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儿哭的很伤心,冯润沉浸在了她的言语之中,一时之间,仿佛是落入了一个熟悉而遥远的时空,久久不能回过神来,只觉得心里好痛,痛的只想大哭一场,她恨老天爷将她带到了这样的一个鬼地方,碰到了这样一群狠毒的人,但她超强的意志力终于战胜了此时心中的恐惧,既然自己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是看不开,害怕面对的呢?
冯润抹掉了眼泪,将口中的羊肉狠狠嚼碎咽了下去:“梅儿别哭了,看来这长公主是容不下我的存在了,如今的我不得不听天由命,事到如今,就算嫁给那个糟老头子也总好过惨死在那个毒妇的手中要好的多,吃肉,吃的饱饱的,什么都不要去想。”
冯润使劲将一块羊肉塞进了梅儿的口中,小丫头知道小姐是在安慰她,其实小姐的心里比谁都难过,眼泪无声地再次流淌了下来,小丫头是就着眼泪将肉咽了下去。
“拿酒来!你们想噎死我啊!”冯润没好气地冲大汉们喊道。
“哟!不要水喝竟然要起酒来了,这小姐还真有个性,像极了我们草原上姑娘豪放的性格,来人,去给冯大小姐递过去一壶酒。”
手中拿着酒壶的彪形大汉很是刻意地重新打量了一番冯润,很是粗暴地将一壶酒扔给了她,冯润接过酒壶拧开盖子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冯润尝得出这是马奶酒,她从前去过蒙古大草原,喝过这种酒,不过这柔然酿造的马奶酒口感更甘甜,冯润忍不住又多喝上了几口。
“冯大小姐好酒量啊!喝了这么多酒竟然没醉倒?这柔然的马奶酒可还合你的口味?”
“还凑合吧!”冯润不屑地将头扭向了一侧,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会那些彪形大汉,她开始寻思着要怎样才能逃跑。
大汉们见冯润主仆两人都已经吃饱喝足,又将两人的手都重新捆了上,打的结都是草原上独有的马蹄扣,是越挣越紧的那种,气的冯润在心里将他们的祖宗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天还不亮,冯润和梅儿就被扔进了马车,被这群柔然人带到了一座最大的县城里,在一家柔然人开的客栈中住了下来,冯润发现这伙人和客栈的老板都很熟悉,这客栈的老板特意将冯润和梅儿关进了一间没有窗户的小黑屋,门口还特意留了人看守,这些大汉看似粗犷,但细心起来真的一点都不含糊,无论冯润用任何的借口,他们就是不肯开门,只是将吃食一并从门板的留口处送进来。
两天下来,冯润彻底断了从小黑屋逃走的念想,这几天彪形大汉们都轮流出去吃喝玩乐,每每半夜都能老远的听到他们引吭高歌,就连门口的守卫也经常坐在一起喝酒划拳,都留恋于这县城的酒楼和烟花之地,常常能听到门口的两个守卫在谈论着哪家姑娘有多美,腰有多纤细,听的冯润都有些难为情了,暗自吐了他们一口:“呸!一群下流的东西。”
享受了三天之后,这伙柔然人终于要出发赶路了,一清早就准备好了路上吃的用的,赶着马车向通往关外的城门走去,可刚走了不远又将马车调转了回来,又回到了客栈。
“将军,这城门都设了关卡都在盘查,是不是冯熙已经知道是我们柔然人绑架了他的女儿,听客栈的伙计说,三天前我们刚进城不久城门就被封锁了,要是我们兄弟不停留一直赶路就没有这麻烦了,这时可能早就回到柔然复命了。”
“说这些后悔的话还有什么用?赶紧在马车底部弄一个夹层,将这两个丫头塞进去,对了,再跟老板换两匹马,这冯府的马是不能再用了!”领头的大汉很是焦急地吩咐道。
这群大汉赶紧在马车底部钉好了一个夹层,为防止冯润在中途发出声音,竟然将她们一掌打晕了过去,直接塞在了夹层里,赶着马车又向城门驶去。
要想出城还真麻烦,官兵们遇到马车和推车之类的都要翻个底朝上,最前面的马车就遭遇了这样突击的检查,官兵们将马车的地步都砍掉了一块木板,就是要看看底下是否有夹层之类的,官兵的这一举动着实让这群柔然人大惊失色,其中一个大汉悄声对旁边的将军说道:“将军,要不我们杀出城去?”
这位将军抬头瞄了一眼四周的城墙,只见城墙上都是弓箭手,各个蓄势待发,将整个城墙都围得水泄不通,这要是强闯,估计没冲出去就得被射成蚂蜂窝。
“走,先回客栈再从长计议!”将军发布了号令,几个大汉随即调转了马头再一次会到了客栈中。
冯润和梅儿又重新被扔进了小黑屋,缓缓的转醒了过来,感觉脖子一阵的疼痛,她摇醒了梅儿,见小丫头并无大碍,她也就放心了不少。
“大小姐,我们怎么又回到了小黑屋里呢?这些柔然人不是将我们带出城去了吗?”
“傻丫头,没走成就证明我爹已经识破了柔然人的计谋,已经在回柔然的必经之路都设了关卡,看来爹对我最好了,还是在乎我这个庶出的女儿。”
冯润这时的心是暖暖的,可是门外的大汉们却乱作了一团:“将军,这出不了城可如何是好?这会官府都搜查到客栈了,如果官兵发现了我们可怎么办?我们乔装出城都很难了,更何况是带上这两个丫头。”
“慌什么慌?还有没有一点军人的素质了?等过几天盘查的松懈下来了我们再出城,再多住几日也无妨。”
“将军,这几天我们所带的银两都花的差不多了,客栈的老板也怕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