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无匹。
虎翼门门主张夙因着另有要事不能赶来金乌殿参与武林盛会,因此遍叫他三
个师弟代为前往,可谁曾想这三人在门中有门规戒律约束,并不显出恶习恶性。
离了虎翼门,少了师兄管教,才灌几杯猫尿就作出这酒后无德之行。
身旁可有不少人看着带个绝美少妇的祁俊不顺眼,想要见他出出丑。也有几
个禀性正直的看不过眼,但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思,一时也未妄动。唯独
坐在角落中的一个须发皆白,手扶铁杖的老者冷眼看着断门三虎,叹息一声,摇
了摇头。
三声长啸合在一处,声震屋顶,振聋发聩。功夫弱的几乎看不清断门三虎何
时起得身,就见三条身影带起三道寒光,如饿虎扑食般飞向英俊后生。可那年轻
的后生终是太嫩,他虽然率先拔剑,在断门三虎飞扑之时竟然不动闪避,愣愣立
于当场。
敌众我寡,先机尽失,哪还有个不败的?
三道寒光分取祁俊上中下三路,就在所有人都等着看祁俊血溅当场的时候。
祁俊高大健壮的身躯奇迹般地消失在了断门三虎身前。
盛名之下岂无虚士,断门三虎也非易于之辈。生硬将止住前冲之势,急转身
形,果见祁俊已经飘落三人身后。疤面、黑心二虎分自左右,横刀抹向祁俊颈间,
笑面虎身形一矮,钢刀疾扫祁俊下盘。
三人成虎阵已然结成,祁俊左右不得闪避,俯身则双腿尽受敌制,稍退一步
攻势全无。
也不知是三虎醉酒招缓,还是祁俊身法太快,电光火石之间,祁俊突然后仰,
紫霄剑尖点地,身形横起,双足飞出,直闯两高一底三柄利刃中。
祁俊此举可太过凶险,三虎稍翻手腕,招式一变就能上下夹击将他斩杀。只
不过,祁俊身法太快,容不得三人变招,疾猛一踢,正蹬在笑面虎脸上。
只听一声惨嚎,笑面虎仰面朝天倒下,祁俊并不收起身法,借着飞踢之势未
衰,强从巴世仁与王立嵩二人之间穿出,身法稍滞时,又在笑面虎面门蹬了一脚,
一个起落,飞出战团之外。
如此迅捷身法,只把围观中看得目瞪口呆,固然赞叹祁俊快如鬼魅,也有人
感其胆大妄为,侥幸得手。
白雅虽然手按剑柄,可脸上却笑吟吟的,并无担忧之色。她对爱郎信心十足,
有他一人足以对付这三个无耻之徒。
只是可怜笑面虎吴三通,连着两脚都挨在脸上。双眼也被封了,鼻梁子碎成
了渣,口中门牙掉了三颗,当真成了里外透气的三通。只是也不知从此以后他还
笑得出么?
三虎去了一虎,阵法再难结成。祁俊施展出广寒宫奇诡轻功身法,脚踏季菲
灵家独门怪步,就在客栈大堂中与二虎游斗。不消片刻,一掌拍在黑心虎王立嵩
胸前,将他击出丈外,手捧心头,大口喷鲜血。
疤面虎巴世仁想要救护,冷不防眼前寒光乍现,并无疤痕一侧脸上被对手中
长剑豁出一条二寸来长的口子,汩汩鲜血从皮开肉绽伤口中涌出。
随后颈间一寒,长剑已然抵住了他的脖颈。
疤面虎巴世仁忍着面上剧痛,见那那俊朗后生仔气定神闲凝立不动,朗星双
目冷峻逼人,既因命悬一线气馁,也被他不怒自威气势压制,再不敢和他对视。
「今日小惩大诫,看你还敢满口胡吣。」冷冰冰声音从祁俊口中发出,说着
长剑撤了下去。
巴世仁性命无忧,才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他咬一咬牙,羞愤道:「今日领
教阁下神技,待他日再来谢罪。」跺跺脚,将两个师弟扶起,夺门而去。
这三人真是平白撞了大运,若无武林大会一事,他们岂能轻易溜走。祁俊就
不将三人当场斩杀,也要在他们身上穿几个透明的窟窿。怎奈武林大会好歹也算
他天极门本门所办,虽然他并不自认天极门人,但表面功夫总要做足。
客栈大堂忽然变得寂静无声,一众江湖豪客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祁俊白雅二
人身上,有人暗叹后生可畏,有人心疑二人来历。
好在祁俊在玉湖庄中也曾号令万人,几个月来被这种追捧目光注视惯了,并
不觉得尴尬。只是面上微微一红,拉了白雅重回桌边,两人相视一笑,也不再多
交流,眉目传情中,默默用餐。
多个朋友多条路,见过祁俊出神入化剑法,自然有人想要巴结结交。两人吃
了没几口,就有个穿着朴素的中年男人端着酒杯走上前来。中年男子满面春风,
微一躬身道:「这位朋友,在下流星会马宏业,不知肯否赏脸和在下喝上一杯,
交个朋友。」
流星会,这几年江湖中名声鹊起的一个帮派,以财大气粗,人马众多而闻名。
众人皆听过流星会龙头马宏业的名头,可谁也不曾想到竟然是个不起眼的随常汉
子。
白雅的江湖见闻远比祁俊要多,祁俊兀自不明就里的时候,她已然起身相应,
「原来是马大当家,我们不过籍籍无名江湖晚辈,怎敢劳动马大当家……俊哥,
这位可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流星会的龙头当家人呢。」
祁俊家教森严,自然不会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