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在乎了,奈何宋嘉音以为宋嘉卉又在向她显摆。旧恨添新仇,宋嘉音可不就要戳宋嘉卉死穴了。
那厢宋嘉音和宋嘉卉已经吵了起来,宋嘉卉通红着眼要宋嘉音道歉。
柳眉倒竖的宋嘉音直接啐了一声,嗤笑:“道歉!我哪句话说错了,你难道不是故意炫耀。你不就是自卑嘛,所以只能拿这个来找平衡,真叫人恶心!”
正好听见这一番话的宋嘉禾真想给她鼓个掌,忽见气得浑身哆嗦的宋嘉卉抬起手,连忙加快脚步。
宋嘉音比宋嘉卉高了大半个头,轻而易举地抓住了她挥过来的手,反手就是一个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震得在场之人都愣住了,就是宋嘉音自己都呆了呆,骂人和打人可是两回事!
怔愣之间恨得眼睛充血的宋嘉卉扑了过去。发愣的宋嘉音被她在脖子里挠了一把,顿时惨叫一声,当下也火了。
宋嘉禾连忙上前抱住了歇斯底里的宋嘉卉,一边带着她往后退一边道:“别打架啊,有什么话好好说。”
宋嘉卉使劲挣扎,却是怎么都挣不开。别看宋嘉禾比她小两岁,可身形两人差不多,且宋嘉禾自幼学习弓马骑射,宋嘉卉哪里是她的对手。
恨得宋嘉卉大骂:“你放开我!你快放开我!”
任她大吼大叫,宋嘉禾就是不撒手。
瞅准机会,宋嘉音狠狠打了宋嘉卉两下,才顺着力道被宋嘉淇拉走了。
怒火攻心的宋嘉卉一被放开就指着宋嘉禾,气得直打摆子:“你也不是好人,你们联合起来欺负我!”说罢大哭着跑了,看方向大概是想去温安院找林氏。
青画和青书小心翼翼的看着宋嘉禾。
宋嘉禾眉头一挑,不紧不慢道:“咱们也去看看吧!”早点闹出来也挺好,起码宋嘉卉能消停一些。
一出房门,宋嘉禾就看见立在廊下的青画和白芷,前者忧心忡忡,后者战战兢兢。
宋嘉禾扫一眼白芷,宋嘉音出了这样的事,身边人难辞其咎,尤其是这丫头。宋嘉音哭哭啼啼的一些事她也不好问,遂她对白芷抬了抬下巴:“跟我来!”
白芷当即一个哆嗦,刹那间褪尽了血色,嗫嚅:“六姑娘?”
宋嘉禾冷冷的看着她。
白芷骇然一惊,两条腿不住的打颤,吓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青画被她这疾言厉色的模样吓了一跳,想问又不敢问的看着她。
“你留在大姐身边照顾,大姐身子弱,别让她出屋。”
青画心里打了个突,瞬间明了事情的严重性,当下肃容应是。
带着白芷回了自己的屋子,宋嘉禾直接问她祈光在哪儿?
闻言白芷脸色惨白成一片,牙齿都在打颤。
“不想连累家小,就把你知道都说了,也许还能讨个从轻发落,还是你以为到了现在还瞒的下去。”
白芷脑门上都是汗,不敢再隐瞒,当下就把祈光的地址说了。
宋嘉禾立马让护卫去盯着,免得祈光见势不好溜了。这事上,宋嘉音逃不了责罚,祈光也难逃一劫。至于如何处置,还要看家里决定。
也许是为了戴罪立功,白芷一股脑的把宋嘉音和祈光的事都说了出来。
宋嘉禾才知道宋嘉音竟然去年上巳节那会儿就和祈光好上了,平日里都是通信,一个月见上一回的频率。上一回见面就是径山行猎那次,祈光提到要去河池赏花,宋嘉音才会突然改变主意。
据白芷所言之前宋嘉音和祈光偶有亲密之举,但是并不曾逾越雷池。昨天宋嘉音本是想去做个了断的,可稀里糊涂的就跟祈光成了事。
宋嘉禾懵了下,忍不住要想如果不来河池,事情是否不至于变成这幅模样。如是一想,宋嘉禾心里就像是打翻了调味瓶,什么滋味都有。她摇了摇头,多思无益,还是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
她扬声唤来人,让她们把白芷看了起来,免得这丫头闹出幺蛾子。
等人退下后,宋嘉禾泄气一般扑到床上,这叫什么事儿啊。她特意求了宋老夫人允她来河池,的确是为了捉奸,可万不想竟然捉了自家堂姐!
宋嘉禾愤愤的捶着被子,也不知把这被子当成了谁。发泄的差不多了又一骨碌站起来,走到书桌前开始写信。大堂兄早一刻知道,就能早一刻筹划,多一分在祖父面前保下宋嘉音的希望。再恨宋嘉音不争气,宋嘉禾也不想她丢了性命。
等把信送出去,宋嘉禾方觉松了一口气。片刻后青书也带着郎中回来了,少不得走了一个过场,把事情圆过去。
送走郎中,宋嘉禾便以宋嘉音要歇息为由带着人退出房间。
宋嘉淇满脸担忧和疑惑:“六姐,白芷,嗯,青画?”白芷不在跟前伺候,反而换了青画,这样不同寻常她哪能没留意到。
宋嘉禾便道:“白芷几个不懂事,由着大姐吃坏了东西,也不晓得请大夫,我哪敢让她们继续照顾大姐,就让她们几个在屋里反省。”
宋嘉淇啊了一声,摸了摸脑袋,说不上哪儿不对劲,可也识趣的没再问。
舒惠然更不会多嘴,她略长几岁,想的自然比宋嘉淇多。
郎中说了宋嘉音卧床休养下即可,不是什么大毛病,遂一行人按照原定的计划去城外看花,还打算买一些花带回去孝敬长辈。
出了那样的事,宋嘉禾哪有心思游玩,可她这次来河池的目的还没达到,少不得打起精神佯装无事。
她们去的不是最负盛名的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