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眉头紧紧地蹙到了一起,脸色低沉,情绪低落。
我没计较,跟在他的身后,与他保持了些许距离,朝着车边走去。
他先上了车,坐在驾驶位上,发怔,听见我拉车门的声音,立马回过神来,眼中的情绪也在须臾间被收拾好了,恢复了一片清明。
我刚坐上车,他就侧过身子,俯下身子替我扣安全带,我心里没来由的一暖,虽然我知道他现在很难受,也无法真的感同身受,但是他的强势背后的悲伤,我还是能感觉到的。
我顺手抱住他的手,紧紧地抱着,小声的说:“沈南风,谢谢你!”
真的,我做梦都没想到,沈南风会站在我身边,帮我说话。
如果不是那种感觉太真实,怀里的人摸得见抱得着,我差点就以为自己在做梦了。
沈南风从我的怀中挣脱出来,端坐回了座位上,勾了勾嘴角,“那你晚上好好伺候我!”
我脸颊一烫,没想到他恢复精神以后,就没个正形了,嘴里虽然抱怨着,心里都跟泡进了蜜罐子似的,欢喜的不得了。
离开他的别墅,我们的心情似乎都还不错。
“晚上去哪里?”我靠在座椅上养神,突然被沈南风的一句话惊醒,茫然的看了他一眼。
晚上去哪里?
晚上不该回家吗?我随口就说了。
“你家正在搬,要不,我们去酒店?”他提议。
我“啊”了一声,想都没想就拒绝,我觉着酒店不是个好地方,尤其是沈南风嘴里说出来,就感觉别有韵味。
沈南风压根没吧我的拒绝放在心上,打了个电话给秘书让他安排一下,晚上他要过去燕莎那边住。
听到酒店连个字,脑海里不停的闪过早上那些羞耻的画面,喉头一热,浑身冒着热气,我不由得紧张的捏起了衣角。
沈南风瞥了我一眼,眼里挑起一抹兴味儿,“你在紧张什么?”
“没有啊!”
他勾唇,“脸都红成那个样子了,还说没紧张!”
有吗?
我的脸这么不争气吗?我赶紧凑到反光镜那边看了看,灯光太暗,什么都看看不见,闷闷的坐回了椅子上。
“我又不会吃了你!”他笑着说。
“你会”话刚说出两个字。感觉到自己想的太污了,立马把剩下的话全都吞进了肚子里,又羞又臊,垂着眼睛不敢看他。
他笑了起来,双手握着方向盘,指尖在方向盘上跳跃,一下一下,竟然跟我的心跳声,合上了节奏。
他冲我坏笑了一下,故意拖着慵懒的长音说:“是哦,你可甜了!”
我赶紧让他不要说了,那些画面,似乎还有那啧啧的水声,在我的耳朵里回荡,羞得无地自容了。
他不听我的话,非要跟我说,还要描述细节,我干脆捂着耳朵望着窗外。假装赌气。
突然,他的声音停了下来,车里陷入了一片安静。
我以为他生气了,扭过头,看见他正盯着放在置物合上的手机愣神,不过数秒,挪开。
我看了一眼,给他打电话的人是程越。
今晚一闹,星楼受了莫大的委屈,肯定会跟程越说,而程越那么心肝宝贝他的妹妹,绝对找沈南风算账。
沈南风的情绪有点低落,皱起了眉头,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他一直没接电话,直到手机屏幕黑了,他仍旧一语不发。
我舔了舔嘴唇,小声的试探,“你打算怎么跟程越说啊?”
其实。看到沈南风这样,我心里突然有点愧疚,这件事情或多或少都跟我有点关系。
他打开车车窗,呼呼地风吹了进来,片刻后,他才沉声说了一句:“这事儿,你别管!”
我“嗯”了一声。
他说不让我管,我就不插手,不给他惹麻烦。
回了城,或许是沈南风兴致被程越给扰了,没去燕莎直接掉头回了我以前的房子。
车子刚到小区楼下,车灯就扫到程越靠在车边抽烟,眼睛朝我们看了过来。
我心想,有时候啊,越是想躲着不见得人,偏偏就能立马出现在面前,反而是你想见的人,怎么都见不着。
程越见我们的车进来。闷了一口手里的烟,狠狠地丢在地上。
沈南风停下车,面容十分冷静,对程越的出现丝毫不诧异。
我偏头看了一眼沈南风,心里多了几分担忧,他跟程越的性子差不多,一言不合就会刚起来,我真担心他们会控制不住情绪。
“程越怎没知道你会在这里啊?”
他明明没有接程越的电话,而看程越的样子,完全一副猜透了沈南风会来的样子。
他抿唇,吐了一句:“最近,我一直住在这边!”
我惊了一下,从我搬走以后,他还一直住在这里吗?
心里顿时无非杂陈,说不出是感动还是温暖,反正就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充斥在心头。
我抖着手,扯了扯他的衣角,问他危险吗?他扯出一抹笑,揉了揉我的脑袋,跟我说不过就是兄弟见面,让我放心程越不会对他动手。
我哪里敢放心啊,他忘了上次,他当时为了教训程越做事没大没小,把在淮海路堵霍淮林的程越给让警察抓起来了,他们见面的第一下,程越就帅过沈南风一拳头。
这次的事情,可是他心肝宝贝的事情,程越的火气重,脾气又冲,虽然沈南风不会动手,我不能保证程越不会动手。
越想心里越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