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炎架不住问出了口:“这种地方你居然没拿来金屋藏娇?”
陆渊拿出一个雕花精美的陶瓷茶杯替夏炎倒了杯热茶:“我没带外人来过这里。”
“哦。”夏炎抿了口茶在沙发上坐下,越想越觉得这话不对劲,没带过外人来,那自己算什么?内人?
陆渊没太在意,在夏炎旁边坐下:“你在那里发现了什么?给我看看。”
夏炎的意识一秒回到了工作状态,不过身体在过于柔软的沙发里挣扎了几个来回才直起来。
他把手机递给陆渊,陆渊看到手机屏幕上的卡通图标忽然眼睛一亮,语调高了几分:“你们居然找到了这个!”
夏炎不明所以:“怎么着?难道这玩意是组织的命脉?”
“有可能,”陆渊笑了笑,接着解释说:“这是组织的关键成员才有权限使用的程序,功能就相当于公安系统的数据库,记录了很多核心机密。不同的是,这个程序的数据存储分成了很多不同的模块,把这些模块分到不同的成员手中,每个人只有其对应那一部分数据的权限。就像拼图一样,把图打碎,然后一人分上一小块。当然了,尽管一个人手里的内容很有限,里面的信息还是很有利用价值的。夏队,这个有办法破解吗?”
“这个你不用管,你只管给我提供情报就成,”夏炎突然顿了顿,撑着头紧紧盯着陆渊的眼睛:“陆渊,这么重要的东西,在组织里应该算是高级机密吧,你一个帮着洗钱的外围,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陆渊转过脸来,直面着夏炎,坦然说道:“当然有事瞒着你。毕竟我也在组织里这么久了,自然有我自己的渠道,都是些上不了明面的东西,对你来说也只是无关紧要的事而已,谈不上什么瞒不瞒的。就像我不会管你拿情报去干嘛,你也不用管情报是怎么来的,总之我保证一点,给你的情报绝对是真实的。”
见夏炎皱着眉一脸不甚满意的模样,陆渊接着补充:“傀儡师这个庞大的犯罪组织,其构成是很复杂的,我简单的划分了四个等级。下层就是一些不痛不痒的人,在组织的帮助下犯一些不痛不痒的罪,主要目的就是扰乱治安混淆视线;中层就是一些主要成员,除了固定完成组织下派的任务的人,就是那些让你们比较头疼的罪犯了,比如之前你差点;上层是一些关键成员,他们有时候会负责安排任务,是一群直接接触组织核心的人,现在能确定的关键成员不多,eleven就是一个。前面说到的这个程序,就是这一个阶层的人才有权限使用的。除了这三个阶级之外,就是我们这些外围人员。
“上层成员都很注重保护自己的身份,毕竟有些还是a级通缉犯,互相之间是没有直接接触的,上下阶层需要联系的时候就得我们这些人在中间周旋。经营这么大个组织可不是为了做慈善了,除了扰乱治安之外,主要还是为了钱。没有哪个犯罪组织的钱是干净的,必须得分成很多不同的渠道把钱洗干净。总而言之,洗钱的工作是关乎饭碗的,即便是不值一提的外围,也是有自己的资源的。”
夏炎眯着眼盯着陆渊看了好一会儿,才大赦天下似的点了点头:“唔,行,我不管你的消息来源,知道还有哪些人持有权限吗?”
“可以肯定的是eleven,还有一个人,代号不明,和eleven关系密切。目前还没有什么线索,等我有了确切消息再联络你。”
“那行,”夏炎手臂环抱往后一靠,任由自己的身体慢慢陷进沙发里,他突然话锋一转,眼神往钢琴那边示意,“你给我弹个曲子吧。”
陆渊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夏炎贼兮兮地一笑,弯成月牙的眼睛在陆渊身上扫视,活像个不怀好意的嫖|客:“过年嘛,弹个曲子乐呵乐呵,可别说你不会啊,弹得好大爷有赏!”
陆渊睨了一眼在沙发里摊成一团泥的夏大爷,无奈地叹了口气,慢慢走到钢琴旁边,那模样倒真有点像个被调戏的黄花大闺女。
夏炎看着陆渊干笑了两声,嘴角还勾着,眼角笑纹却早早消失了。
陆渊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跳动,一段悠扬的旋律便自他指尖跃出,夏炎却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一个音符都没听进去,连个感qíng_sè彩都没品出来。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陆渊有重要的事情瞒着我。
这想法的由头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却就是有一种强烈的感觉。
陆渊一曲终了,最后一个音符的尾音刚刚落下,外面突然传出一声巨响。
夏炎本能地起身冲了出去,一朵绚烂的烟花在他头顶绽开,稍纵即逝,紧接着,远方天空又开出了许多新的烟花。夏炎低头看了眼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快到零点了。
陆渊慢悠悠踱到夏炎身边,望着天空说:“夏队,大过年的没有温香软枕,您和我这个光棍一起跨年,是不是怪委屈的?”
夏炎冲陆渊眨了眨眼:“就没有过你说的那东西,你这模样还算过得去,要是真觉得我委屈,不如穿个裙子让我欣赏一下,满足一下我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