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之中的趣味,那是说上三天三夜都说不完的。
戚慈发现这么多的历史书中,对于目前的她来说,最有作用的反而是高中历史书。也许有人就奇怪了,这高中历史书,一本教材而已,有什么神奇的呢?又有什么了不得的呢?
里面的说道就太多了。
太复杂的就暂且不说,先说和部落生活密切相关的。此时距离冬季没有几个月了,经历过南方的冬季的人都知道,在南方,冬季气温没有北方低,但是南方的冬天非常的阴冷,那种冷进骨子里面的感觉是什么都防不住的。
现代厚棉衣、热水袋和结实保温的屋子都抵挡不住这种阴冷,更何况这缺衣少食的部落了呢。
屋子是隐隐漏风的茅屋,穿的是兽皮麻布,这样子,怎么可能不生病。
他们需要什么?需要挡风的房子,需要保暖的衣物,并且需要足够的食物。
什么样的屋子是结实挡风的,部落里面的所有人都会一致回答说,是镇上有钱人住的砖瓦房子,砖和瓦,这两样东西,在没有得到奖励之前,戚慈想的是赚钱,赚更多的钱然后去买砖瓦进山修建房子。虽然成本极高,可是也不是不能接受。
可是现在不用了,砖是个比较容易烧制出来的东西,关键是戚慈她不知道窑要怎么搭建,但是书中,曾经有一副图,将瓷窑画得仔仔细细,一看就知道怎么一回事。
戚慈用炭笔在木板上慢慢画下了这幅图。
在现代人看来,这是很原始的瓷窑,可是对现在来说,这已经大大称得上先进了。戚慈在思考,这个事情要交给谁来做。她的心里非常清楚,纵然自己拥有了这样的一个金手指,可是事实上她并不是做实践的一把好手。
她活得明白,能清晰的知道自己什么能做什么不能,所以她从不逞能。
部落之中,谁又熟悉陶器呢?
在这里,用的更多的反而是石器,可是显然陶器有陶器的好,戚慈突然就想到了那个为她打制石磨的石老,这个亲手打磨石器的人,却似乎比其余更多的人更了解陶器。
最了解你的人永远是你的敌人,这句话有时候也是没有错的。
森九最近一直在观察阿溪,他有些想不明白,当初明明是他最先宣誓效忠神女大人,也是他为神女大人找到的青蒿,神女大人还给他吃了甜甜的东西。怎么后来竟是时时带着阿溪呢,连下山都带着她,可怜他这么大了都没有下过一次山呢。
阿溪在溪水边洗着衣物,狗子身子好了之后便开始下地种植收割粮食,还忙着进山瞧瞧能不能猎些野鸡野兔之类的食物,她自然就治理家务间或是去采摘一些山货了。
她不敢太用力捶打衣物,这麻布料子不太好,有些单薄,太过用力就会撕破,于是她洗得小心翼翼极了。森九躲在树后边看她,越看越是生气,怎么神女大人竟是喜欢这种连洗衣物都慢慢吞吞的人呢,这样的人干活能麻利吗?
世人都喜欢勤快的女子,纵使是愚钝些似乎也没有关系,森九也这样觉得。他没有多说什么,转身便跑开了,阿溪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扭头过去看得时候,却又什么都没有。
森九站在戚慈的屋子门前,脸上的表情有些委屈。
他这些日子变得干净了许多,因为每当看见身上整洁无比的神女大人的时候,他总会觉得自己的身上,似乎还不够干净。他穿得还是不太好,可是昂着白嫩的小脸,也是很能孵化人的心的。
“咚咚咚”他学着阿溪的样子,敲了三下门。
屋内传来一个略带疲倦的声音,说道:“进来吧。”
戚慈只觉得自己的头都要炸裂开了,她这两天来停止了给孩子们讲故事,也停止了练剑术,就是为了这座瓷窑。她在拼命地压榨自己的脑袋,在压榨自己的记忆,希望能更多地回想起关于瓷窑的历史。
然后她隐约想了起来,烧砖是极为简单的。瓷窑除了外面的结构是有一张明确的图纸以外,内部是没有图纸的,所有的内部情形要根据戚慈曾经看过的一些文字来转换。
她画了许多内部构造,却都觉得不太理想。就在戚慈准备去找石老商量一下的时候,敲门声响了起来。
这个时候,是谁找她呢。
进来的人让戚慈有些吃惊,这个男孩她有印象,叫森九,是个特别勇敢机灵的孩子,也每天都会来听她讲故事,可是却没有再单独同她说过话了。
他来找她做什么呢?
森九进来,什么话都没有说,突然就跪下了,然后双手合十,低头道:“森九永远效忠于神女大人。”在部落之中,这些动作表示着对一个人最高的崇敬。森九一直都很崇敬她,她知道,可是让人捉摸不透的是,他为何今日突然来了这么一出。
戚慈打起精神来,她其实也有些疲倦了,可是她还是露出一个小欧让,并且尽量温和地说道:“小九,赶紧起来,地上凉,别动不动就跪着,对身子不好。”她没有问他怎么就突然又跪下这样说,只是更多的是担心他这样跪着对膝盖不好。
戚慈永远都是这样温柔的一个人。
可她越是这样,就越让森九心里难受,他昂着头,开口道:“神女大人,我的手脚麻利极了,干活很利落,而且我很听话的。我比阿溪做事情利索多了,能不能能不能让我跟着您呢?”他原本觉得这样背后告状不太好,可是一想着阿溪洗衣裳的动作,又觉得她这样笨手笨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