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夫子揉揉发胀的太阳穴,忍了又忍,看她一脸渴求的表情,还是不狠心打倒她的积极性,“纪小雪同学,你这技巧,比起前两天呢,确实有了一些些进步!
今日回去后,对这技艺方面,还要多加练习。只要肯付出时间,定会有收获的!”
天知道今天的琴音和两天前的有什么不同,除了难听,还是一样的难听!
“真的吗?”纪子期开心道,我就说不可能没进步的。
百里夫子吐口气,表情郑重地点点头。
于是回到纪园的纪子期,不顾苏谨言的强烈抗议,和小风小雨抱怨的脸,自顾自乐地又弹了两天。
月考的日子到了。
学院的规定是六科一天之内考完,早上是书术礼,下午是射御艺。
纪子期这次早早就到了考场,嗯,她自以为的很早。
经过一个月,甲级甲班的二十四位同学已经混得很熟了。
因为女同学太少,反倒不像初级或中级学院那样,单独分开成女班。
按理说,来到棋林学院的学子,基本都是在十六以上,有些还是已成婚的。
青春的男男女女混在一起,搞个不好很容易就会出点小事故。
但很奇特的是,棋林学院从来未出现过这种情况。
偶有看对眼的,也都是规规矩矩,走正规渠道,由家中父母托媒人上门提亲。
订了亲之后就更规矩了,明面上即使往来也不会特意粘在一处,故意酸瞎众人的眼。
当然背地里如何相处就不得知了。
但人家已订亲,名已正言已顺,摸摸小手亲亲小嘴,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若有人大惊小怪,那人才是不正常的那个了。
况且能入得这棋林学院的,不论男女,都是资质上佳,前途无量之人。
能看对眼,于双方家庭来说都不亏而且大有助益的事情。
所以由于各个学子家里的默认,棋林学院的风气一向比较开放,反倒偷偷摸摸地事情少了。
纪子期一入甲班,就看到了几张熟的面孔,唐大公子、吴三多搴徒嘉桐。
她有些意外,想不到竟然会这么巧,这五人同时都分在了这个班!还以为最多遇到一二个熟人。
比起她的意外,更惊讶的是那五人。
吴三多桃花眼一瞪,“子期?你怎么会来这?”
纪子期不知如何说,向几人点点头当打招呼后,默默走向课室里唯一的空位。
吴三多脑中一道灵光闪过,讶异道:“莫非你,你是,纪小雪?传说中的纪小雪?”
纪子期点点头。
本着遇到问题必须深入研究的吴三多,起身走到她的座位边上,好奇问道:“那你为何又叫纪子期!”
“我本名纪小雪,进苏府后,因犯了老爷苏小年的忌讳,便改名纪子期!”
吴三多恍然大悟,“难怪那时候在分院门口几次三番遇到你!本公子还好奇,这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说完扬扬眉,得意地睥了一眼唐大公子。
唐大公子面色沉静如水,纹丝不动。
可心里是何感想,就不得而知了!
因为班里只有三个女同学,坐在纪子期前面的是江嘉桐,最前面的是程清。
江嘉桐转过头来,语气怪异,“吴三多,你不是与她很熟吗?你竟然连她改名字进分院的事情都不知道?”
吴三多想起元宵节上的那一番故意做作,一时被噎住,“熟是熟,不过有些事情,还没时间谈到。”
这话的意思,可就有些歧意了!
没时间谈到,是想说其实不太熟呢,还是说相聚的时候因为忙着别的事情,根本没时间谈自身的事情?
比如说只顾着卿卿我我你侬我侬,之类的。
江嘉桐看了一眼面色有些变的程清,想开口又被她用眼神制止了。
班上其他同学看几人的眼光,就有些不同了。
这纪小雪什么来历?
进苏府,意思也挺多的,可以是当丫环,也可以是当姨娘。
但能考得进棋林学院,资质肯定是上佳的,稍微有点脑子的人家,也不会把她送去别府,成为这种上不得台面的身份!
所以貌似两种身份都不恰当!
那到底入苏府是什么意思呢?
她与这几人又是什么关系,怎么一来就感觉火花四射呢?
每天都看着夫子那几张脸,现在终于有点新鲜乐子看了。
看来,以后的日子不会那么沉闷了!
“吴思语,你在那干什么?老实回自己的位置上!”
礼科的黄夫子最重礼教,一看到吴三多一大早就站在女同学的位置面前,笑得像只发情的猫,心中就不喜。
吴三多暗暗吐吐舌头。
这学院时所有的夫子里,他最怕的就是黄夫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老古董!
黄夫子清清喉咙,也不废话,“都坐好了,准备开始考试!”
一上午考了三科的同学,神情看上去都有些吃力,又有些放松。
下午的考试就简单多了。
只有纪子期是相反的,早上的考试再轻松不过,下午的就只能呵呵了!
不过纪子期来之前已经想好了,艺与御直接放弃,射可以试试。
三科考完后,就到了用午膳的时间,吴三多很热情地邀请纪子期一起同去。
学院里有专门用膳的地方,完全免费不说,伙食还相当不错。
纪子期也去过几次。
不过她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