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瞬间达成这种默契,在人质和劫匪两个完全对立方之间需要一个纽带。往好了想,或许有人,某个老师瞬间看清形势主动跟劫匪交涉并说服己方保持秩序。”
“往坏处想的话——那个充作纽带的人根本就是劫匪一方的内鬼。”
“沿着这个方向推测的话,ta的身份尚在隐藏之中还是已经暴露出来了?如果还在隐藏之中,装作人质方的一员,劫匪达到目的时只需将ta以人质身份带走,作为胁迫警方不得跟踪的工具。”
“完美,所有人就这么大摇大摆逃出生天。”
银子懵逼的听这伙人人你一言我一语画出了整起事件的雏形,感觉有什么东西受到了碾压。
她弱弱的举手“这,会不会是你们脑洞太大了点?”
谁知幸村干脆承认“对,一切都可能只是我们的臆测,毕竟有限的情报并不指望能拼凑出真正的实景,但我并不介意用最坏的可能去揣度整件事,毕竟只要推测的事有任何一丝可能,疏忽之下有可能付出的代价是人命reads;。”
一瞬间,银子仿佛看到幸村头顶出现一道圣光,她目瞪口呆,这少年真不负狗剩——不,神之子的称谓,谁说他心黑的?
妈蛋,就像第一次看到结野主播的笑容一样,整个人都暖起来了喂!不妙,好像泡——
这会儿银子已经忘了自己是赶鸭子上架了,她移动两步挪到幸村旁边蹲下“是是是,你考虑得真周到。那接下来要我怎么做?”
“看你美貌如花,阿银我就不收你钱了,刚才路上我看到一家新开的情人旅馆,要不你请我一晚——”见众人脸色不对,她又马上改口到——
“不不不,我说的是情人旅馆下面的甜品屋,你请我一碗!”
所有人,尤其是柳生,打死这个耍流氓不分场合的家伙的心都有了。
幸村无奈的摇摇头“首先要避过警方进入学校,这是大前提,在发动攻击之前,不能让匪徒有丝毫察觉,保证学生们不被误伤是最重要的,而且要在他们察觉同伙失联之前就各个击破。”
“最麻烦的是那个藏在暗处的内鬼,如果真的有这一号人的话,根据他们行事的周密谨慎,不可能身上没有枪。”
说完他握紧有些颤抖的拳头“说实话我现在已经开始后悔了,真的有必要冒这个险吗?交给警察的话——”
说到一半的话,被柳生脸上濒临绝望的表情打断了。
到底只是高中生,并没有做好为别人的生命负责的觉悟,他们的行为会引发什么后果?
成功了还好说,哪怕被所有人指责也是值得的,要是失败了呢?如果因为他们的冲动引发了无法承受的后果?
幸村第二次感受到作为一个人的无力,上一次这样是自己国中患上神经性疾病并痊愈机会渺茫的时候。
可另一方面,与其把希望寄托在警方身上——如果一开始还对其抱有希望的话,那么到至今还没做出有效决策的他们已经让人的耐心丧失殆尽了。
他更宁愿相信迹部,当他给迹部打电话的时候,得知他们遇到这种意外的迹部沉默一会儿过后只说了一句话“给她足够多的情报,然后尽管相信她吧。”
“我可以相信你吗?”幸村紫色的眼睛定定的看着银子。
被这样看着的银子顿时觉得身负重任,她抓起幸村的手“当然,就放心的把下半辈子托付给我吧。”
幸村默默的抽回手——
迹部,你给我的到底是什么选择题?
“嘛!”银子站起来,抽出别在腰间的洞爷湖“阿银我不是什么靠得住的家伙啦。”
“说实话就连唯一想要背负的东西都没能保护好,把希望托付给我最大的可能就是鸡飞蛋打哦。”
鸡飞蛋打后憎恨着她的大有人在。
“不过啊,论占便宜阿银我就擅长了,捅穿几个辣鸡的菊花,就有美少年奉上一晚(碗),这种好事我是绝不会出纰漏的。”
所以稍微笑一笑吧,鸢尾花一样的少年,充满焦虑和不确定感的表情不适合你。适合你的是永远胸有成竹般淡然的微笑。
幸村张了张嘴,看着那个银白色身影消失在视线里终究没能说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