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光亮。
她想动一动,可又发现自己动一动会弄醒祁子澜,于是就安分待在那儿,闭着眼。
人的体温是舒服,尤其是在京城入秋的天气,在暖和的被褥中。
这会儿意识逐渐回笼过来,她就想起了昨天晚上在林宅看到的那些场景。为了貌美而残忍的背后。
大概是那场景给人心里带来了一点不适,谭潇月小心翼翼将双手贴上了祁子澜的胸口,试图在祁子澜这般鲜活又美好的身躯上寻找一点安抚。
越是接触黑暗的东西,越是让人向往那些光亮的东西。
谭潇月这会儿竟是有点想让祁子澜多说点话,越是多越是好。似乎多一点话,就能够让她心底里那点抑郁彻底消散。
这衣料有点舒服。
谭潇月双眼睁开一条缝,唇角微微勾起。
衣服宽松。
折叠起来的领子中间,敞开了大片的肌肤。少年并没有怎么晒过太阳的白皙躯体,这会儿全袒露在谭潇月眼前。
嗯,有点想要,塞手进去。
谭潇月少有被美色冲昏头脑的时候。
她真的将手指抚上了那衣服的间隙,一点点试图想要将这衣服扒拉开,好能让她看到更多的东西。
要是能摸一摸……
至于摸一摸下一步是什么,谭潇月完全没有考虑。
她双眼越睁越开,眼底兴味越来越明显。
一只骨节分明,白皙纤长的手抬起来,抓住了她那正在作恶的手指尖,开口说的话还带上了少年刚醒的懵懂困意:“你醒了……”
谭潇月心脏停了一拍。
祁子澜将手抓紧,低下头自然而然轻吻了谭潇月的额头:“我也醒了。”
谭潇月:“……”
这算是自己没占到人便宜,反而被人占了便宜么?
她陷入沉思。
觉得自己好像输了什么。
谭潇月从祁子澜那儿收回了自己的手,恍若自己刚才什么都没干一样:“王爷可起身?”
祁子澜这会儿慢慢清醒了过来,话又有点多了起来:“我想先与你说说我昨晚的梦。”
谭潇月是没想到,有的人被下了药还能做梦。
她倒是想听听看他会做一个怎么样的梦,应了声:“嗯。”
祁子澜微微拉开了两人的距离,这会儿才察觉到自己胸口衣服被扯开的有些过分,伸手拉扯一番遮掩了一下:“昨晚上梦见我们之间极为生疏,有人要杀我,你却替我挡了刀。”
谭潇月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
她微微愣怔,想着自己的性子,觉得这还真不大可能:“王爷,梦都是假的,我们不会如此生疏,更不会有人想来杀你。”
再者了,她吃饱了撑得给人挡刀干什么?
她肯定宁愿暴露身份,也要拔刀杀回去。
随后她带着惋惜,看了一眼被遮掩住的躯体。
祁子澜轻笑:“说的是,我们不会如此生疏。”
后头却是没有反驳。
他将被子掀开一点,算是彻底清醒了过来:“好了该起床了,我等下先将小王八喂了。你要与我一道去喂四两么?”
一只猪的美好人生,大概就是一国王爷和王妃亲自喂养吧。
谭潇月点头:“好。”
祁子澜起身准备下床,谭潇月一道坐了起来。
然而祁子澜的衣服是随意合上的,谭潇月的衣服是晚上回来匆忙换上的。也不知怎么搞的,祁子澜半个身子下了床,这身上衣服的衣角却被谭潇月压着。
谭潇月注意到这点,人往后挪了挪。
祁子澜则是根本没注意,继续朝床下走。
“嗞——”
双方一个用力,当场给扯了。太薄衣袍根本经不起撕扯。
谭潇月微微睁大了双眼,眼睁睁看着祁子澜大半的身子裸丨露在了空气中。
衣服一半还在祁子澜的身上,剩下一半勾连在祁子澜和谭潇月之间,徒留一小段布条绷紧。
“啪——”
很好,彻底破裂成两半。日照下的空中还能看到由于绸缎撕裂而引起的粉尘。
祁子澜身上的线条颇为圆润,薄薄的肌肉附在身躯上,肌肤光滑可鉴,摸上去恐怕能吸着指腹。平日穿着衣服还真是半点看不出来。
谭潇月看得微愣。
这衣服穿了没多少感觉,没穿也没多少感觉。这半穿不穿的模样,是最勾人的。
有点,嗯,还挺不错。
祁子澜呆住,懵着回头看向谭潇月,显然没想到一大早还能有这么一出。
两人对上视线。
谭潇月听着自己说:“身子还怪好看的。”
祁子澜下意识回了一句:“你喜欢就好。”
两人沉默了。
这是正常王爷和王妃之间应该有的对话么?
谭潇月往后又挪了挪,将衣服角还给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