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润勾住了他的手指,拉了勾还盖了章,拓跋宏对她的这种约定的手法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追着她要再玩一次,冯润不肯,很严肃地对他说:“这是承诺是信任,可不是小孩子玩过家家的游戏,哪有再重拉一次手指的道理!”
“还挺守诚信的吗!那朕就不为难你了,那你就给朕跳上一曲如何?朕可不想再看这孙公公那撩人的舞姿了!”
拓跋宏说的很小声,但还是被那耳朵尖的孙公公听了去,他扭着腰肢就走了过来:“皇上,老奴跳的舞蹈多优美,多妩媚啊!哪里有撩人吗?”
拓跋宏瞪大了眼睛望向了孙公公:“你给朕闭嘴,难道你的舞姿比昭仪跳的还优美吗?赶紧过来侍奉朕喝酒。”
“诺!”孙公公捏了一个兰花指,扭着腰站到了拓跋宏的身后,将酒杯给斟满了。
拓跋宏有斜了他一眼,眼眸正与这茫茫的夜色融合在了一起,绽放着清冷的光泽,孙公公似乎察觉到了拓跋宏异样的目光,忙收敛起了那娇媚的姿态。
冯润已换上了一身红色的舞裙,出挑在这群舞娘当中,她就如一朵嫣红的玫瑰,一双美丽的丹凤眼绽开着一层浅浅的红色,撩动着拓跋宏的每一根心弦,他的眼眸随着她的舞蹈而转动,化为了春风雨露般的温存……。
第二日,拓跋宏下了朝就直接来到了御书房,一心扑在了绘画头像上,他凭借超强的记忆力,将父皇的模样画在了画纸上,他已经越来越接近目的了,他疯狂的复仇计划已经将他推上了一条不可能再回头的路上。他久久看向了父皇的这张画像,他的心翻腾起了无数复仇的火焰,那一刻,一滴油墨飞溅在了他的脸上,像是泪滴。
拓跋宏一共画了六张头像,他随便挑选了五位歌舞坊的男性舞者送到了冯润的宫中,另一位是他亲自带去的,当冯润第一眼看到那个由拓跋宏亲自带来的人,全身都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这人面容有些阴森,眼皮很黑,嘴唇暗紫,打眼看上去都分不清她到底是男是女,而拓跋宏却指着她,让冯润特意按照其中的一幅头像给她化妆,有些故意为难冯润的嫌疑,但是冯润却是一个好面子的人,越是面对困难就越激发她的斗志,她拍了拍胸脯说道:“既然是皇上对我的手艺有怀疑,那我必须要迎难之上,决不让皇上您失望的”冯润显得信心满满。
“可别将话说的太满了,到时画的不像可是要丢脸的,朕可是很期待你给我的惊喜哟!”他的唇浮起了一丝邪魅的笑。
风吹起她的发丝,拂在了他的脸上,他似乎并没有觉察到冯润其实也在笑,他的心思仿佛都没放在冯润的身上。
那个长相古怪的人做在了梳妆台前的椅子上,任凭冯润给她化着妆,她始终都一言不发,而且面上也没有任何的表情,冯润看向了她这张冰冷的脸,眉头都不由地皱了起来,她也不知道拓跋宏为什么找来这么一个怪人来故意为难她,光是她那黑黑的眼皮,冯润怎么擦也抹不掉半分,看样子是纹上前的,无奈的冯润只好将粉弄成糊状,硬是敷了上去,粉里面不得不掺入了少许的胶水,才保持住了不因干裂而脱落的美白效果。
那紫红的唇,冯润干脆用浅红的纸剪成了她的唇形,硬是给贴在了嘴唇上,光是装扮她一个人,就浪费掉了冯润大半的时间,终于将这怪人的肤色调成她所想要的那种效果,冯润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甜甜的微笑。
其他五人的妆很快就化好了,冯润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拿着那些画像又重新对照了一番,她这才发现,这些画像中要数给那个怪人化的最英俊,看来这拓跋宏还真是在考验她的手艺,她颇有兴致地带着六个人来到了拓跋宏的身前,向他展示自己的成果:“皇上,您让臣妾给化妆的人都已经化妆完了,您好好看看还有哪里不太如意的?”
拓跋宏瞟了一眼这六个人的妆容,都不禁在心中惊叹冯润的这双妙手,如果是制作人皮面具还得需要花费几日的功夫,然而这些人在冯润手中短短几个时辰内就都变做了另一个人,而且还都和他所画的头像相差无几,几乎一模一样,拓跋宏望向了那古怪人的面容,就仿佛看到了当年自己的父皇一样,他站在那呆愣了许久,不经意间眼角闪过了一抹晶莹的泪光。
拓跋宏朝那古怪人使了一个眼色,她会意地点了点头,神色丝毫没有半点的改变,她低下了头,其实在铜镜里看到这张容颜时,她的心中也是久久无法平静下来,那已经远去的面庞再次勾起了她无数的回忆,但报仇的思绪胜过了一切,她用冷漠掩藏住了自己所有不安的心绪。
“妙莲,你今日真是让朕大开了眼界,你这化妆的手艺简直太出神入化了,难怪皇祖母的时不时地来找你给她去化妆,就连朕诚心为难你的那么一个怪人,你都将他化妆成了一位英俊潇洒的将军,并且和画像中的一模一样,妙莲你不得不让朕刮目相看了!”
被拓跋宏这么一夸,冯润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漂亮的脸颊已经绯红一片,那份娇羞我见犹怜,她清澈的眸子望向了拓跋宏,一点一点撩拨着他的心。
“你们都先下去和乐师排练一下,一会朕要看到你们精彩的表演。”拓跋宏暂时将这几人挥退了下去。
拓跋宏拉着冯润的手走向了前殿,端坐在了案几旁,大殿里灯火通明,到处飘逸着美酒的香气,拓跋宏亲手斟满了一杯美酒送到了冯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