给她端茶送水,夜里照看着,他跟班主任也请辞了班干部的活儿,所以只要他不乱跑基本上看不见时星阑。
时星阑看着面前的黑板纳闷,怎么会一次也没碰见呢?她笃定是林修阳在躲着她,否则就在一栋教学楼,不至于一次也碰不见,可是她早就忘了她和林修阳的行动轨迹本来就是完全不相同的两条线,如果没有田瑶,或许他们这辈子都不会相交。
两个多月的时间要多好过有多好过,时星阑看起来像是全好了,丁万跟她说失恋就像一次重感冒,总会好的,她觉得自己像是好了,好像看不见林修阳也挺好的,也不至于寻死觅活,就是心里空空的。
丁万自告奋勇带她去散心,他的散心其实就是带着她去门口的小摊上撸串,丁万还灌了两口啤酒,时星阑没喝,借酒消愁这种事,她不喜欢,主要是怕喝醉了跑去找林修阳,到时候估计十头牛也拉不住她,不想给他添堵。
说是给她散心,倒是丁万咿咿呀呀地说了许多,从小时候穿开裆裤的事说到了哪个班的老师和哪个班的老师有关系,时星阑干听着,喝了一肚子的冷风。
“诶,那不是时星阑吗?”
“嗯。”
时星阑听见那个声音浑身一僵,隔了这么快,这是第一次碰面,然后就看见林修阳跟着同学走了,留下一个背影给她,她埋头啃了一口鸭锁骨,太辣了,眼泪都掉出来了。
回去的路上她问丁万:“你说他怎么就那么狠心呢?说分就分了?”
丁万打了个啤酒味的嗝儿,也不知道是清醒还是醉了:“男人嘛。”
“男人都这样吗?”
“十有八九。”
丁万还跟她拽上四字词了,时星阑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林修阳就是那十分之一。”
“呵呵呵呵,”丁万傻笑,估计是喝醉了,说话像刀子,往时星阑心上插:“那他怎么也不来找你呢?”
如果他真的在乎的话?怎么不来找自己呢?他的自尊就那么重要?拿了钱她也不在意的,不是多少钱,顶多就是她以后听她爹指挥,让往东就往东,让往西就往西就好了,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可是林修阳他为什么不来找她呢?时星阑越想越气,偏偏要和他赌气。
她不知道林修阳其实是来过的,那个雨夜之后不久就来过,那时候她在房间里躺着,一边头痛脑热,一边胡言乱语,病的起不来床,林修阳在她们家门口的小花园里站了五个小时,那时候天还冷,他就那样硬生生冻着。
后来时星阑的爸爸回来,碰巧看见了,他是派人查过林修阳的,让司机在门口停了车,自己走过去和他说了几句话,他就走了,再也没来过。
“算了吧,等你来我这儿,我给你介绍更帅的。”田瑶躺在吊床上,电脑放在她身边的桌子上,视频开着,只能看见她一个头顶:“不过帅的都靠不住,还是找个对你好的。“时星阑没心思,只跟着嗯嗯。
“白婉婉去哪了?最近也没见她冒泡,还在考试吗?““听说是考上心仪的学校了,等着高考考文化课就行了。”
“听说?”田瑶脑子灵活的很,她早就觉得不对劲了,今天逮住了话头,死活问了个清楚,问完就从吊床上跳了起来,没注意摔了一跤,揉着脑袋一副要把白婉婉给撕了的气势。
“你就忍了?”
时星阑靠在沙发上,抱着膝盖:“她不也没得逞吗?”
想着当初白婉婉在里面那么搅和他们都没怎么样,现在倒是分了,她心里更悲怆。
“我说你也是太没出息了吧姐妹!你喜欢就再去追回来呗,又不是头一次。”
时星阑摇摇头,高挺的鼻子皱了皱:“这次不行,就算我现在去,他心里肯定还是不舒服,还不如等他想开了,而且他妈还病着,虽然现在是稳定下来了,可是还不知道以后怎么样呢?他又要考试,我不想再去招惹他。”
“啧啧啧,”田瑶就那么看了她一会儿:“你自己听听,你左一句他,右一句他,你自己呢?你自己怎么办?怪不得他喜欢你,星阑,没有人会不喜欢你的。”
这句话听起来好像有点熟悉,当初白婉婉好像也说过。
“诶,白婉婉去的哪个学校啊?”
“上海的一个吧。”
“卧槽,这是冲着林修阳去的呀!你也得去!”
时星阑懒懒地抬抬眼:“算了,我已经打算出国了,去我表姐家里住。”
和田瑶比,她出国还算比较靠谱,最起码语言过关,她回想自己这十几年荒唐度日,好像突然有点悔悟了,去了学点什么都好,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