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快救救我们村子,现在已经3月10号了,说不定村子里又要有姑娘丢魂了啊。”
胡有富说完事情经过,脸上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看上去就是一个为村民安危呕心沥血、茶不思饭不想的父母官,也不知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或许,他心里担忧的实际是自己头上的那顶乌纱帽。
“我最近有些事情要处理,让我的两个徒弟先陪你们下山看看吧。”清阳道长捋了一下胡子,淡淡说道。
“啊?他们行吗?”胡有富惊讶得瞪大了双眼,语气中透露出不信任。
“啊?师傅,就我和大师兄能行吗?”陈四脸上也满是惊讶,自己才学道法这么点时间,能解决什么事情?小二狗虽然说已经学了两年多吧,但看他那小身板,怎么想怎么觉着不着调
“我说行就行,要不,请回?”清阳道长没有理会陈四,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对胡有富说了这么一句。
“那行,我相信道长,那我们村子的安危就交给两位小师傅了。”
混官场的就是混官场的,胡有富的变脸速度堪称一绝,听清阳道长的话中没有回旋的余地,当即收起来刚才不信任的嘴脸,对着陈四和小二狗弯腰鞠了一躬。
“别”陈四不习惯别人对他鞠躬,连连摆手。
“好了,你们几个先回去吧,我这两个徒弟要稍微准备一下,才能下山。”
清阳道长将下胡村的几个人打发走之后,跟陈四以及小二狗交代了几句。
“这是你们两个第一次独自去解决事情,务必要小心谨慎。”
他还嘱咐他们要多带些平时画的符咒,以免到时候在下胡村真遇到了什么事情,身上带的东西不够用。
“师傅,真的只有我们两个人下山吗?要不让我把阿长带上,也好有个照应?”
陈四的心里还是没底,应该是因为他的法印之体被清阳道长封印住了的缘故,他学习道法并没有那种信手拈来的感觉。在馒头山上待了六七十天,也没感觉有什么进步,连让符咒自燃都还做不到
“师傅也不可能永远能够在你们身边。”
这次清阳道长倒没有像以往一样对陈四发脾气,反而语气中莫名的添了几分哀伤。
“老鹰之所以是老鹰,是因为他们在学习起飞的时候,敢于跳下山崖,直面危险与挑战。这次下胡村的事情来得凑巧,刚好为师也想让你们出去锻炼一下,我不会给你们什么帮助,遇到什么危险,就自己去面对吧”
“师傅”
本来陈四是还想死皮赖脸的跟清阳道长讨要一些宝物,不过听他这么说,也就不好意思开口了。
谁怕谁?!老子道法也算是学了一段时间了,难道还真解决不了这小村子里面发生的事情?
再说了,说不定这村子里面压根就没有什么鬼啊,怪啊的呢,可能就是这些村民自己吓唬自己。
陈四在心里面对自己又是鼓励,又是安慰的,总算定下了心,向清阳道长告了一声,“师傅,那我去准备了。”
他回头想招呼小二狗一起出去准备东西,这段时间以来,在他住的那间杂物间里面,两个人练习的时候已经画了不少的符咒了。没想到,扭头一看,老实的小二狗早就已经走出了茅草屋,都快要到道观了。
“哎,师兄,等等我。”
陈四紧跑几步,赶紧向小二狗追去。
看着这两个徒弟的背影,清阳道长脸上露出了一丝温暖的笑容,而后,又微微叹了口气,口中喃喃,“要不是老道的大限快到了,还真不想让你们这么早出去历练,在这里多陪陪我多好”
城乡公交车上,陈四和小二狗坐在最后排的位置,周围时不时有人转过头来对他们指指点点。
不够他们的装束也确实是有些“标新立异”,惹人注目。
师兄弟两人身上都穿着从道观里面翻出来的旧道袍,也不知道有多久没用过了,两件道袍上面甚至都已经被虫子蛀出小洞,颜色褪淡了不少,晦暗的可以。陈四穿的那件还好说,小二狗身上穿的甚至是一件成人道袍,在他身上穿着,那是又长又宽,光一件上衣就能当连衣裙了。
“师兄,你说师傅为什么一定要我们穿道袍出门”
“不知道,不过师傅要我们这么做肯定有道理的。”
问小二狗也是白问,这师兄老实规矩的可以,从来不会对师傅的指示有什么不满、不理解的地方,在他的世界观里面,似乎清阳道长说的话就是世界上的真理,就没有错的时候。
陈四没有再说,说了也是白说。他理了理身上破旧的道袍,让自己看起来尽量显得正常一些,周围吃瓜群众时不时投射过来的目光,实在是让他有点坐立难安。
怎么感觉去下胡村的这半个小时这么难熬呢
“哎哟!”
这段路不太好,城乡公交颠簸得有点频繁,一个穿着朴素看上去大概20岁左右的姑娘,手里面拎着的苹果不小心落在了地上,全都撒落了出来。她叫了一声,慌里慌张的蹲下来捡起了水果。
边上站着的人往旁边移了移,好方便她拾取东西。
陈四见着了,赶紧从位置上站起来走了过去,“我来帮你。”
“谢谢。”
姑娘看了陈四一眼,道了声谢。
没一会,陈四就帮这个姑娘帮水果捡好,重新装入了袋子里面,他指了指自己原先坐的地方,“拎着东西小心一点,到我的位置坐吧。”
“真的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