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润这一声,如晴天里的一声霹雳炸开了,元俨惊愣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是真的,他立即命弓箭手做好了准备,迅速发出了求救的信号。
元乐见事情已败露,手持钢刀就朝冯润砍了过去,冯润一个闪身躲了过去,随手便掏出了怀中的烟雾弹,拉了一下短绳,摔在了地上,顿时一阵白烟冒了出来,呛的元乐一阵咳嗽。
冯润接连摔了几个烟雾弹,趁机将梅儿从马车里拽了出来,奋力朝一侧跑去,出来的急,根本没有时间带解药,没跑几步,冯润便和梅儿瘫坐在了地上,浑身是一点力气都没有,就连不少的马匹都中了十香软筋散,都有些支撑不住趴在了地上。
待白烟散去,元俨带兵将元乐和太子都控制了起来,他赶忙跑到了冯润的身前:“皇后娘娘您怎么样了?卑职先护送您回宫!”
“先将太子软禁起来,千万不能让那个元乐跑了!”冯润不忘叮嘱地说道。
“皇后娘娘吩咐的,卑职一定做到!”元俨向冯润保证道。
冯润被送回了宏润宫,宫人们忙将她和梅儿抬了进去,冯润命宫人将一个小匣子里的解药拿了出来,赶紧服用了下去,过了一刻钟,冯润渐渐恢复了体力。
“来人,摆驾太子宫!”冯润发出了旨令。
在解除了捆绑的侍卫护送下,冯润来到了太子宫,太子宫里是一片的狼藉,能拿走的东西都被拓跋恂装上了马车,冯润继续向里走去,忽见有侍卫抬出了几具尸体,冯润掀开了其中的一具,不禁有些潸然泪下,这具尸体正是负责监管太子,日常生活起居的高道悦,他已经被太子拓跋恂残忍的杀害了。
“皇后娘娘,中庶子死的冤枉啊!中庶子发现太子和元乐一起密谋叛逃的事情,就好言相劝太子不要铸成大错,太子非但不听,而且还将她残忍的一刀给杀了!”高道悦手下的一位近卫哭诉道。
冯润听后也是一阵的心酸:“命人将高道悦好好的安葬,以太傅的规格为他举行国丧!”她不由地哀叹了一声。
冯润继续向里走去,来到了太子宫的正殿,一眼便瞧见了被软禁起来的拓跋恂,他已经被看管了起来,神情很是呆若木鸡,可能是那十香软筋散的药力还没有过,他无力地靠坐在了椅子上。
“恂儿,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选择这样的一条不归路呢?是不是母后平日里太娇惯了你,你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令母后伤心了,我冯润以后再也没有你这个儿子!”
“母后,恂儿错了,您就再给恂儿一次机会吧!以后恂儿再也不惹母后您生气了,恂儿都是受了那元乐的唆使,才会对母后您说出那些大逆不道的话来的,母后请您原谅恂儿吧,恂儿不想死,母后你救救我吧!”
“母后何尝没有给过你机会,可是你真的是无药可救了,看在咱们母子一场的份上,母后不会将你那失德的行径告诉你父皇的,以后的路要怎么走,你自己好自为之吧!”冯润含着眼泪跑了出去。
“母后,母后……恂儿真的知道错了!”远处,不断地传来拓跋恂寻求谅解的声音。
冯润呆呆地站在这漆黑的夜里,抬头望向了天空,那个在雪中喊她母妃的小拓跋恂,总是出现在他眼前挥之不去,她对拓跋恂倾注了太多的情感,这次拓跋恂对她的伤害我无法用言语能够弥补的,她的心被他伤的很透很透,这一夜,冯润都没有合眼,姑母的话不断地回响在耳畔,不是亲生的总归藏着心,这一句如同魔咒一般,更加撕扯着冯润的心。
“姐姐你睡吧!别再多想了,等皇上回来后自然会处理的,这样的太子不要也罢,大不了姐姐在过继一位其她嫔妃的皇子做太子。”梅儿安慰地劝道。
“谈何容易啊!终归不是自己的骨肉,是养不熟的!”冯润深深叹了一口气。
“皇后娘娘不好了,那个元乐逃跑了!”一个宫人匆匆赶来禀报。
“这群废物,连个元乐也看不住,这下子事情可要闹大了,赶快派人去追皇上回来!”冯润焦急地喊道。
冯润深知,元乐一旦逃跑,恒,朔两州必提前叛乱,他们手中都掌握了重兵,必须马上戒备起来,能调动兵马的只有拓跋宏,如果拓跋宏在巡幸嵩岳的途中被劫持,那后果不堪设想。
冯润连夜召见了尚书陆琇,让他带人驰马将皇上拓跋宏追赶回来,陆琇听闻了太子要叛逃的事情,也大吃了一惊,他领命点齐了人马,一清早就朝嵩岳的方向追了出去,他马不停蹄地终于在一天后追上了拓跋宏。
拓跋宏见有一队人马疾驰而来,马上警戒了起来,带那队人马走近,拓跋宏这才认出是朝中的尚书陆琇,陆琇赶紧翻身下马,向拓跋宏汇报了太子拓跋恂叛逃的事件,气的拓跋宏一刀将身旁的一棵柳树给拦腰斩断了:“逆子,真是太大逆不道了,竟然要叛逃自立为王,朕这就回去废了他!”
拓跋宏的手指咯吱咯吱泛着响,他带领人马披星戴月地赶回了洛阳宫,他没有直接见冯润,而是竟自来到了太子的宫中,当即引见太子拓跋恂,拓跋宏怒不可揭,列举其罪,亲加杖责:“逆子,朕让你叛逃,看朕不打折了你的腿!”
拓跋恂的哀叫声不绝于耳,拓跋宏觉得打的还不解气,又命咸阳王禧等人代替自己打了拓跋恂一百多杖,直打的皮开肉绽,才拖出了门外,囚禁于城西别苑。
一个多月后,拓跋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