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父、张母住处!
家里冷清清的,白条飞舞、灵堂空荡,俨然就是一副家里死人的挂白、设灵。
一家三口成为天伦梦碎,白发人送黑发人,该是怎样的辛酸与血泪。
五天的时间过去,弥漫在人心里头的遗憾是怎么都补不了的。
“哎,苦呀,好好的娃儿,怎么就早早去了。”
“张家兄弟,节哀!”
“大妹子,好好保重身体,相信你儿子在天有灵也不想看到你们这般折磨自己。”
灵堂设立,自然少不了前来祭拜之人,左邻右舍都是淳朴民众,往来多有帮忙,对于张陵这个小伙子他们都是看过的,对于礼貌的张陵心中也很满意,现在人出事了,其他不能怎么样,来补上一柱香火还是可以的。
五天过去,来的人虽然少,但还是零零散散的有人前来,也亏张母、张父两人人生阅历丰富,演戏还是会滴,哭在接到儿子带过来的消息后自然是哭不出,可总不能拂了众人的面子,勉强挤出点猫眼泪还是可以的,算是给不孝子驱散地狱恶鬼,好迎来美好的未来的一种别样祝愿。
眼见天色黑下来,二老连忙把门关上,关好门后脸上都露出如释重负的感觉。
“你说这叫什么事,臭小子,人没死就让他老子哭灵,我也是被气笑了。”夫妻俩相视一眼,想笑又好气,张父骂了出来。
翻了翻白眼,张母揭穿:“得,你还是死要面子,真正收到儿子的死讯,你还不是吓得不知所措,丢了魂一般。”
“夫人还不是一样。”张父不甘其后。
“哼,女人是水做的,儿子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自然是悲伤的紧,可你一个大老爷们的,就难看了。”张母冷笑。
“还真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心里嘀咕,张父连忙谄笑:“是,是,夫人说的是,儿子健健康康的才是我们最大的期望,我也就是这些天伪装的心里过意不去才会这么说,夫人可别放在心里。”
“我就放在心里了。”张母道。
“好啦,为夫知错了,为夫不该那壶不开提那壶。”夫人的小性子,张父老夫老妻的自然了解,顺势上前一抱,不等夫人发怒,连忙转移话题道:“我现在倒是不明白臭小子的打算了,你说我们该怎么样才能帮助他。”
果然,听闻儿子,张母没有发怒,身子软了下来:“我,我也不知道,儿子参与的事情我们看不透,能帮助的也就是透过人情事理来分析,现在还要看看儿子的行动。”
“说的是呀,陵儿到底是长大了。”
张父点头,待还想说什么,突闻小巷一呼喊卖豆腐的声音:“卖豆腐,新鲜的豆腐!”往日差不多的时候都会有人叫卖,五天前卖豆腐的还主动来上了柱香呢,也不怕晦气。
张父、张母相视一眼,连忙分开,张母更是整理好仪容,看了眼丈夫连忙就出去买豆腐了。
“陵儿,你可是让为父好等呀,希望这次不会让我失望。”
一脸镇定,张父目光幽远,幸好他知道家中还有一个保护自己夫妻俩的外人,根据爱子说的,需要对其隐瞒,否则他早就急不可耐了,连续五天的空白等待,他急在心里,担心爱子的心没有丝毫作假。
很快,张母买豆腐回来,对愣愣看着自己的丈夫道:“夫君,豆腐是好豆腐,你放心吧。”
“嗯!”目光划过一抹亮色,张父尽量淡定的点头道:“你赶快去做一盘,儿子最喜欢吃你做的豆腐呢。”
“呜呜,是呀,我儿,可怜的我儿。”张母不知不觉又哭了起来。
“好啦,夫人还是赶紧去忙活吧。”张父劝慰道。
张母点头朝着厨房走去,刚好碰到前来的龙亥,打招呼道:“先生!”
“听到关门声,我过来看看。”
龙亥轻飘飘回了句,转身离开。
夜里,夫妻俩就豆腐里的消息进行详细安排,第二天一大早就有条不紊的开始按照信中所言行事。
小店!
一夜未睡,张陵来回走动,心中有很大的不安。
信通过炼九手送过去,他很放心,但触及自己的至亲,还是免不了心中忐忑。
差不多中午的时候,一大早被放出去的炼九手回来。
“事情进行的怎么样?”张陵道。
炼九手神色有些怪异,好似魔怔一般,良久后看向张陵很是惊诧:“没想到,没想到你竟然是张陵,废物张陵!”
“我问你事情进行的怎样!”在让炼九手亲自看二老是否行动开始,张陵就知道自己的身份是瞒不了了,也可以说他不得不暴露,唯有亲眼所见他才安心,而不是继续假借他手。
“方才回来的时候,你父母已经收拾行囊,坐着马车准备离开。”炼九手道。
“坐着马车离开?呵呵,果然,对于衙主来说我父母就是一个累赘,反正现在我都死了,承诺什么的就是个屁,我就算不行动,说不得过些日子衙主也会将守护者龙亥召回去,我让父母借着我的死,顺势提出远走这个让人伤心的府城,不过是正中衙主的心思,哎,先前确实我担心过重了,可能提前就提前解决,否则变数一旦生成,想走就不容易了!”
事情的顺利虽然早有预料,但一刻没有真正落定,心中就不安,现在解决,心情就好了起来,当看向炼九手时,张陵突然动了,近身轻而易举就将金能之气灌注入炼九手体内:“有时候知道的太多,没有能力的情况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