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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枝优哉游哉的坐在秋千架上,晃荡着小腿儿,心情很好哇。
对面一棵大杏树下,蹲着一只大蛤蟆,不对,是一只刁玉晴,气鼓鼓的,小手托着腮,还用中指支着眼皮,生怕眨眼春枝跑了似的。
她要把这个坏人,牢牢的记在心里,牛春枝,你就祈求别落到刁玉晴手里好了,否则,哼哼。
“你真的不准备削土豆皮吗?”
“不削,哼。”
刁玉晴硬气的冷哼了一声,眼中的光芒更加的炙热了。还抬了抬下巴。
“很好,不干活就别吃饭,我这里可不养闲人。”
“小姐,春枝小姐,奴婢替小姐削不行吗?小姐金枝玉叶的,那土豆皮弄一手脏东西,好几天都下不去。能不能看在何妈的面子上。”
我呸,青鸟春枝挑了挑眼皮,仰头看天。
老纸收拾的就是你啊,你真的以为你没事儿了吗?你很有面子吗?真是的。
“哎呀,刁玉晴好歹是吃你的奶长大的,从小到大,你为她操多少钱,她帮您老人家干点儿活不应该呀,您老安心坐着吧,彩云,给老人家再倒杯茶。”
彩云吸了吸鼻子,觉得嘴唇都快被自己的牙齿给咬破了。
就是怕彩莲冒冒失失的,坏了春枝的好事,没让她来,但是,这真的有点儿忍不住,太好玩儿了。
这位高高在上的刁家小姐,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么样的委屈。
突然,刁玉晴跳了起来,使劲儿用头朝着何妈撞了过去。凭什么呀,一个奴才坐着,她要削土豆皮。
“好哇,你个老不死的,感情你鼓捣我过来这边住,是早就串通好的呀。”
何妈没有防备直接从石墩上仰了过去。
刁玉晴可没有放过何妈的意思,连打带踹,连抓带挠,跟疯了似的。
春枝,使劲儿的扯了扯看热闹不嫌弃事儿大的彩云。
“赶紧走啊,等着管饭啊,刁大小姐什么脾气?”
眼神一勾,彩云心领神会,后怕的拍着胸口赶紧跟春枝溜走了。
两个坏人,笑的站不住,只能扶着墙往前挪。
“小丫头,真是会惹麻烦,还在这里洋洋自得。”
谁呀,敢这么敢这么幸灾乐祸,青鸟春枝仰头往墙头上看看,哗啦一堆暗器落下。
啊呸呸呸,真不讲究了,还有没有一点功德了。
气人啦,瓜子皮都顺着脖领子到了衣服里面,混蛋,好不容易才抖了出去。
“你这人真不讲究,白活了那么大岁数了。”
太讨厌了,一点寄人篱下的觉悟都没有,居然都欺负到她这个主人的头上了。
“不听老人言那。”
墙头上蹲着那位幸灾乐祸的念叨一句,抖抖袍子上的瓜子皮,哗啦哗啦。
“嘿,你还能更过分一点吗?”
“能啊,你想见识一下吗?我可是为了你好,小丫头。”
春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攥了攥小拳头。
“看您这么活蹦乱跳的,是不是好了?好了就赶紧滚蛋吧,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您这尊大佛养不起。”
呲了呲牙,很江湖的拱了拱手,扬了扬下巴。那意思,老纸惹不起你,让你滚蛋总可以了吧。
但是,你让人家滚蛋,人家就滚吗?怎么可能呢。
墙头上这位大爷,轻飘飘的跳到了地上。
哦,切,雕虫小技而已,显摆什么呀。
“我决定不走了,你不是问还钱还是卖身吗?这里吃喝住都挺不错的,你这府上还差个管家吧,这个我爱干。”
“方便你贪污是吧?想得美,不要。有钱我还会花呢。”
春枝撇撇嘴,她可是活了好几辈子的老神仙了,是你这等宵小能比的吗?才不上你的当呢。
“不要,你太老了。”
“老吗?”
男人突然从袖子里摸出来了一瓶药水,不大一会,一张面具接了下来。
“这回呢?”
咦,不是很老,还有点儿帅哦。
彩云异样的看了看两个人。
“那我就更不放心了,听说最近丢小孩子,我这家大业大的。”
叶勋麒都给气乐了,小丫头怎么这么多心眼儿呀。
“我,我”,仰头想了半天,从怀里摸出来了一块玉佩,“你看这个咋样?我媳妇儿给我的买的,少说值这个数儿。”得意洋洋的晃了晃巴掌。
人渣呀,媳妇儿给买的东西,都敢拿出去倒贴,这种货色必须收下来,慢慢收拾。
拎着彩云到一边,“咱这算是劫富济贫,啊不对,惩恶扬善对吧?要不收下。”
劫富济贫惩恶扬善彩云倒是没多想,趴在春枝的耳边,“这玉佩,值钱,这买卖不亏。”
“好”,春枝跳起来就把那块玉佩给抢了过去,“就这么定了吧,做管家是吧,你得跟着我姓。”
叶勋麒咬着牙点点头,他这辈子再也不做好人了,这委屈的。
“好。”
低头戳戳手指头,心不甘情不愿,声音里有怨气儿,加油。
“往后你就叫黑炭头吧。”
老子哪里黑了。叶勋麒想揍人了都。袖子里的拳头攥的咔咔响。他是好心,这可倒好,搭上媳妇儿给的玉佩,还,还,还给娶个外号,小丫头真他娘的坏。
“黑管家,大老黑。”
“诶诶诶。”
算了,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跟个性子恶劣的小屁孩儿计较个什么劲儿,好歹这也是救命恩人那。别让他知道是哪个混蛋在河边施法来着,那才是第二大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