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谭潇月和灵云说完,当下又跑去寻朱管事去了。
没一会儿,仪亲王府上上下下都知道谭潇月要买地养大象了。
朱管事亲自带人去寻地、找工人。
罗书兴也被谭潇月派出去寻海外哪儿有正适合待售的大象。
雀生则是被扔去查大象饲养要吃点什么喂养什么。
灵云跟着雀生一道去了训象坊,她是去学兽医,了解一下大象常见的疾病,以及治疗方式。
整个王府转瞬就全动了起来。
祁子澜见谭潇月为了一个养大象,整日眉开眼笑的,当即去寻门路,看看海外或者是训象坊哪儿能方便运一头大象过来。
谭潇月知道了,还特意和祁子澜说了自己的要求:“要雄象,年满十五的。海外的大象大多都是一家子被送过来。训象坊的大象就是那么几家。雌象大多不离开父母,雄象满十三了就能离开。”
祁子澜明白点头:谭潇月想要一头与她年纪一样大的大象。
于是才开年,年味还未彻底散去,京城众人发现整个仪亲王府都忙忙碌碌的。
等回头有了人得了消息,众人才知道原来是仪亲王妃想要养一头大象。极为宠溺王妃的仪亲王直接同意了,还指挥着府上所有人,学养象的知识,并且去京城外头看有没有妥当的地专门用来养象。
仪亲王妃貌美受宠一事,在京城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一年第一个月,全京城的人都在讨论仪亲王宠爱王妃。
第二个月,全京城的人都在讨论春闱。
很快谭阳参与了考核,放榜时,位列三十出头,成为贡生。
第三个月,京城里都开始讨论起殿试。
谭阳殿试暂且搁置,延后再考。
一个县城的县官和户部勾结控价一事彻底爆发,提交三法司审理。
第四个月,谭潇月买下的京城郊外地搭建成了一个小型的养象场。寻常百姓可观赏、可赏钱,遇到特定的时间点,还可以亲自喂养。
祁子澜买来的这头雄象,就此在这里安家。
同月,殿试举行,放榜。
所有进士巡街。
皇家大象这会儿也被放出来,专门用于在前头引路。
整个京城喜气洋洋进入了第五个月,所有进士该分配进翰林的进翰林,考核通过后前往别的部门的去别的部门,外派去做地方官的到地方去。
同时,科举改制一事被摆上台面,讨论起了如何改制更加妥当,能安抚下天下学子的心。
早朝上是按部就班循序渐进,像是走流程一样说话。
朝下小会议,一群人吵得要不是有皇帝在,直接就能打起来。
吵完这个,还有下一个事。
户部近来出了点事,里子面子都丢了个大半,在六部面前都抬不起头来,就又忍不住拖礼部下水。随后又说起了陛下想要将奴籍贱籍取消,让老百姓都不要整日想着当下人,多去自己谋生,拉着工部、刑部下水。
随后不知怎么,这话题就偏到了仪亲王头上。
“这大象以往都只有宫里头专门养的,仪亲王私下养,不太妥吧?”
“礼部没这规矩。”
“大象向来是别国进贡,那就算贡品。这仪亲王能养,岂不是回头整个京城人人都能养了?”
“仪亲王这心思恐怕也不止养大象这一出,连听曲都要赶在陛下前头。”
“这是什么话?他那是赶巧了。”
“谁知道呢?这戏子说得话,你看问的都是什么问题?问朝中官员是谁。你说这会不会就是仪亲王的小心思?”
“呵,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这话说得是想要人的命!”
仪亲王仿佛这一刻成了风口浪尖上最关键的问题。
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做错。
明明他远离着一切的纷争。
“仪亲王一事,由锦衣卫负责彻查。这事就此揭过。还是先说科举一事。”祁政开口。
众人也不可能当场打了皇帝的脸,当下将话题重新转移到科举身上。
这个五月,京城的喜气洋洋很快被一股浪潮推下,三皇子和五皇子两派的人,就七皇子仪亲王的事,一个死命保,一个拼命害,打起了明面上的战。
谭潇月和灵云也在这一刻,收到了来自古崇带来的话。
“入高墙,护七。”
因为祁子澜的阻拦,因为那头锦衣卫答应会照料好的大象,因为灵云将后路铺设好,谭潇月没有对古崇这个任务有丝毫的排斥。
她拆去、烧毁了府上所有自己的东西,将自己伪装成了人畜无害、体弱多病的仪亲王妃。
将最后一封交代给谭阳的信寄出,谭潇月迎来了自己明面上的同僚,京城中明面上的锦衣卫。
这一天,日头正好。
正如一年前她忽然收到的那份圣旨。
她心有戒备开始准备嫁入仪亲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