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不容易啊,陈家的祖上很是风光过的。不过后人中出了好些个败家子,将偌大的家业都败光了。等传到陈格,也就是陈曦他爹的手里时,陈家也就只比普通人家好一点点了。可是这不到一年的时间,陈曦接连几场大事。先是陈曦的姐姐嫁人,陈家陪了一大笔嫁妆。接着陈曦被人敲闷棍,把家底都挖空了才把他的命给拉回来。如今他的傻哥哥娶妻,陈家已经欠了很多钱了。
若仅是欠钱也就罢了,一家人齐心协力,总能将日子扳过来的。但王老汉不明白,为什么陈格夫妇是那么正派老实本分的人,却会接连遭遇这等揪心的事!
陈曦的姐姐去年年底才嫁的人,可那夫君竟然染上了赌博,如今又是三天两头打她,打得是遍体鳞伤啊,这日子还能过得下去么?陈曦的哥哥陈大郎打小就是个傻子,直到二十岁才娶到妻子,而且这个妻子还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大家都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打得什么鬼心眼要嫁给一个傻子!
幸好被人敲了闷棍的二郎变了个人,看起来,二郎将来能将陈家给撑起来了。
又说了几句,王老汉驾着驴车,顶着毒辣的日头带着陈曦回河新村去了。
驴车走得不快,不过头顶有车蓬,加上有一些风,所以还算凉快。王老汉一边驾着车,一边与坐在他身旁的陈曦闲聊着。
“你今年也十八了。你这相貌是不差的,老汉我也经常在府城里跑,你比那些公子哥儿也不差多少,从前的你太浑,没有姑娘愿意嫁。但现在眼看着你也懂事了,要不老汉给你看看哪家的姑娘合适,给你说门亲事,成个家,把陈家给撑起来,你看如何啊?”
陈曦呵呵一笑。“谢过王爷爷了,不过您看我家这情况,还有余钱去给我娶亲么?”
这倒是实情,王老汉默默点了点头。想了想后,他又道:“你爹娘都是老实人,那李小小要嫁给你哥,摆明了没什么好心思,你可得防着些。”
陈曦沉默片刻,皱着眉道:“我晓得的,只是那个贱人说我哥**了她,我哥又是个傻子,真见了官,怕是几板子一打人家叫他说什么他就会说什么。所以不得不娶啊,至于她想干什么……无非是是兵来将挡罢了。”
“哎……只是可怜了你爹娘了。”
“有我在哩,王爷爷你看我,有手有脚有脑子,这才三天就挣了快一贯钱,难不成还撑不起一个家?”
“这倒也是。”
……
王老汉一直把陈曦带到陈家院子前的路上,这才停了下来。
陈曦跳下了车子,提醒着王老汉晚上别忘了来喝喜酒,而后看着驴车重又动了起来,这才转身向着自家走去。
陈家是一个两进的院子,院门前系着一只看门的大黄狗。见他走来,那只大黄狗冲出了窝,汪汪汪的叫唤了起来。
“再敢叫唤,晚上把你宰了吃狗肉火锅!”
“曦儿回来了啊,你方才说什么?什么火锅?”
院门里走出了一个年近四十的妇人。妇人穿的是打着很多补丁的最为普通的灰色粗布衣裙,全身上下连一件装扮的饰物都没有。但她的相貌还是很清秀的,虽然年纪大了,但看上去仍有一股子大家闺秀出身的味道,只是她眼窝深陷,面容愁苦。一眼看去,会让人的心揪起来,然后心生怜惜。
正是他的母亲,萧三娘。
“娘你听错了,我说得是吃狗肉呵呵。”搪塞了一句后,他伸长脖子向家里看去,然后疑惑问道:“姐姐还没过来?”
萧三娘默默摇了摇头。
陈曦哼了一声,恨恨道:“总不能看着她遭这等罪,我去把她接回来!”
萧三娘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你把姐姐接回来就可以了。莫要与你那姐夫冲突。有人说你上次被人敲闷棍,跟你姐夫有些关系哩。等咱家度过这一阵子的难关,再去找他算账,你可莫要脑子一热瞎逞能啊。”
陈曦应了下来,然后不知是想起了什么,表情现出了几分犹豫。
“娘啊,如果……我说得是如果,如果我不在家的时候,家里出了什么事的话,千万不要慌,务必要等我回来处理。切记切记。”
萧三娘被陈曦说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眨着眼看着儿子离去的身影,许久后仍旧觉得莫名其妙。
家里能出什么事?怎么曦儿神神叨叨的了?
还有啊,怎么家里的大黄狗还是一见到曦儿便咬呢?不应该的!另外,难道失忆了能把人脾性也变了?没听说过啊?
她来不及多想,因为终于有来喝喜酒的客人出现在路上了,她身为当家主母,自然是要去迎接的。
只是……为什么有些客人的脸色很不正常、看上去很诡异呢?
联想到先前陈曦留下的没头没脑的那句话,萧三娘觉得今天好奇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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