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看看这个!”
冷萱又递给他一个纸夹,这次薄了许多,但上面的标题却更加惊悚。
《灭门惨案!明阳小区一家五口惨遭灭门,或因得罪黑道帮派!》
报道称,明阳小区内一个房间晚上突然起火,转而爆炸,邻居报警之后,消防员及时赶到,撞开房门,扑灭火焰,但房主江某一家五口却早已死亡,其中还有个五岁的孩子,几乎被烧成了焦炭。
警察连夜走访调查,据邻居吴某反应,事发前曾听到隔壁杂乱吵闹,通过猫眼查看,发现一群‘凶仔’闯进了江某家,然后就没了声息。
因为怕惹事,吴某没有报警,等到大概午夜一点左右,隔壁再次吵闹起来,还夹杂着惨叫和击打声,吴某趴在门口发现陌生人离开,之后隔壁房间开始起火。
事故在进一步调查中,记者将继续跟进,每日一报报道。
这是中海一家中型报社,老牌子,口碑不错,凌乱还算有点印象,可当他把报纸翻过去,打开第二天的文章,画风却陡然一变。
明阳小区火灾事件已调查清楚,起火原因是煤气泄漏,属于意外事故,邻居吴某因为醉酒后做假证,已被警察刑事拘留,请各市民注意安全防范。
如此,草草收场。
凌乱神色惊愕,继续往下翻看,发现关于火灾的报道,除了第一篇文章,其余全部都是寥寥几句,唱的太平歌词。
如此明显的差距,显然有人在故意遮掩什么。
冷萱递给他一张照片,是个西装领带的中年人:“这就是江某,全名江浩然,一家五口人,父母妻儿连同他自己,都没逃过那场大火。”
“谋杀?”
“对!”
冷萱目光沉了沉,显得愈加幽暗:“江浩然生前的身份,是盛天集团业务部部长,我父亲的得力助手,最亲近的几人之一!”
“这……”凌乱神色一滞。
“注意到报纸日期了吗?火灾与车祸,发生间隔只有五个小时,我不相信这是巧合,一天之内,盛天集团接连失去两位高管,其中一位还被灭了门。”
凌乱沉默了,放下手里的资料,目光阴沉。
“我顺着江浩然的线索,暗中查了公司人事记录,上面显示,从去年开始,江浩然便辞去业务部部长一职,被下放到扬天海业有限公司担任总经理。”
“扬天海业是盛天集团旗下一个子公司,主要从事海上捕鱼,公司位于海港区,距离市区很远,江浩然被派到这里,几乎相当于流放,然而人事记录上却没有任何解释。”
“而最让我奇怪的,这是我父亲亲自下的调令,盛天集团不缺这一个小小子公司,纵然是破产倒闭了,对我们也没什么影响,可父亲却把江浩然派了过去,这很不合常理。”
凌乱若有所思的问道:“这家公司有问题?”
“问题肯定有,但我不知道是什么,直到我雇佣了私家侦探,也就是布阴,他查出了一个内幕,真的把我……吓住了!”
冷萱再次给了他一份资料,手指微颤,那几张纸片,仿佛重有千斤。
凌乱低头翻看,这是一个男人的简历,上面附有头像,以及详细描述了他的职位——盛天集团旗下扬天渔业总经理**。
凌乱逐字查看,发现简历上标注的日期是三年前,也就是说,三年前,**担任了扬天渔业的总经理。
待翻到第二页,凌乱呼吸一凝,陡然遍体生寒。
这赫然是一份死亡报告,死者**,于三年前的晚上跳楼自杀,上面还附带一张从报纸上裁剪的照片,鲜血淋漓。
凌乱抬头,愕然的望向冷萱。
“从三年前开始,公司一共下派五位高管去担任扬天渔业总经理,却接连辞职,任期最长的不超过一年,最短的仅仅两三个月。”
“这五人辞职后,便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再没有他们的消息,而事实上,他们全都死了。”
冷萱脸色隐隐发白,缠着声音,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恐惧:“自杀、意外、车祸、甚至还有一个人蹲在路口,伸头钻到公交车车轮子下面,碾西瓜一样把脑袋碾得支离破碎,当场死亡。”
“……”
凌乱目光一寒:“谁干的?”
冷萱深吸了一口气,摇头道:“不知道!我父亲死后,扬天渔业被一个叫做金德的商人收购,现在已经改名换姓,叫做金海渔业。”
“布阴说他会继续调查,但,从此就没了消息……”
凌乱忍不住站起身,转了两圈,下意识道:“咱们马上报警……”
话未说完,他语气一滞,腾然苦笑,报警有用吗?
从江浩然的事情便可以看出,对方做事肆无忌惮,却又能掩盖消息,身后势力肯定不小。
而且,他们手中没有直接证据,仅凭猜测,肯定无法立案,甚至会让对方发现自己,陷入危机。
苦恼的坐在沙发上,凌乱突然问道:“你查的是金海渔业,怎么会和战斧帮扯上关系?”
“这也是我疑惑的,在此之前,我甚至都没听过这些黑道帮派,更不可能产生交集。”
“这就奇怪了!上次孤儿院遭受袭击,咱们可以确定是战斧帮,那么之前几次呢?是谁下的手?金海渔业?战斧帮?或者是其他人?”
没人回答这些问题,凌乱叹了口气,事情变得越加错综复杂。
“他们袭击你,是因为发现你在暗中调查?”
“不会!”
冷萱想了一下,然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