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肯作罢。
我注意到,男生眼里闪过一丝得意。看来,今晚的他是势在必得了。
「我们快回酒店休息吧。」男生催促道。
「好啊,不过有件事忘了和你说。」女生露出了一个恶作剧后的狡黠笑容,
道,「刚刚我自己又订了个房间,所以你可以独自在你的大床房好好休息了~」
24。
男生如泄气的皮球一般,全然没有上山时的志得意满。
告别二人,我和姐姐继续向山顶的御仙台前进。虽然没有了「观众」,但我
和姐姐的手很很自然的牵在一起,在愈来愈陡峭的山路徐徐前进。
在接近御仙台的最后一段,山路已经陡峭到需要借助路边的绳索才能向上爬
的程度。
我们只好停止了携手前进,双手握住绳索向上攀登。好在,这段路不算很长。
到达御仙台,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姐姐先开始布置摄影器材,而我则架起
了帐篷。
之前一直没有过问这个细节。帐篷竟然只有一顶。两米五见方的帐篷,怎么
都称不上宽敞。
「冯兄,辛苦了。我这边还需要一会儿,你先躺下休息一会吧。」
确实有些疲累,但还是来到姐姐身边,观察她正在做的准备工作。
姐姐提前了解过日出的方向,正在调整支架的角度。应该是打算使用延时拍
摄的方法。
「爱好者」级别的装备果然不同凡响。姐姐带了两台相机。用于延时拍摄的
是哈苏d,还有一台徕卡大m用于抓拍。
和姐姐一起盘腿坐在帐篷内。这样的姿势对一个肥佬来说无异于折磨。但我
担心躺姿会入侵到姐姐的心理私人空间内。
「冯兄,还不休息么?」姐姐说。
「是,有点睡不着。」这是真话,今天不止在地理位置上实现了一日千里,
与姐姐的距离也有这样的趋势。甚至会让我有些恐慌,姐姐是不是对我,太好了。
「正好,我也睡不着呢,一起躺下聊聊天吧。」
帐篷中只有露营灯的亮光。因为角度,我看不清姐姐的表情。只能感觉到她
如兰的呼吸。
聊了些不咸不淡的话题后,姐姐忽然说:「要不玩个小游戏吧?」
「好啊,什么游戏呢?」我说。
「真心话游戏。我们可以互相问问题,每一轮先问的问题可以拒绝回答,更
换问题。但是一旦先问的问题被回答了,回答者反问的问题就不能拒绝了。冯兄
觉得怎么样?」姐姐道。
游戏很刺激,而且怎么看都是我占便宜啊。
而且姐姐主动提出这个游戏,恐怕是有事情想问我。
我毫不犹豫答应了。然后,姐姐把个问题让给了我。
斟酌了一会,我先问了个较为笼统的问题:「姐姐是怎样看待我这个人的?」
「冯兄这个问题比较简单哦。」虽然因为逆光,看不到姐姐的表情,但姐姐
一定还是那幅暖阳般的微笑模样。
「冯兄在我眼里,是小雨的好男友,我未来的好妹夫,芸姐的好弟弟,或许
还是其她女孩子的好哥哥。」姐姐接着道。
虽然是挪揄的话,从姐姐口中说出,却让我感觉胸腔像被吹气球般充满,这
就是名为「自豪」的情绪。
「好的,现在轮到我了。这个是不能拒绝的问题。」姐姐说。
「小雨这次与冯兄的误会告诉我了。其实,小雨只是当局者迷了。冯兄,并
不是小雨担心的那样。即使没有构想,冯兄你也有足够的勇气与小雨共度余生。
「我想问的是,冯兄,你只是单纯的抗拒小孩子,对吗?」
25。
姐姐调整了睡姿,没有继续侧身与我对话,而是转身仰卧。所以,问问题的
时候,也没有注视着我的眼睛,逼问我真实的答案。
这个答案,姐姐已经知晓,只是在和我确认。更确切地说,是在告知和安慰
我。她都懂。
童年不论,从我产生真正的自我意识起,我就一直在思考,我对于父母,是
不是多余的。
或许是吧。出生至今,见面的次数不到两位数。最近的一次已经是两年半前,
最疼爱我的外婆去世的时候。即便如此,也只是匆匆一别。
我几乎已经肯定,我的存在,对他们仅仅是负担。所幸,我比较有自知之明,
所以目前对他们仅仅只是金钱上的小小压力。
如果我有孩子,我会怎样对他?我应该怎样对他?我都不知道。
然而当时的我,连女朋友都没有。所以,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丁克」的
意识已经在我心中根深蒂固。
姐姐看到了这些。意识到的瞬间,我像被当众剥光了衣服一般。
这时,一只有些清凉的小手握住了我潮湿的大手。安抚着我的不安与惶恐。
「阿晨,我想听你的回答,可以吗?」林烟说。
长吸了一口气,我鼓起勇气回答道:「是,你说的对。」
我打开了话匣子,将从小到大的憋屈与迷惑都说给身边温柔睿智的女孩听。
她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和看法,只是紧紧地握住我的手。所以我知道,她在认
真倾听。
「谢谢,说出来真的舒服多了。」我长舒口气,道,「我这缺爱的样子是不
是挺窝囊的?」
「确