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竹背靠着门站了好一会儿,失神!心乱!
乔安柔的爸爸是a市的付市长,有权有势,而精明的季旋也是看中了她的这点,而她算什么?现在的她挺多算个不得势的名门闺秀。
眼前飘过妈妈空洞失神的双眼,这才想起她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家了。
该回家去看看了。
阮瀚宇走后,诺大的房子显得更加空荡无比,极为冷清,静寂。
木清竹心绪复杂,也没有心思再工作了,收拾好了东西掉头朝外面走去。
夜风阵阵吹来,脑子更加清醒,脸上浮起的却是凄凉的笑
回到东山广场时,妈妈已经睡下了,木清竹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怕惊醒了妈妈。
“清清吗?”卧房里妈妈的声音清晰的传了出来。
木清竹吃了一惊,原来她还没睡着。
只得答应了声,轻声走了进去。
吴秀萍正卧在床上,身披着一件外衣,屋子里灯光昏暗,看不清她的脸,可她眼里混浊的光在见到木清竹后就亮瞠了许多。
“清清,怎么这么晚回来了,瀚宇呢。”吴秀萍用手朝着站在门口的木清竹招了招手,朝着她身后张望着,眼里的光有期待。
木清竹心中明白,只得走过去强作笑颜,“妈,瀚宇公司有事忙呢,我也是很忙,特意赶来看看您的,明天我又要忙开了,怕是好多天不能过来看您。”
吴秀萍的脸有些发白,头发恍若一夕间全白了,苍老尽显,曾经的意气风发也早已不见了,如今双腿之下全部据掉了,整日躺在床上。
“清竹,告诉我,你与瀚宇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吴秀萍嘴唇哆嗦着,心里是巨大的恐慌不安,她不是傻子,自从木清竹,她唯一的女儿嫁到阮家后,虽然阮家奶奶每年都会聚集二家人在一起吃上几餐饭,但阮瀚宇从来没有登门拜访过。
每次借口都是工作忙。
就算坐在一起吃饭,她也能看出他们之间并不亲厚,可毕竟木清竹还呆在阮家,该有的礼节,阮家也没有少过,她也不好说什么!
只是三年前,阮家出事后,女儿说是去美国学习了,虽然二家长辈还是会在一起聚餐吃饭,但亲家母季旋的冷言冷语,态度极为冷漠,而且这三年来,阮家人再没有任何人登门拜访过,她知道这其中一定有蹊跷。
每次问木清竹,她都是一付云淡风轻,淡然若水的模样。
可她知道,他们之间一直都有问题,她不敢去问,也不敢去提及,这可是她唯一的女儿啊!
每每想到这儿心都会痛,她能容许自己出事,丈夫出事,都能咬牙挺过去,可却不能容忍唯一的女儿生活不幸福。
“妈,您不要瞎想,瀚宇现在天天忙着新闻发布会的事情,我每天都跟他在一起工作呢。”木清竹忙着答道。
妈妈再也不能经受雨雪风霜了,尽管她没在木清竹面前显露过痛苦,可母女连心,她内心的苦与不安,她感同深受。
他与阮瀚宇的事绝不能让妈妈知道,这是她必须隐瞒的。
“妈,您看,这是瀚宇送给我的手机。”木清竹弯腰搂着妈妈的肩故意炫耀着,忍不住内心阵阵抽痛。
吴秀萍看到女儿手中的手机,有点将信将疑。
如此名贵的手机,也只有丈夫能送了。
“妈,您瞧,这是我与瀚宇在一起工作时的情景,现在公司事情繁忙,瀚宇太忙了,以后有时间会来看您的,这段时间我也会很忙呢。”木清竹特意拍了几个与阮瀚宇一起工作的视频播给吴秀萍看。
为了不让她生疑,除了刚从医院回家那几日,她坚持每天回家了,这些日子她刻意没有每天回家,就是担心,她与阮瀚宇离婚的事让她知道了,伤心难过。
只要躲过这段时间,她就会带着妈妈移民到美国去,到时就算知道了也会好点的。
母女二人呆在房里说着话,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
幽扬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她一手拿着水果,另一只手慌忙去接。
“hello”木清竹嘴里还含着葡萄,模糊出声。
“在哪里?”低沉磁性的声音带着丝愠怒,似乎在责问。木清竹心中一慌,手中的水果跌落在床上。
“你忘了我们的约定了吗,忘了合同了吗?才这么几天就坚持不了?”阮瀚宇在电话那头冷嘲热讽,语调怪异。
木清竹错愕了下,想起了那个该死的合同。
可是,他不是正陪着乔安柔父母吗?今晚的他不是应该陪着乔安柔欢度**么!
虽然现在不算早,但他不会回去公寓了吧!
木清竹感到讶异。
“我打了家里的电话根本没人接,不要以为我出去了,你就可以背着我为所欲为。”阮瀚宇继续在电话里阴阳怪气的责难道。
原来如此,木清竹的脸色顿时很难看。
“是瀚宇找你吗?”吴秀萍眉眼舒展开来,心中的石头恍然落地了,眼里闪着亮光,脸上的笑容却是打从心里流露出来的。
看到妈妈欣喜的笑脸,木清竹怎能拂她的意?她朝着妈妈笑笑,点了点头,心底的苦涩满满,可她却不动声色的,甜美的答道:“瀚宇,我马上就回来,你先冼冼睡吧。”
她按掉了手机,搂着吴秀萍的脖子:“妈妈,现在放心了吧!瀚宇正在等着我呢,我要先回去了,您开开心心的,等忙完了这一阵,我就会带您去美国,给您安装假肢,到时我们一样还能站起来。”
“好,好。”吴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