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顾此失彼、惊慌失措的样子,眼镜男哈哈哈的大笑起来。用切蛋糕的塑料刀挑起一团奶油,直接涂抹在我的腹部,提起刀的时候,不少奶油粘到我抱着我的胳膊上。
那些又腻又冰的奶油让我浑身都不舒服,可是又不敢松手,一松手,已经解开扣的文胸就会滑落,岂不正中下怀?
要命的,眼镜男的整个脑袋都埋在了我的怀里,臭哄哄的嘴唇接触到我的身体。
城门失守,接下来的后果可想而知,我完全陷入绝望之中。
这时候,包厢的门开了,穿着黑色西服的何总像神一样,出现在面前,后面跟着丽姐和服务员。
我知道,我得救了。
还没走近,何总就热情的伸出手,好像是看见多年不见的老朋友。
“各位老板,晚上好!”
看何总的气质,绝非等闲之辈。眼镜男一下子摸不透底细,只好放开我,不耐烦的瞪着眼。
身后的林总站起来,走前一步,握住何总的手客套了几句,才不至于气氛变得太难堪。
丽姐在台面抽出几张纸巾,把我拉到一边,帮我擦去身上的蛋糕奶油,再拿过衣服给我套上。
嘴里虽然什么都没有说,眼神里全是疼惜和关爱。
也不知何总说了几句什么话,很快和三个男人称兄道弟,亲热的喝起了酒。
威胁解除,我躲在丽姐的怀里瑟瑟发抖,双腿软绵绵地,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想哭,却没有了眼泪。
灵魂飘荡在远方,留下的只是一个空荡荡的躯壳。
“兰兰!兰兰!兰兰!”
连叫三次,我才回过神来,发觉何总是在叫我。心里又不禁一惊,胆怯的从丽姐怀里探出头,看见何总黑着脸,好像很生气。
丽姐附在耳边,小声的安慰我说:“别怕,何总是作样子给客看的,去赔个礼道个歉我们就可以走了。”
受尽凌辱不说,还要去赔理道歉,还有没有天理?
虽然心里叫屈,我还是站起来,顺从的走到何总身边。低下头,眼晴盯着脚尖。
有没有天理不重要,重要的不能让何总丢了面子。
“来,给黄总,林总和方总敬杯酒!”
接过何总递过来的一杯酒,赌气式的大声说:“对不起。”
仰头喝酒的时候,视线不经意的掠过,三个男人笑得很开心。
在丽姐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出了包厢,走廊里红黄蓝交替的灯光,就像刚才几个臭男人变幻莫测的脸。我深一脚浅一脚的,脚下像是踩到了棉花。
“没事了,兰兰,没事了。”
搂着我的腰,一路上,丽姐不住的安慰,并解释为什么姗姗来迟。
没有想到客人会这么变态,所以,出去的时候也没有太在意,在另外一个房间,被几个客人缠住喝酒,一直脱不开身。
懒得去猜想丽姐说的话是真是假,在最关键的时刻,能把我解救出来,已经足让我感恩戴德。
原以为我休息一会,想平复下心情,丽姐跟着进了休息房。看见我并没有坐下,而是径直走到柜子面前,马上明白我想干什么,急忙走到面前,拉住了我掏钥匙的手。
“太早了,不要下班,v68是几个年轻的香港仔,也挺大方的,去坐坐吧。”
我摇摇头,拒绝了丽姐的好意。
被我拒绝后,丽姐还有些不死心,站在一边继续游说,希望我能改变主意。
此刻的心情,哪怕是宋玉重生,潘安再世,也提不起兴趣。
从休息房的柜子里取出衣服,我勉强挤出一个笑,歉意的说:“谢谢丽姐,但我今天真没法再上班。”
见我态度坚决,游说无望的丽姐脸色变了一变,眼睛里闪过几次恼怒,不过,都是瞬间的事情。
重新换上关切神色的丽姐,轻轻地拍拍我的肩,表示理解。留下一句话就出了门。
“回去好好的睡上一觉吧,今天啥事都没有了。”
浑身都感到不舒服,特别是眼镜男亲过的地方,感觉还有一层薄薄的奶油,迫不及待的想找个地方,清洗一下身体。
略微思考了一阵,拿着衣服,去了办公室旁边的公共洗手间。
站在洗手台宽大的镜子面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完全变了模样,头发凌乱的披在肩上,上面还沾有零星的奶油,像是点缀片片雪花,白的刺眼。
胸前的扣子没有扣上,牛奶般光滑的皮肤,挤出来一条浅浅的沟,毫无保留的裸露在外。
心头无尽的酸楚,可是,没有再流泪。哭有什么用呢?这种生活是自己选择的,没人逼我。
我不过是想保护自己,不受侵犯。平时像打不死的小强样的二狗子,却偏偏轻易死在我的手上。
痛恨命运的不公平,也痛恨自己面对现实,无能为力。
洗手间里很安静,淡淡的灯光照着毫无血色的脸,我卷起衣服,用纸巾蘸着水,专心致意的一遍又一遍的擦拭腹部。
正当我自怨自艾,沉湎于自己世界中的时候,洗手间的门突然推开了。
我吓了一跳,赶紧松开手放下卷起的衣,装出捧水洗脸的样子。
这是办公空的员工洗手间,客人不会进来,所以,我根本没有防备。
一阵浓浓的酒味飘过来,估计喝了不少酒,我同情的转过头,想看清楚是谁。突然,被人从身后拦腰抱住,酒味带着热气,喷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吓了一大跳,谁会这么大胆,这可是公共场所,如果我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