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呢?向来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温霸总有些为难了。
人家每天送爱心便当什么的,他家容容做的比谁都好吃,接送上下班,就这么点远的路程……
温柏泽突然想起来,容容想用弼马温的食材的事。而他最近忙得也忘了件事,那就是他把隔壁买了下来,还没用起来,他原来就打算好,将那家粉丝店改成弼马温线下实体店。
他把这件事写到自己的备忘录里,打算明天就让来安排,思绪乱飞了会,温柏泽收回遥望顾想容家的方向,发动车会温家。
顾想容见温柏泽没有再回她消息,怕他在开车,就没有打扰,她在沙发上翻了几个滚,叹了声,爬了起来。
明天[容禾]提供早餐和下午茶。
早餐是鲜虾小馄饨,煎饼果子,豆浆。她晚上要把煎饼果子里的薄脆和馄饨皮做出来。
走进厨房,洗干净手,把面粉拿出来,开始和面做面团,要做两种,一种是馄饨皮一种是薄脆。做薄脆的面团加一些盐,和揉的稍硬一些,醒好面后,顾想容偷个懒,直接用压面机压出面皮,再修整一下,薄脆是长条形,馄饨皮就不多赘述了。
热油锅,把薄脆面皮放进油锅里煎炸,炸好后,放在筛盘里沥干油渍。顾想容一口气炸上个几十份,等她炸完已是深夜,她打着哈欠,收工洗漱去休息。
等她爬进被窝时,才看到温柏泽给她发的平安到家的消息,估计见她长久没回,二十多分钟前又发了个晚安。
顾想容嘴角翘起,也回了个晚安,便闭眼进入梦乡。
次日一早,天不亮,容老板就从暖和的被窝里爬了起来。
她把早前做好的玫瑰花酱拿了出来,准备和馄饨皮薄脆一起带到[容禾],临出门的时候,还给江佩打了电话,把爱睡懒觉的她给叫了起来。
“啊啊啊,我听不见!你能不能把我逐出师门!”电话那头的江佩蒙在被窝里,叫嚷着。
“想得美。”顾想容又加了句不来就扣你工作餐后,就挂断了电话。
等她到店里后,没两分钟,踉踉跄跄的江佩也过来了,用她哀怨的小眼神看着顾想容。
“乖,一日为师,终身为母,我这个做母亲的怎能眼睁睁看着你荒废着大好的晨光?快打起精神来干活!”顾想容摸摸江佩的脑袋,笑眯眯道。
江佩打开她的手,撸起袖子,认命的戴上围裙开始洗面板上的配菜,把葱姜蒜生菜弄好后,她突然停下手里的动作,回头去看顾想容:“你刚刚是不是占我便宜了!”
顾想容正在剁肉馅,举起刀挥了挥,对江佩的反射弧表示惊叹,随后又怜悯的看着她:“放心,母不嫌儿丑。”
江佩无言以对,只好把冰凉的手塞进顾想容的后衣领,引的顾想容惊叫一声。
初晨的厨房,有点闹腾。
配好馄饨肉馅后,顾想容又开始用玉米面调煎饼面皮,榨豆浆,包馄饨。
七点半左右,姜多也过来了,让顾想容有些意外的是贺涟漪也来了,她们俩差不多一前一后的进了店门。姜多进门就开始打扫卫生,贺涟漪也帮着抹抹扫扫。
顾想容先给自己人用鸡汤下了碗馄饨,摊了四张煎饼果子,等她们用完早饭,便到了开业时间,陆续有客人上门,很快店里就坐满了人。
“你们这个小馄饨的汤真的是鸡汤吗?”
一位戴着眼镜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的灰发老先生,站在收银台前,问着姜多。
低着头道姜多愣了下,下意识抬头去看说话的人,见对方眼神睿智,好像一眼就能把人看穿,她结结巴巴的道:“对,对对的。”
老先生看她这个样子,眉头微皱,显然是不相信姜多了。
贺涟漪正在给客人上馄饨和煎饼,没注意姜多那边。
“哼,一个年纪轻轻的厨师,不脚踏实地的练手艺,就会搞这种噱头。”老先生哼声道。
姜多眼都直了,连忙摆手,“不不是的!”
她这个样子在老先生眼里就像是做贼心虚,姜多急的不行,幸亏后面的是老顾客,他立马越过老先生,有些不客气道:“这位大爷,你还点不点餐,我还赶着上班。”
老先生穿着讲究,一看就是被人尊崇惯了的,平时都是被人叫xx先生叫习惯的,咋一听大爷,很是憋屈。
“哎呀,就是啊,一看就是新人,容老板说是鸡汤就是鸡汤啊,不信你买一碗尝尝不就是了,看着人模人样,不会一碗馄饨钱都没有?”又有客人出声。
冯老爷子老脸一僵,冷哼两声,便扫码付了钱,他还想买煎饼果子,结果不让买!
老先生很憋屈。
顾想容在后厨忙碌着,江佩一边给她打着下手,一边和贺涟漪端着早点。
“小心烫,请慢用。”江佩把一大碗馄饨端给冯老先生,嘱咐了句。
冯先生见到馄饨的时候,便知道刚刚多想了,这一碗馄饨份量很足,鸡汤味浓汤清,馄饨白里透粉红。
样子倒是做的好看,但是他知道现在很多地方的鸡汤都是用鸡精粉调出来的,面子工程。
他带着要戳穿时下被吹捧的年轻高调女厨师的真面目来的,可当他将吹的温热的馄饨放进嘴里,细嚼慢咽后,他的眼神趋于柔和,紧接着喝了一口汤。
哎哟,活了一大把岁数,竟然被打脸了!
幸亏今天是自己一个人来的,没带朋友来,不然这老脸往哪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