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的。做为一个专业的服装设计师,应该是不管客户要求什么款式,都能做出来的。”林若蘅不服输道。
“那你小心一点。”白景不放心地看了林若蘅一会儿,觉得还是不要打击她的自尊心,于是又低头做他的那套小礼服。
可是白景怎么也无法集中精神,他总觉得心里很不安。突然,只听林若蘅“啊~啊~”叫了两声。
白景第一时间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冲到林若蘅那里。只见林若蘅的左手中指从第二关节处一直到指根,被划出一个很长的口子,正在不断地渗血出来。而林若蘅右手依然拿着那根肇事的铅丝。
“你怎么搞得!”白景看了不禁心一紧,感觉什么东西在自己心脏上刺了一下,莫名地痛。
“我……我……”林若蘅看到自己一下流出这么多血,也不禁懵了。
白景不管不顾,一把抓住林若蘅的左手,拉着她冲进公司的卫生间。他看了一下林若蘅的伤口,然后将她的手送到自己嘴边,开始吸出伤口那里的血,然后将血水吐掉。
林若蘅没想到白景会这么做。她从来没有被男人这样吮吸着手指,虽然现在是特殊情况。于是她本能地退缩,拼命想将手抽出来。
“别动!”白景向林若蘅呵斥道,然后接着重复他的动作。
林若蘅看着白景那暴怒的神情,哪里还敢乱动。
白景终于停止了吸血的动作,走到水龙头前洗了一下自己的脸,然后转过身对林若蘅说:“走吧,去办公室再处理。”
回到办公室,白景用一次性被子装了些纯净水,在会议室拿了些纸巾,蘸了水以后帮林若蘅擦拭伤口旁边的血渍。
“大白鲸,这个我来做好了。”
“你别乱动!”白景没好气地说。
“那个很脏的。”林若蘅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鼓足勇气说。
“什么?我的口水很脏?你有没有常识?人的唾液是有消毒、杀菌作用的。把你划伤的那根铅丝不知道有多少细菌呢,你们行政的办公室门现在肯定锁上了,又拿不到酒精消毒,只有这个土办法了。”白景不仅气林若蘅自己不小心,还气她恶语中伤自己。
“你误会了,我是说我的手很脏,你就这样……这样给我消毒、杀菌,你自己……”
“我不用你担心,你管好自己吧!都让你小心点了,结果还是把自己弄成这样!你究竟什么时候能长大,可以不要我担心?”白景说归说,但是眼里满是怜惜。
“唉?不要你担心?”
“还在渗血,这样不是办法。我车里有备用的创可贴,我下去拿。你别乱动,等我回来!”白景说着飞快地跑向电梯。
林若蘅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回想着刚才白景的举动和他说的话,感觉在做梦。“换作别人受伤了,白景也会这么做的。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林若蘅这样跟自己解释。
白景很快就气喘吁吁地回来了,看样子他应该是跑着去跑着回来的。白景又拿起纸巾,将伤口处渗出的血轻轻擦掉,然后又细致地将创可贴贴上。
“好了,暂时只能先这样了。你这伤口又长又深,你别乱动了,先让伤口止血。剩下的交给我来做吧。”白景到现在才稍微松了口气。
“这怎么好意思呢?我的事情,最后却要你来做。”
“你乖乖地坐在那里休息!伤成这样还怎么做啊,你不痛吗?别逞能了!剩下的我会做好,放心吧。”白景突然很温柔地说道。
林若蘅突然觉得久违的被关心的感觉又回到自己身边,心里暖暖的,不禁鼻子一酸,掉下泪来。
“怎么了,丫头?手很痛?”白景刚刚放下一点的心,一下子又悬到喉咙口。
“不是,只是听你刚才的话,想起了爸爸。以前我身体不舒服,爸爸总是这样很轻声很温柔地跟我说话。”
“啊?你以后不要把我当成你爸爸!”
“哪有你这么占人家便宜的!”林若蘅破涕为笑。
“好了,我要抓紧时间了。你自己坐在那里休息,要是手很痛就告诉我。”白景笑着关照林若蘅,然后自己低下头继续刚才停下的活儿。
林若蘅就这样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白景娴熟地制作着娃娃的礼服。他那修长而白皙的手指正捏着针飞针走线,真不敢想象这么一双灵巧的手是属于一个身高一米八的大男人的。林若蘅看着看着,眼前慢慢朦胧起来。渐渐地,她坚持不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哎呀,总算好了,累死我了。这小丫头真是折磨人!”白景帮最后一个娃娃穿好衣服后,手举着娃娃发了一下感叹。
白景看了一下手表,马上要十二点了。他轻轻走到林若蘅那里,坐在林若蘅旁边的椅子上,俯下身静静看着她。
林若蘅紧闭着双眼,长长的眼睫毛在微微颤动,光滑的额头时不时皱一下,看来林若蘅睡得并不安稳。微翘的鼻子下因为睡觉而微微噘起的嘴巴显得特别俏皮可爱,让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白景深呼吸了一下,以打消想要亲她的念头,转而又看向林若蘅受伤的手。白景犹豫地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林若蘅的伤口,轻声说道:“丫头,你不知道,你这一下虽然划破了手指,可我的心也像被这铅丝划过一样,很痛!以后一定不让你再受伤!”
白景轻抚的动作最终还是把并未沉睡的林若蘅弄醒了。林若蘅迷迷糊糊地问:“大白鲸,你在干什么?不好意思,我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