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石甚至来不及吐槽其他人跑路竟都没有呼喊他一句,他只求野猪在看到它的同类尸体后能够缅怀个那么几分钟,但当他回头看去的时候,那个巨大的黑影与自己的距离竟然明显的缩短着,吾命休矣!你们这帮变态!
这个时候他的耳边竟然隐隐约约回荡起莫北最早先说过的话语,“如果有十厘米的脚印,那说明这是两百公斤的巨大野猪,这种情况我的建议是,直接跑!”,身后不停追赶的这只野猪他不知道脚印有多大,但就目测而言,重量绝对要达到一个恐怖的数值,恐怕这也就是为什么连莫北都能跑路的原因。
杨石一边跑着一边破口大骂,但因为其他人距离比较远,真正能听到内容的,除了他自己,就剩下后面这只猪了。
他没有再转身丈量两者之间的距离,因为他知道一切都是徒劳,这时候的考验才是真正的考验,没有一丝虚假没有一丝侥幸,你赢了那就是真的赢了,你输了那就是真的输了,只不过这场赌博的筹码太过残忍,很可能是一个人的生命。
他甚至不用回头,就能大致猜想的出野猪眼里的愤怒,它们肯定是一个族群的无一,如果再近一点,可能是有着血缘关系,如果再近点,杨石不敢再往下想了。
再看前方几人,虽没被野猪近距离追赶,但那种紧迫感却压抑心头,连莫北都尚且没有勇气自保,更不用说其他几人,肖杰一边跑着一边气喘吁吁的说道,“莫兄,这要跑到什么时候是头啊,我已经筋疲力尽了,马上就跑不动了”
“我这把老骨头都快跑散架了”宗汉一边跑着一边揉着发胀的肩膀说着。
莫北环顾了下几位,无一不是面红耳赤,本想吐槽一下他们体质怎么会这么弱的,但看到脚步已经明显放慢下来的陈妍,他最后还是忍住了,就这点程度的运动量对他来说简直可有可无,他有信心能坚持跑到野猪最终放弃追赶,但在场的毕竟不只是他一个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六个人是因为自己才来到了这里,因为来到了这里才遇到了这样的险境,他有义务更有责任去保证他们的周全。
于是莫北的脚步也渐渐地有意识的放慢了下来,直到整个人都停在了那里,“莫兄你怎么突然停下来了呢,继续跑啊,野猪马上就要追上来了”“我想我们应该换一种应对方式了,而且大家的体能早已跟不上了,坚持下去对结果于事无补”,莫北有点蛮意外的看着陈河,他讲的也正是他想讲的。
“你们谁知道,为什么杨石的脚步落下了那么远”问话的是莫北,“不知道啊,我跑的时候还大声的呼喊过他”,“难道是他搞的太入迷了,神经麻木没有听见?!”方卫东将信将疑的说道,“不过不管怎么样,以目前这个情况我们很难帮的上他,多一个人去就多一份风险,他只能自求多福了”,莫北简单的分析了一下场中的形式。
“那要怎么办才好,跑又不能跑停又不能停”
对于方卫东提出的问题,莫北一时找不到好的答案应对,确实,大家早已体力不支,继续跑下去是不可能了,但如果就地停下,待会野猪追上那后果不堪设想,至于放手一搏,与野猪拼个你死我活,那这条想都不用想,先前杀死的那只稍微小一点的,毛皮都且坚硬到那种程度,用匕首的情况下都要很费力才能割入血肉,更不用说这种年纪更大的,恐怕这种存在,想要致其于死地,也只能动用枪支弹药了,否则别无它法。
确实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莫北,随意的向四周看去,当看到一边树立的颗颗高耸的树木的时候,突然一记,在心头生成。
“走”“去哪里”“树上!”
“不是吧,上树?”,本想发出同样疑问的陈河低头想到,这未必不是一个好的应对方法,先说不确定野猪能否将如此粗壮的树干撞断,首先它肯定是不会上树的,此举确实算是一举两得,一是可以静观其变,二是免于继续奔波逃命。
一不做二不休,既然找到了暂时的解决方法,那也没必要再拖拉,莫北一个越步蹬到树干的底部,手脚并用,在几个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爬到了一两米高的位置,可谓驾轻就熟,可是问题来了,“莫老大,不会爬树的怎么办”
“我不是刚刚已经给你们示范过了吗,脑子不至于这么笨吧,现在你们面前就只有两条路,要么上来,要么跑,不过看野猪这速度,估计跑是来不及了”
“莫老大你真是一个坑接一个坑的等着我们呢,我都怀疑这一切是不是都是你提前安排好的”,虽然耍着嘴皮子,但手上跟脚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止,相对于跟野猪比速度,他们宁愿去完成相对看似容易的爬树。
出乎大家意外的是,第二个上去的人竟然是陈妍,不过按她的说法,从小就跟小朋友爬树玩,这点对她来说倒不是什么难事了,不过对于剩下几个大老爷们,可不好说了。
跟之前爬绳索有着类似的动作,不过一个是横着爬一个是竖着爬,而爬树则要稍难了些,因为要克服的阻力更大,不过这次好在有疯狂的野猪这个诱因,导致大家学习的速度更快了几分,最慢的像宗汉,尝试了四五次,也还是上来了,虽然看他坚持起来略显吃力,不过一时半会应该还坚持得住。
当这边的人已经准备就位的时候,杨石的身影也渐渐出现在了大家的视野中。
虽然面容扭曲,步伐紊乱,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