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t;gt;“我的小润不傻,只是太过痴情了,他不懂得珍惜,都是他太无情,小润你答应我要好好地养病,不要再想他了好吗?”
“我不想他,我是恨他,恨他的薄情,恨他的抛弃,恨他的一切一切!”边说,眼泪边噼噼啪啪地落了下来。
“如果不爱了,就不会再有恨了,如果你放得下他,等你病好了,我带你远走天涯,让我们这对苦命的鸳鸯再重新开始?小润你愿意吗?”
冯润靠进了他的怀里,深情地抱住了他,她感激高湛的宽怀,还愿意收留她一辈子,让她心中有了依靠。
每天,冯润都会偷偷地握紧他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俨然和他一副很亲密的样子,常氏偷偷留意了许久,心中有些不安了起来。
这天,趁高湛出去采药的时间,常氏挪到了冯润的身边,她小心翼翼地问道:“妙莲,你告诉娘,你是不是喜欢上了这个神医?娘总感觉你们好像很熟悉的样子,你和娘说实话,你们是不是早就认识了?”
冯润仅微微一怔说:“如果女儿说,我们前世就相识了,并且还是一对很恩爱的恋人,您会相信吗?”
常氏怔住了,忽然她想起来了一件事情,女儿那次落水醒来后,就是发疯般地喊着高湛的名字,这个神医也说自己本名就叫高湛,她真的相信了冯润所说的话。
为了不引起母亲的疑心,冯润又说:“那次女儿落水后,竟清晰地记起了自己的前尘往事,前一世,高湛就是为了救我,才会沉入河底身亡的,这一世我竟然真的找到了他,不管他记不记得起我,女儿打算以后病好了,就和他在一起,再也不和他分开了。”
“既然你们前世有缘,那母亲也不阻碍你们了,反正皇上也将你遣出了宫外,他对你无情,你也不必有意,将来你就和这神医一起悬壶济世去,过自己自由自在的生活,再也不要卷入宫廷中了。”
母亲的开明,让冯润很是感动,在这个异世里,这个母亲给了她第二次生命,她依偎在了母亲的肩头,感受着她无微不至的关怀。
在高湛的精心治疗下,冯润的病好转了许多,不再咳出血,身体也在逐渐的恢复中,这天,双蒙匆匆地赶了过来,很急地说道:“昭仪,皇上和你父亲找你都找疯了,派出了全城的禁卫军在搜查你的下落,昭仪还是回天宫寺养病的好,要不会给神医带来麻烦的。”
冯润的眉头皱了起来,她实在是不愿意离开高湛了,但她深知拓跋宏的脾气,如果知道她在外治好了病,一定会派人将她接回皇宫的,思虑了许久,冯润让梅儿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天宫寺,以外出求医未果为名,掩盖治病的事情。
马车在天宫寺门口停了下来,梅儿从车上拿下来了不少包裹,造成去外许久的假象,冯熙早就等待在了门口,深怕车里会拉回女儿的尸体,见冯润从车里走了下来,他的眼泪都刷刷地落了下来:“妙莲,你们出去求医怎么也不告诉爹一声?你知道爹有多着急吗?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爹,我娘听闻南方有个神医,就等不及将我带了去,那位神医的医术很高超,虽然治不了女儿的病,但是他给女儿吃了一种药,说还能延长女儿几年的寿命,女儿感觉身体好了许多,还能陪伴在爹身旁几年,女儿就已经知足了。”
冯润打算骗过所有人,就说自己还能再活几年,等病养好了,拓跋宏也对她淡忘了,那时在和高湛离开平城,就不会有太多的麻烦了,到那时,所有的人都会以为她死了,不会再有人去盯着她。
得知冯润回到了天宫寺,拓跋宏心中一阵狂喜,他揪着的心终于舒展了开,知道冯润能再多活几年,他兴奋的和孩子一样,将冯润的画像紧紧搂在了怀中。
深夜,拓跋宏悄然来到了天宫寺,他闪身躲在了冯润的窗外,现在是初春季节,透过窗缝他看到了朝思暮想的人儿,他恨不能进去将她紧紧地拥在自己的怀里。
冯润的脸上仍然罩着面纱,但她的身影不再是那么纤长,明显地看到她不再那么憔悴了,似乎比从前也胖了一些,眼光也不再那么黯然,仿若有了些许的光泽。
冯润正在看着书,很是全神贯注,不过她又咳嗽了起来,只见梅儿赶紧给她端来了一碗秋梨膏,喂她喝了下去,还不时地给她揉着后背:“姐姐,你说如果皇上来接你回宫,你会和他回去吗?”
“皇宫那个地方,姐姐是一辈子都不想再踏进一步了,那里有太多我的伤心往事,那里就是一个金丝笼,永远束缚了我的自由,皇上他已经又有了新欢,是不再会看上我这个病秧子的了,自古帝王皆薄幸!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假。”
拓跋宏听后,眼泪扑簌簌地掉了下来,看来冯润的心是真的伤透了,如果让她现在就回到皇宫,只会令她的病越来越严重,他觉得冯润应该需要时间走出伤痛,他决定暂时不接冯润回宫了,让她在这里安心地养病。
拓跋宏一个人失落地走在大街上,感觉自己真的好孤单,没有冯润的日子里,他感觉一切都失去了色彩,他漫无目的地走着,仿若自己已经成了流浪汉。
一串铃铛声响过,江奴出现在了拓跋宏的身前,拓跋宏一怔,看向了她,江奴对他说:“皇上,江奴的使命已经完成了,我打算回漠北隐居了,我本想追随你父皇而去,但我这个鬼样子,我怕他会嫌弃我的,我要走了,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